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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山巅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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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潇儿带着荷香出了王府后,乘着马车一路绕回冯家。 只是到了冯家刚踏进大门,便有几名婢女快步迎了上来,叽叽喳喳的吵闹不已,都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只是隐约像是听见了冯芙的名字。 身为王妃的冯潇儿倒还沉稳,吩咐她们慢些说,不必慌张。 几名婢子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女像是冯芙的贴身婢女,哭丧着脸主动站出来说道:“小姐...小姐不见了。” “小姐不见了?”冯潇儿秀眸带着诧异,她爹冯彧膝下唯有她这一女,二伯冯轶育有三子,冯芙也是唯一的闺女,芙儿平日里温良乖巧,绝不会无故玩失踪。 “怎么会不见呢,你细细说一遍经过。”冯潇儿宽慰了婢子几句,让她慢些道出情况。 只听婢子哭哭啼啼道:“小姐不知道夫人昨夜不在府上,今日晨时的时候,特意买了夫人您最喜欢的桂花酥,还想要去您庭院里探望来着,但是去了之后才瞧见您不在,就准备晚些时候再来。 “当时都准备走了,只是小姐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莫名说让奴婢去门外等一会儿,然后...然后奴婢刚一出门,还没来得及关门呢,就听见屋内...” 冯潇儿凝起秀眉:“听见什么了?” “听见小姐“呀“了一声,转头之后,小姐就消失不见了...” 婢子又带着哭腔:“明明就这么一转头的功夫,小姐就从夫人房间里消失了,就跟那什么似的。奴婢本来还以为小姐是跟我闹着玩呢,毕竟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只是这一次奴婢找了很久都找不见,这才知道情况不对...” 听到这时冯潇儿才知道事情严重性,冯芙绝不是什么顽皮的性子,一边朝自己庭院走去,一边问道: “过去多久了?府上各处都找了?” “找了,府上都找遍了,但还是不见小姐踪影,已经过去快一个多时辰了。” 旁边跟来的几名婢子也上前搭话道:“二太爷晨时就出门去府衙上值了,还不知道此事,府上几位叔伯长辈也都不在。老太爷老夫人身子又都不好,奴婢都没敢惊扰,只能差人去王府喊夫人...” “好了别慌。” 冯潇儿一听冯家如今没人能主持大局,心中虽然担心冯芙的情况,但也只能按捺下起伏的心境,想了想,转头吩咐荷香: “差人去府衙找二伯,让二伯看看能不能调官府的人在城内找芙儿,现在还没过去多久,就算当真是贼人闯入府上绑架了芙儿...应该也逃不远。 “万一真出了城...” 冯潇儿虽然不愿因为冯家的事再去麻烦陈令秋,毕竟刚刚才在那小子面前夸下海口,但眼下人命关天的事,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人情...以后慢慢还便是... 想着,冯潇儿咬着银牙又对荷香说道:“去一趟王府,让世子帮忙派人去城外找找芙儿,若是能调动城内的巡骑最好...” “奴婢知晓。”荷香也知道此事不能耽搁,小脸儿煞白的快步离去。 冯潇儿又问了几句双亲的情况,之后便遣散了余下的婢女,让冯芙的贴身婢子带她去庭院瞧瞧。 冯家大白天的发生了小姐被人掳走这种事,下人婢子们自然是风声鹤唳。好在作为豪阀士族,府上养了不少家兵护院,此时正是用得上的时候。 冯潇儿也没再迟疑,带着婢子和一干护卫便来到了自己的庭院。 院落内仍是花草祥和,没有什么令人生疑的情况,只是卧房的大门敞开着。冯潇儿迈步走上门口石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步入房中。 相较于庭院外的风和日暖,少了日头的屋子里就要阴凉许多,寒风飕飕穿屋而过,即使门外站着好几名佩刀持棍的家兵护院,仍旧叫人心底发寒。 