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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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驿道,千骑卷雪尘来。
马蹄声鼓涌策奔的场面可谓是不小,不过这支精骑并非幽州人马,而是雍州中路野战边骑,算是那位与世子殿下有过过节的傅庆武手底下的人。
经过上次的事之后,傅家被陈尧私底下敲打了几番,自然是安分了许多。
说是两年战事的功过相抵不假,但背地里削夺兵权的举动肯定也少不了,傅庆武手下近三分之一的骑军,都被幽王府以各种名义划给了雍州其余将领。
这姓傅的老头也自知理亏,保住脑袋就算不错了,默不吭声的吃亏也没声张。不过明面如此,私底下有没有动作就无人知晓。
佘景山那小子的老爹佘莅虽是步卒统领,这次却也偷偷赚得盆满钵满,所以陈令秋找他借个千把人,哪里敢推脱。
领率这支雍州千骑的将领正是折冲都尉许旌,以及副将靳凉佘景山二人。
幽州兵马过境调动麻烦,陈令秋来时也匆忙,只好调了这三人随行。毕竟这次说不准就得率军去西域闹一场,世子殿下武功虽不错,领兵却还真不擅长。
为首的许旌官职最高,领着二人快步上前后,拱手一礼,齐齐道了一声小王爷。
这句称谓一出,可是将方才听见动静后,偷摸探出脑袋打量的酒肆掌柜吓一大跳。
见那白袍公子望来,他又连忙缩回柜台下,口中小声念着这么大人物,不至于计较小半碗酒水之类的话。
陈令秋笑了笑,收回视线看向三人。
许久不见,佘景山这小子在边军中磨砺的还不错,脸色黢黑,手掌上都是握刀磨出的老茧,气势也锐不可当。陈令秋还听说他们刚到雍州时,佘莅曾提出要将儿子讨要回去,甚至险些亲自出面,撂话绑也得从边军绑去学塾。结果不知佘景山跟他爹说了什么,那个在边军犟脾气都有名的老犟种竟然被说服了。
靳凉也差不多,在洛水戍防营混得风生水起,毕竟戍防营可是当年王爷亲兵的旧底子所在,远比寻常军伍前途广阔。
随口客套几句后,陈令秋开门见山询问了这次局势如何。
许旌毕竟是上官,其余两人没有越庖代俎,所以许都尉主动站出来,拱手道:
“禀小王爷,戍守在西域绥广一带的关柔具骑已经被王爷调令北上,基本弹压下了西域诸部的乱象。羌会城的楼家兵马前两日刚出城,也被末将领兵搅散了,还剩下些散兵游卒,不成气候。”
陈令秋笑着道了句干的不错。
本以为这次当真只是散部闹事,结果听靳凉佘景山一细说才知道,西域围拢起来的诸部竟然不下两万余人。
哪怕是羌会城一带,也有不下五千之数,骑军过半。
要知道这鄯羌一脉的楼家,可是当年正儿八经西域旧国覆灭后的势力,“家军”的人数都已超万人,战力也十分不俗,不仅独坐羌会州城,还垄沾了大半个怀阴地界,不小于一州之地了。
率千骑冲散五千精兵,倒是小瞧这位幽州十六位实权都尉之一许旌了。
许旌年纪比靳凉大不了多少,却是个沉稳憨厚性子,面对赞扬也只是憨憨一笑,并不贪功,再拱手道:“小王爷,军伍事毕,但西域各方势力聚起来的散客高手仍是有不少。小王爷让我接应的那位女子早就提前遁入了昆仑山脉下,一路沿着山脚东行而来。没能寻出确切位置,那边地势崎岖也不利骑军驰骋,只好留了部分人马紧随搜寻,其余人则回来复命。
“至于小王爷要找的柳姑娘...”
话音到这儿,忽有风动,而后天地飘絮凝滞片刻。
陈令秋笑着转身,看向不远处与半茫雪色融渐的白衣,轻声道:
“已经来了。”
言罢,陈令秋不再搭理几个糙汉子,径直走向那位怎么看都看不够的白衣,走近后站定,轻轻喊了声柳姑娘。
柳新儿眨了眨眼睛,点头嗯了一声。
这么久不见,陈令秋自然细细端详了她几眼,只是等察觉到气息时,脸色忽地一沉:“你受伤了?是在昆仑山雪峰受的伤?还是西域诸部的人伤的你?!”
