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同意签字

“学长，你也太厉害了，那么多的人竟然被你一个人给打退了，你不会真的是蝙蝠侠吧？” 会场外，夏弥目瞪口呆地看着顾渊，脑海里全都是他刚才戴着头套一个把那群混混给打倒的场景，简直就和她在电影里面看到的克里斯蒂安贝尔一模一样。 “什么蝙蝠侠，不过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小孩子而已，只是看上去长得凶罢了，越是对付这种人你越不能怂，只要打残了一个，剩下的自然就不敢动了。” “学长你为什么这么熟练的样子，难道你在大学里净和别人打架了吗？” 夏弥扁了扁嘴，斜着眼睛看向顾渊。 “胡说，我这个学期所有科目全都是满绩点，绝对的三好学生好么？” “我对此持保留意见，卡塞尔学院教得不会全都是格斗课吧？” “这个观点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算了，等你入学之后就知道你学长我有多厉害了。” 顾渊没有做过多的辩解，而且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面前这个小姑娘得知了龙类的存在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小丫头片子，等你看到了活生生的龙族幼崽的时候，看你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谈笑间，顾渊看到会场外不知何时停了几辆警车，想来应该是刚才有人偷偷报了警，为了避免麻烦，他赶忙和夏弥离开了这里，不然还得被拉去做笔录，那样太浪费时间了，这也是他要佩戴头套的原因。 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过了一把当超级英雄的瘾就够了，至于后续的事情，就交给蝙蝠侠吧。 漫展会场的门票是单次的，也就是说出来了就不能再进去，顾渊站在冬日的寒风中四处张望了一圈，打了个哆嗦之后对着夏弥招了招手。 “走吧，跟我回趟家，和你好好说一下我们学校的情况。” “学长这就要带着纯洁无知的师妹回到你罪恶的老窝里面吗，吼吼，想想就觉得好刺激！不行啊，夏弥，你得再矜持一点！” 这女孩又开始自顾自地说起了烂话，好在顾渊已经免疫了这一套，也不理她，径直朝着地铁站走去。 “都不接我的话，真没意思。” 夏弥看着顾渊的背影，像是蚊子一样哼哼唧唧，然后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回到家里之后，顾暖和郑熙妍已经出门去逛街去了，原本空荡荡的屋子里此时到处都是郑熙妍的私人物品，有的是她从韩国带过来的，有的是她来这边之后没事出去逛街的时候买的，显然是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客人了。 “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点乱，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坐，我去给你倒点果汁喝。” 顾渊把沙发上的被子叠好，然后去到了厨房，夏弥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上次自己来的时候只是在客厅里面坐了一会儿，而且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次倒是有机会能仔细探索一番。 “学长，我可以四处看看嘛？” “可以啊，别乱动暖暖的电脑就好。” 厨房里传来了顾渊的许可声，夏弥握了握拳头，小声对自己说道。 “夏弥探险小分队，出动！” 她先是去了最近的顾渊卧室，一进入房间，就能感受到一种清新和舒适的气息，床铺整齐，被褥干净，枕头摆放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的物品也摆放得井井有条，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每样物品的用途。 书桌上的书本和文具也都整齐地排列着，没有一丝杂乱，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清爽、整洁的感觉，让人心情愉悦。 相比之下，顾暖的卧室就显得有些杂乱了，床铺虽然整洁，但床头柜上的物品却摆放得乱七八糟，让人找不到头绪。书桌上也是一样，书本、文具、化妆品等物品随意堆放，显得非常杂乱，地板上也有一些零碎的物品，给人一种乱糟糟的感觉。 