冯潇儿小心翼翼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狼藉血腥的场面,一切都与之前熟悉的寝房没有太多变化。 正对房门一侧的窗户倒是大开着,寒风呼呼穿过,那闯入冯家的贼人,似乎正是从此处将冯芙掳走的。 冯潇儿艰难的挪移步伐走到窗前,细细查探了一下窗槛上,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痕迹。 很可惜,也不知是那贼人武艺高超还是她眼光有限,什么都没瞧出来。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别说是武艺高的江湖客,就算是骑马也早就出城逃远了... 在漠北想要找人的话,除了陈家之外没有第二个人选了。冯潇儿自然不会因为颜面问题,就眼睁睁错失救下冯芙的机会。 虽然荷香已经去了王府,但冯潇儿仍是放心不下,转身便想亲自去一趟求陈令秋。 为了还报恩人情也好,为了陈令秋的身子也罢,只要能救回冯芙,她什么都能答应那小子... 只是冯王妃刚刚转过身,掠动的衣衫却像是惊扰了残留在空气中的余香。 冯潇儿停下脚步,鼻尖轻嗅,只觉一道熟悉的幽香沁上心头,脑海中像是被勾起什么东西似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迷惘狐疑。 下一瞬,冯潇儿裹藏在内衫抱腹下,胸口雪团儿上似胎记一般嫩白荷花,忽然熠熠生姿。随着肌肤血色升温,莲白荷花也逐渐开成了娇艳牡丹的模样,且正好与抱腹小衣上娟秀的牡丹相映成趣,立于满池荷叶秋水之间。 真正的牡丹含蕊。 冯潇儿虽然没有察觉到胸口异样,但仍是美眸一怔,只觉心头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 ... ... “玉玺可在幽王府?” 茶馆二楼,宋濂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对于这位四皇子的再三试探之举,陈令秋彻底没了耐心。 “姓宋的,要真想聊,痛痛快快的实诚点,别打着什么为了帮朝廷找玉玺的名头,你当真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跟西域人的那些事?” 陈令秋冷笑几声:“名义上为了你们宋氏找玉玺而来,但实则却在暗中联系了那帮西域人,幽州西平一带的绿林匪贼,也是你派人威胁的吧?” 见宋濂不言语,陈令秋表情愈加玩味:“怎么,那群西域人答应了你什么?帮你扳倒太子坐上皇位?” 这位四皇子来到幽州后,陈令秋便觉得有些奇怪了。堂前燕名义上是在查玉玺失窃一事不假,但却没有去调查宣平坊发生事情的经过,而是频频与李沅谕接触。 仿佛笃定了玉玺在他手中一样。 这件事有燕鲤楼在后续收尾,别说李沅谕,即使是那支翊麾军内,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人知晓。宋濂如此自信,要么就是因为当时宣平坊内,那名龙象黑衣人正是堂前燕势力,只是遇上李家书生后,或是交手不敌,或是出于别的目的,将玉玺移交了出去。 要么...那位乌衣马匪以及找上李元的,也是堂前燕的绣衣吏,甚至还联系上西域人,正就是为了在辽京道与幽王府之间横插一脚。 至于目的... 这番话说完之后,轮到宋濂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陈令秋。 陈令秋没有避退的与之对视。 猜对了。 良久,宋濂展颜笑道:“说起来,你我还是表兄弟,当年宋娴姑姑虽然早早嫁到了漠北,但偶尔回京省亲的时候,我也见过好几面。这么多位皇子当中,姑姑还是与我最亲近。” 陈令秋讥诮一笑:“你少来套近乎,谈生意就谈生意,谈不拢本世子可没工夫陪你扯淡,真当我拿不下辽京道的那群宵小?” “陈令秋,你别太过自傲。”宋濂眼见套近乎失败,语气也冷了下来:“玉玺这件事,本就是辽京道那边为你做的局,你若是就此私藏玉玺,无疑是陷漠北于不义之中,就怕哪天东窗事发...” 陈令秋也懒得装了,嗤笑几声:“本世子吃进去的东西,可就没吐出来的。” 宋濂方才说了一箩筐,表面上说玉玺对他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但实则却是极为看重。 大周传国玉玺都丢了快三十年,朝廷那边重视程度估计也就那样,远远比不上削藩一事重要。但对宋濂这位四皇子而言却是不同了,只怕是为了拉拢那些西域人。 啧,为了那个人人都眼馋的位置,都不惜卖国了,赵斐都干不出这种事儿。 