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意外打开的门扉

——布鲁西洛夫突破？ 白夜深深陷入了回忆，对于三代火影描述的战术，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这个词汇。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俄国元帅布鲁西洛夫针对奥匈帝国在漫长战线上的挑战，以多点正面突破的手段改写近代战争中惯用人海冲锋的历史。 行动获得了空前的胜利，布鲁西洛夫行动使得德军不得不停止在凡尔登地区的重心投入，将尽可能多的部队调往东线增员。 这场攻势也被誉为世界历史上军人死伤数量最高的战役，约一百九十多万人在此次战斗中失去作战能力。 以往在白夜的印象中，火影世界一向是忍界乱不乱，木叶叛忍说了算。 但在战斗力逐渐攀升至“木叶小强时代”前恐怕还不是这样。 在这个时代，宇智波与千手的余威消失殆尽，人柱力还未走上台面，世界战斗力便开始菜鸡互啄。 但也正好是菜鸡互啄的时候，才是战术与战略发展的黄金年代。 回到现实，三代的动员令已经下达，会议渐渐走向尾声。 白夜心头一阵纠结，自己的计划还未开始就快要被实际情况压死了。 掌仙术的难度实在算不上简单，自己即便再有天赋也实在赶不及在木叶医疗队伍派遣前学会。 难道只能破罐子破摔去团藏那老狐狸那里碰碰运气？ 如无必要，白夜实在不想在传闻中的木叶锅影面前露脸。 野乃宇站起身，拍了拍白夜的肩膀： “怎么啦，还在纠结雪野院长的拒绝吗？” 白夜摇摇头，失魂落魄地离开会议室，却未曾想，兜在另一边已经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 …… “纲手大人，直接离开真的没关系吗？我看到火影大人还在里面呢？” 说话的黑发少女一脸担忧，在未遭受纲手折磨前，静音还是个温润而谦逊的小姑娘。 纲手不在乎地嘁声： “管他做什么，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他给我留过面子了吗，你别管他，直接跟我走就行了！” 说话间，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提着刚用完的废料桶一头扎进纲手怀里。 桶里的手术刀，镊子等东西跳了出来，零零散散地在纲手衣服上点上殷红的血花。 静音长大了嘴巴，似是有些畏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兜也有些害怕，赶快将东西捡起来放回桶中，他结结巴巴地道歉： “对，对不起，是……是……是我不小心。” 纲手低头看着自己衣襟上的血迹，心头刚想起做医疗忍者的岁月，可另外几段画面却跗骨锥心而来。 心血上涌之间，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木叶医院病床前，静坐的黑发少女不安地抓紧自己衣襟。 白夜都快要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给兜比了一个大拇指。 野乃宇听完兜的讲述，抿了抿嘴。 纲手大人的恐血症当年学医的大家都知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安慰下兜了，她开口道： “没事儿，不怪你……不过，你这桶东西是哪里来的？” 这是一桶刚用过亟待消毒的医疗器材，野乃宇自然是认得这东西的来历。 兜一个激灵，似是想起了什么： “哦，对！海森护士长还在等着我，我得先走了！” 临别前，兜将自己背上的竹篓放在脚边，朝白夜喊道： “对了！东西都在这里了，我们都办妥了！” 白夜都快要热泪盈眶，心中直呼兜这家伙是真的靠得住。 “好的，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兜！你真是太棒了！” 幸而恐血症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只是坐了一会儿，纲手便悠悠转醒。 “我这是……” 野乃宇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 “你是叫静音吧，我跟纲手大人说一下病情的事，请您稍微回避一下。” 涉世未深的少女懵懵懂懂地起身离开，野乃宇这才回过头来对病患开口： “没事的纲手大人，您刚刚只是困了稍微睡了一觉，恐怕是最近太过疲劳了吧？” 白夜一惊，侧头过去便看到野乃宇脸上警告的眼神。 ——为了避免惹上麻烦已经开始篡改病人记忆了吗？！ 白夜只得点点头，似是在佐证这一推断。 野乃宇也附和着点头，开口正欲强化病人记忆，却被纲手打断： “可我怎么记得是一个小孩……咦，你不是野乃宇吗？” 野乃宇不动声色，口胡起来： “难为纲手大人还记得我，那个事情恐怕是纲手大人记错了吧……” 说完话，野乃宇给白夜递过去一个眼神。 终于做好心理准备诓骗三忍的家伙开口道： “您是我的偶像啊！纲手大人，可能是我刚刚跟您打招呼太激动了，吓到您了，真是对不起。” 一边说，白夜做出一副小孩追星的模样。 老实说，这孩子不一定能成为医师或者律师，他应该成为一名演员。 此刻，就连纲手也被骗了过去，刚刚苏醒的纲手还有些眩晕，简单对野乃宇答道： “最初跟我医疗忍术的时候，首先学会掌仙术的几位我都记得……” 说着，她伸出手摸了摸一副追星状的白夜，眼神满是回忆： “你叫什么名字？” 白夜强忍着不适做出被偶像认可的欣喜表情： “白夜，我叫白夜，跟随野乃宇老师学习医疗忍术，也是从老师那里听说纲手大人的事迹的！” 野乃宇皱了皱眉头，似乎自己并没有提过纲手大人是医疗忍者的事情…… 她扭头看向滔滔不绝的白夜，心中的怀疑被白夜的热情打断，这小子是真能编啊…… 似乎也是难以招架白夜的热情，纲手便强站起身，这就打算离开： “不好意思啊白夜小弟弟，我只是暂时停留，马上就要带着静音离开了……很急……今晚的马车……” 白夜心中松了一口气，前世今生两世为人加起来快三十的人，让自己作小儿状可真是难为自己了。 ——今晚的马车？今晚的牌局吧？ 随即，一道灵光乍现，白夜鬼使神差地继续演了下去。 纲手只见白夜的双眼突然蒙上一层水雾，声音也带着些哭腔。 “啊？纲手大人就要离开了吗？” 白夜肩膀微微颤抖，他从竹篓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和笔，向纲手露出一双无害可怜的狗狗眼： “纲手大人，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机会见到您了……给我留个念想吧？” 纲手心中微微不忍，接过这册子，多年的习惯让她浏览了上面的文字。 上面是一串奇怪的文字，几乎全是姓名加上数字，似乎是一本账册。 看来这事并不是某人处心积虑谋划的陷阱。 一边想着，纲手在册子上留下了她的名字。 得到签名的白夜带着野乃宇一路相送到医院门外…… 直到人影都消失不见了，白夜还在流着泪挥手致意。 野乃宇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白夜，你能再做一次吗？” “就是那个，“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机会见到您了”哈哈哈哈，你也能做出这样的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