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浪忍白夜

“忍界上最和平的一处国家。 我生活的地方曾被这样称呼过。 最为和蔼的忍村，来往商旅和新兴的工厂，舒缓精神的温泉。 这便是停留在我孩童时期的印象。 而如今，汤隐村名存实亡，工厂关门停工，从敌人身上喷出的温泉，这便是我的生活。” 御剑飞轮百无聊赖地倚靠在吉羊码头某间店铺门口。 行人纷纷躲避，他们并非看出了御剑飞轮是个危险分子，而是认出了他腰间的刀。 汤之国当街持械只有三种人。 外国忍者，阴晴不定的武士老爷，以及在本地虎踞一方的救世会。 御剑对行人的态度漠不关心，只是默默注视着码头上刚刚驶来的船只。 船只停靠岸边，来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头漆黑的碎发。 还有他腰间那把用作暗号的佩刀。 御剑迎上前去，热情道： “白夜先生，这边请。” 白夜故地重游，颇生感慨。 在木叶的短暂生活仿佛是一场跌宕起伏的梦境。 回到吉羊，一切如故。 行色匆匆的路人，窃窃私语的商户。 这里的一切都没变，像一滩死水般的环境让白夜感到无比安心。 但也不是完全没变，零星的商户已经开始试着营业。 只是不知为何，他们门上都挂着一把收鞘短刀。 只是除了柴米油盐外的商店外，几乎都是门可罗雀。 白夜打量着来人，心中稍有疑惑。 毕竟，在团藏给的情报中，与自己这个“假浪忍”接头的人是个四十多的老武士。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或许比自己还要稍小几岁。 略显稚嫩的脸带着些许恭敬，看上去就像个单纯的小弟弟。 白夜语调微微带些困惑道： “您是……春守前辈？” “我是御剑飞轮，您叫我御剑就好，春守前辈正在现场等您，这边请。” 团藏为自己搭上的线是一个名为救世会的新兴组织，正处于饥渴难耐的扩张阶段。 白夜点点头道：“好。” 两人穿过大街，御剑一边走，一边收走着开着门的商户挂在门上的刀。 御剑解释着：“白夜前辈，这是我们救世会的规矩，每逢月末，就要收走发放的短刀。” “月初时他们会去会长那里赎回。” ——保护费？ 白夜一头黑线，团藏这狗币给自己找了个什么身份啊！ 事已至此，自己也只能微笑点头。 只是每当收走短刀，户主总会热情地跟飞轮打着招呼。 或许他们早已经习惯了。 穿过街道，两人越走越偏，逐渐偏离了有些生气的街道。 越往外走，破败的泥泞小路和棚舍替代了石板路和木楼，道路变得狭窄脏污。 白夜时不时能看见些食物残渣和不知名生物的骨骼碎片。 吱吱发笑的啮齿生物与穷困的房东和平共处，用偷盗与谩骂互相交流。 又转过一个街角，一群持刀者围在那里，低头不语。 见到自己人御剑高声道： “春守师父！我将白夜先生接到了！” 春守侧过身子，挤出一丝微笑向白夜表达着友善。 那脸色却有些不好，就像是刚死了人。 走上前去，白夜便看到当中的情景。 六具尸体似是被刻意丢弃在这里，这五人衣着不尽相同，看起来并非是临时起意。 阵法形状类似五芒星，当中那人面容痛苦异常，似是在死时经受了不小的折磨。 春守见白夜已然进入工作状态，侧身道： “请……” 白夜的工作正是这个，在浪忍市场中，杀手打手占了多数，但最为稀缺的却是验尸官与医生。 这或许也是团藏特意教授验尸技术的用心。 白夜带上手套，伏下身子，这已死亡的六人中，只有阵法当中的那人脖颈处有明显的致死伤。 白夜很难不联想起飞段的死司凭血。 唯一的不同是，当下的阵法似是比飞段那家伙的东西复杂一些。 当中那具尸体如同白夜所猜测的那样，他身上共有六处致命伤。 分别是从身后切断脖颈的刀伤。 这人刀法凌厉无比，精准切开血肉骨骼的同时又留下了足以让头颅与身体不完全分开的皮肉。 其次，那人腰腹有一处严重淤伤，切开患部，其内部的脏器已被击碎，却呈现出愈合的趋势。 除此之外，心口的苦无贯穿伤，凹陷的额头无一不显示出此人在死前经受的非人折磨。 白夜站起身，心中已有猜测。 这并非是一起针对特定人的复仇或杀戮行为，反而更加类似于一种“试刀”。 像是对方并不完全熟悉这个阵法的效用，在进行试验。 在白夜用查克拉手术刀切开尸体认真检查之时，春守也在观察着白夜。 “怎么样，白夜先生，凶手留下了什么线索吗？” “受救世会庇护的商家们风声鹤唳，这些怪物提高的死亡率都快跟我们制造的犯罪率一样高了……” 白夜：“……” “这人身上有六处致命伤，以我来看，最终使他死亡的是来自身后的一刀枭首。” 春守没有反驳有六处致命伤的论断，他更好奇为何认定那一刀是最终定音死亡的论断。 白夜解释道： “这一刀精准而快速，残忍而慈悲，这手法不同寻常，并非是常规忍者或是武士能够使出的招数。” “更像是……为死者介错。” 即便是在纷纷扰扰的忍界，忍术秘术刀术大多也是一脉独传。 如此精妙的刀法不太像是烂大街的货色，这也为这一场调查指明了方向。 在白夜的解释下，众人终于了解到凶手留下的重要线索。 春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诚的笑容。 “不愧是白夜先生，真是辛苦您了，一来就开始工作。” 说着，春守指挥着手下开始处理尸体。 看着他们熟练地将尸体包裹装车送向焚烧点。 白夜沉默良久。 救世会吗？ 身为当地的地头蛇势力，他们承包的业务或许远比白夜想象地更多。 莫非这样的杀人案经常出现？ 白夜问道： “春守大人，我看你们好像很是熟练了，莫非这样的谋杀时常发生？” 春守面露忧愁： “谋杀时常有之，但如此怪异的却是少有……我还在追查……” “白夜先生您放心，其实大多数凶手都是一群不知疼痛的怪人罢了……” 白夜如何能信，已经与那个传闻的邪神教牵扯如此之深，怎么会仅仅是怪物？ 处理完这边的琐事，春守向剩余众人道： “各位辛苦了，今天的工作就到这里，除巡逻外的人员可以解散了。” 安排完工作，春守向白夜发出邀请 “白夜大人，还未能向您引荐会长，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