“嗯...?”柳新儿轻轻摇头:“都不是,而且不碍事的。”
话虽如此,可陈令秋哪里会信,一手拉过她的皓腕两指探上,指间传来的脉象的确紊乱。
可惜无论他如何询问,柳新儿都不肯说,陈令秋虽然作罢,但也不放心,便又撩起柳女侠的袖子,替她输了些真气。
他如今黄庭气海的真气内力可谓是浩瀚如湖海,生生不息,单论雄浑程度,足以媲美身在东嵇山时的姜漱。
就当替姜姑姑照顾这半个师妹了。
风儿渐轻,飘絮不停。
晶莹碎玉坠落白嫩皓腕,两两相融。
两人相顾站定,却又无言。
主要是因为灌送内力这种事其实极为私密,毕竟只要一人心生邪念,便可瞬间搅烂另一人的经脉窍穴,让对方数十年武学功亏一篑,坐镇世间的真仙人张元安来了也逃不出这等下场。
道家玉碑子倒灌真气属于其中特例,若不是姜漱不吝性命也要做成此举,还是会有千里长堤溃于一旦的风险。所以江湖上,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甲子内力赠旁人的说法。为人输真气的举动,除了温和经络外也根本没什么益处。
属于吃力不讨好。
大冷天的露胳膊还容易白白挨冻。
可是柳新儿觉得自己其实一点儿都不怕冷。
徐徐真气内循周天而来,相比于之前她堪称粗鲁的举动,眼前这位世子就温柔的多。
所以柳新儿没有反抗。
不过她同样也感受到了陈令秋真气比以往深厚太多,抬头时清眸扑闪了两下,似乎有些疑惑。
陈令秋哪里敢明说此事,不等柳新儿开口相问,便先笑着问道:“柳姑娘这次来昆仑山,不是为了找寻那件“雪物“么?可有消息?”
柳新儿想了想,先是点头,而后摇头,沉默片刻之后又再点头,轻声道:“她说,以后会找合适的时机现身。”
“她?”陈令秋一愣。
“是的。”
可惜,柳女侠咩有要解释的意思,盯着融化在自己手臂的碎雪,又道:“师父来找我了。”
当初与李不让交手时,陈令秋持剑的手都没有半分不稳,可此时听闻这句话,为柳新儿搭脉的两指却破天荒颤了下,真气险些伤了她的经络。
陈令秋稳了稳心神,尽量维持平静:“那为何...姜姑姑没与你一起下山?”
柳新儿清眸注视而来,没言语。
陈令秋被盯得有些心慌。
“山上的情况有些复杂。”好在柳新儿只是轻轻道:“原本师父是带着我和那位一起下山,结果那人忽然就改了主意,师父只好陪同回山去了。”
檀口轻念,柳女侠的目光还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陈令秋,仿佛要看穿他似的,“师父知道你来了,也知道你担心她,便让我先来找你。”
这番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柳女侠的眼神有些古怪...
陈令秋似乎重新回忆起了当初被这名女子悍匪盯上的日子,硬着头皮问道:“姑姑是不是跟柳姑娘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柳女侠不懂。
陈令秋松了口气。
站一会儿的功夫,柳新儿挽起袖子的玉臂上已经停了不少剔透雪梨,兴许是呆呆站着无趣,她有意压下了内力,使雪落身而不融。
“师父还说了,她要在昆仑峰上待一段时间,之后便会出去云游一趟。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玉碑子余下的心决也由我来教你。”
柳新儿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碎了手臂上开出的碎碎梨花。
陈令秋低头看着柳女侠用一指“吸”起一朵,停留在眼前好奇的细细打量,不免哑然失笑。
跟个小姑娘似的。
还是个没见过雪的南方小姑娘。
“姜姑姑有没有说她之后要去哪?”
柳新儿轻轻摇头,继续盯着指尖碎梨看了一会儿,恍惚失神后,等再抬眸时,冰肌玉臂上的几朵雪色齐齐融化,水渍甚至瞬间蒸发。
柳新儿声音依旧很轻,甚至话都未说完,却让陈令秋如临大敌!
“师父的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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