不过饶是如此，夏弥还是能够感受出这个家的温馨，脑海里想象着无数个夜深时刻，顾渊和顾暖兄妹两个将各自的卧室门开启，躺在床上悠闲地做自己的事情，偶尔对着隔壁房间里的人喊句话，顾渊让妹妹不要玩电脑玩得太晚，顾暖则是会嚷嚷着哥哥太啰嗦，然后再不情愿地退出游戏。 等到困得睁不开眼睛时，兄妹二人互道晚安，关上自己的房门进入梦乡，第二天太阳升起，睡醒之后，走出卧室就能看到自己最爱的人。 这就是顾家的日常，也是世界上无数个家庭每天都在经历的事情，平平淡淡，完全没有一丝波澜，时间久了，甚至会觉得在浪费生命。 如果是恺撒在这里，绝对会对这种生活嗤之以鼻，因为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酷”，在他看来，人生就是要每天都要尝试去挑战不一样的事情，喝着不同牌子的香槟，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顾渊端着果汁走出厨房的时候，夏弥正站在顾暖的房间门口发呆，纤细的身体倚靠着房门，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她在看向哪里。 “夏弥，你怎么了，是...想要玩电脑吗？” 顾渊也不知道夏弥盯着妹妹的房间看是想要找些什么，思来想去，她的卧室里也就那台价值不菲的电脑对年轻人来说有些吸引力。 “学长，我没事，就是觉得你妹妹的房间和我的房间有些不一样。” “她的房间其实平常没有这么乱，这几天是熙妍住暖暖的房间，平常都有人伺候她的，都给她给惯出毛病了...” “我觉得很好啊，至少能看出来这是个有人气的地方。” 夏弥摇了摇头，微微卷曲的长发在空中摇晃。 “又说这种奇怪的话，坐下喝点果汁，然后我给你详细介绍一下咱们学校的信息。” 夏弥乖乖地坐到沙发上，顾渊回到卧室里，从床头柜里翻出曼施坦因教授当初交给他的一沓文件，是只有在夏弥同意加入卡塞尔学院之后才能拿出来的绝密资料。 “在给你进行入学辅导之前，这些文件需要你先签署一下。” 顾渊将需要夏弥签署的合同摔在了茶几上，溅起些许灰尘。 “这么多？学长你果然是要骗我进什么传销组织吧？” “哪个传销组织要你签这么多文件啊？一张卖身契不就够了。” “学长，事先说好，我不卖身的。” “你什么时候能改了你这个喜欢说烂话的毛病？” “与 生俱来的特质啦，这种东西改不掉的。” 夏弥眯着眼睛笑嘻嘻，手上倒是没停过，她的字迹就和人一样十分隽秀，在一份又一份的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都签好了，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还要你语音确认一下，这个叫声纹签字，稍等哈...” 顾渊接过夏弥递给他的签字笔，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经过了严格加密的电话号码，信号跨越一万多公里，以光速传递到了远在卡塞尔学院地下的诺玛主机。 “你好，顾渊同学，寒假过得还好么？” “如果你有看过我提交的日常汇报的话，应该就不会问出这种问题了。” “学院所有学生的汇报都会第一时间由我过目，所以刚刚只是例行和你打个招呼而已，顺便提前祝你们兄妹和郑熙妍同学春节快乐。” “谢谢啦，不过我打给你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顾渊和诺玛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夏弥不知道电话里的这个女孩子是谁，只好安静地坐在一边，时不时地伸出手指在顾渊的手机屏幕上点点，像个刚买了新手机却不会使用的老太太。 “是有关夏弥同学入学的事情吗？” “你果然都知道了啊，相关文件她之前都已经签署过了，最后还需要一次声纹签字，麻烦你了。” “收到，系统已经准备完毕，夏弥同学随时都可以进行确认。” 诺玛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便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夏弥，你想好了吗？如果想好了的话，只要说一句我同意签字就好。” “学长你说得好像我要去结婚一样...好吧我知道现在不该说这种话，我就是有点紧张，总觉得如果同意了的话，就要和之前的世界说再见了...不过，我人生中的前十七年已经够糟糕了是不是？所以偶尔开启一下人生中的另一个选项也不错。” 夏弥抿了抿嘴，俯下身凑到顾渊的手机旁，一字一句地顿道。 “我想好了，同意签字。” “再次确认一遍，夏弥同学，你确定自己的选择吗？” “我确定。” 夏弥点了点头，虽然诺玛并不能看见，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好像是在确认她人生中做出最重要的一次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