玉玺关系到他的离魂症,陈令秋自然不可能松手,而且这件事不单只是陈北霜来信问过,就连边关的陈尧也从燕鲤楼那里得知了消息,来信王府。 对于陈令秋的犹豫不决,陈尧信上就三个字:“怕个卵?” 自诩“读书人”的陈尧原话当然不是这些,但都是差不多的意思,而信上其实也不止三个字,其它的内容也有不少。其中有关辽京道或是漠北近况的消息都有,这才是陈令秋的底气所在。 眼见陈令秋软硬不吃,宋濂脸色有些难看,只是良久后,还是咬牙点点头。 “那好,那就谈谈其它的事。” 陈令秋这才满意:“行,说吧。” 宋濂目光盯着他:“我要幽王府的一个承诺。” 陈令秋蹙眉不解:“什么承诺?” “一个出兵的承诺。” 听到这时,陈令秋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免谈,陈尧不可能为了你争夺太子位或是皇位这种屁大点儿事,就出兵关内。” 宋濂见他语气坚定,像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便只好求其次:“那换一个,若是哪天你们漠北收到京城勤王的消息,按兵不动即可。 “离京城最近的只有漠北辽京两地,若是没有抵抗一路南下,不到几天的功夫便能到京城,辽京道那边本殿下自能解决,只需你们漠北边军按兵不动。” 陈令秋眉心再次拧作一团:“宋唳不是死了么?” “的确是死了,只不过...”宋濂话音停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言道:“本殿下已经做了极大的让步,若是这点要求都做不到,那就刀刃上见真章了。” “你就这么有自信能造了你哥或是你爹的反?”陈令秋有些好奇。 对于宋濂这番话,他其实并不全信,造反也好,取代太子位置也罢,绝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这般容易。 无论承不承认,当今天子宋衍都是真正于乱世之中,开启三十年太平盛世雄才之主。不仅权略善战、睦邻安边,多年来也一直勤于政务,听说还时常通宵达旦批阅奏文,引得朝堂百官多次死谏劝解才罢休。 这种能文能武马背上打天下的皇帝老儿,对于朝堂的掌控可不是一般的皇帝能够比拟,想要拉下来改朝换代,绝不是什么在皇宫内弄几柄刀就能办到的事。 宋濂手底下不过一个堂前燕,凭什么能有这般自信? 望见陈令秋的神色后,宋濂并未落人口实,端起茶杯平淡道:“本殿下什么时候说过我要造反了?” ““我“?” 陈令秋一愣,旋即也跟着笑了笑,没再多问下去,开始暗忖考虑得失。 只是很快,便重新笑道: “行,本世子答应你了。”说罢,陈令秋又转言道:“现在能说说城外什么情况了吧?” 宋濂没有回答,静静看着陈令秋:“你当我蠢?这件事你能作主么?” 陈令秋白了他一眼:“那你谈个屁?” “等陈尧回来之后,我需要他写下一封信证明此事。”宋濂点点桌子:“要有幽王印玺和将军印玺的印章拓印。” 听见这句话后,陈令秋终于收敛起了笑意,神色有些难看。 本想就此糊弄过关,现在看来这宋濂还没那么蠢。这件事牵连太大,若宋濂或是...不造反,只是想凭此达成其它目的也就罢了。可万一真掀桌子起兵了,那漠北按兵不动的话,往好处想是勤王不利,往坏处想,便是同谋叛逆。 漠北与大周虽有嫌隙,但毕竟已经并入大周近三十年,不再是当初那个裂土北地六州的土皇帝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边军数十万真正与朝堂大动干戈马,遭殃的还是两地百姓。 陈尧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冯家,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子,就如此冒险行事。 见陈令秋在迟疑,宋濂开始加码了:“你可知道辽京道那边,为何要用玉玺引你入局,又为何不惜杀了冯家的人,也要夺来那名女子?” 陈令秋没有什么表情:“说说看。” 宋濂一字一句道:“因为相比于玉玺,那名女子才是真正至关重要的存在,是冯家藏了百年之久的“什物“,更是百年前江湖的天下第二人,辽王宋唳,正是死在这名女子手下。” 陈令秋瞬间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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