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大漠奔袭

第二日，中午！ 大漠砂砾抽打在脸上。 秦寿和南宫夜伏在马背上疾驰，身后是十余名穷追不舍的沙匪。 "这帮杂碎跟了我们三十里！" 南宫夜回头射出一箭，将最前的沙匪射落马下，"肯定是轮回教雇的耳目！" 秦寿重剑未出鞘，仅以剑鞘横扫，便将两名靠近的沙匪连人带马击飞。 突然，前方沙丘后传来凄厉的哭喊声。 绕过沙丘，只见一支商队正遭劫掠。 货物散落一地，七八个商人被捆作一团，匪徒举着火把正要烧毁驼车。 "救不救？"南宫夜急勒马缰。 秦寿已纵身跃起："你左我右！" 重剑出鞘的瞬间，天地为之一静。 剑锋未至，凛冽剑气已斩断三名沙匪的兵器。 南宫夜箭无虚发，专射匪徒手腕。 "好汉饶命！"一个头目模样的疤脸汉子跪地求饶，"我们也是奉命..." 秦寿剑尖抵住他咽喉："奉谁的命？" "是、是天泉帮..." 疤脸汉子突然暴起发难，袖中射出三枚毒镖！ "铛铛铛！" 毒镖被重剑挡下，秦寿反手一剑拍碎了他半边肩膀。 惨叫声中，其余沙匪作鸟兽散。 获救的商队首领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颤巍巍行礼："多谢两位侠士！老朽是沙井城药商，这些药材若被毁，全城百姓这个冬天就..." 南宫夜突然插话："沙井城？那不是胡先生要去的。" 秦寿心念一动："老丈可认识神医胡青牛？" 老者眼睛一亮："胡老弟？他每月十五都会来沙井城为贫民义诊！算日子...正是今晚！" ....... 沙井城比想象中还要破败。 黄土垒砌的城墙塌了半边，城门只剩半扇歪斜地挂着。 "是胡先生！"南宫夜指着人群中央的青色身影。 胡青牛正在给个孩童把脉，抬头看见秦寿二人眉头一皱："你们怎么..." 话未说完，那孩童突然口吐黑血，抽搐着倒地！ 周围百姓惊呼后退，有人大喊："治死人了！" "安静！"胡青牛厉喝，银针连刺孩童大穴，"他不是病，是中了"断魂散"！" 秦寿敏锐地注意到，人群中有个戴斗笠的身影正悄悄后退。 他重剑一横拦住去路："阁下不留个解释？" 斗笠人突然扬手洒出一把粉末。 秦寿闭气挥剑，剑气将毒粉倒卷回去。 那人闷哼一声，袖中弹出短剑直刺秦寿咽喉！ "叮！" 南宫夜的箭后发先至，将短剑击偏。斗笠人见势不妙，竟咬破口中毒囊，转眼间脸色发黑气绝身亡。 "又是死士。" 胡青牛检查尸体，从衣领内翻出个蛇纹身，"轮回教的蛇奴。" 药商老者颤声道："难道是因为那批龙血竭？" 原来三日前，商队偶然在沙漠中发现具尸体，身旁包袱里装着十斤珍贵的龙血竭。这种药材正是解"断魂散"的主药。 胡青牛冷笑，"知道我要去魔鬼城，就先断我药源。" 突然，城北传来轰隆巨响，接着是百姓的哭喊声。 众人赶去时，只见一座药库正熊熊燃烧火中飘出诡异的蓝烟。 "别碰那烟！" 胡青牛急退，"是腐骨毒烟！" 秦寿重剑插地，激起沙暴暂时阻隔毒烟蔓延。胡青牛迅速配药，南宫夜组织百姓用湿布掩住口鼻。 混乱中，秦寿瞥见城墙上有黑影闪动。他施展轻功追去，在角楼里堵住个蒙面人。 "谁派你来的？"秦寿剑锋抵住对方胸口。 蒙面人突然扯下面巾，露出张布满蛇鳞的脸："黑蛇尊者向阁下问好。"说罢双眼翻白，耳鼻中爬出数条小蛇。 秦寿挥剑斩蛇，心头一沉。 轮回教竟然兵分两路，主力去了魔鬼城，另派人马追杀胡青牛。 林瑶那边恐怕... 当他赶回广场时，胡青牛已控制住疫情。 药商老者拉着个瘦弱少年过来："恩公，这是我孙子阿吉。他天生聋哑，但嗅觉极灵，能带你们走暗道去魔鬼城。" 少年比划着手势，南宫夜翻译道："他说魔鬼城地下有条废弃水道，直通祭坛下方。" 胡青牛配好药囊分给众人："服下可抗蛇毒。阿吉带路，我随后就到。" "您不去？"南宫夜诧异。 "我得会会老朋友。"胡青牛眼中闪过寒光，"西域毒仙莫三娘也在城中，这些阴毒手段是她的手笔。" ........ 子夜时分，秦寿二人跟着阿吉来到城西枯井。 井下别有洞天，竟是条人工开凿的隧道，墙壁上刻满蛇浮雕。 南宫夜摸着浮雕变色："这不是轮回教的标记，是更古老的西域蛇神教遗迹！" 阿吉突然紧张地比划起来。前方传来窸窣声，秦寿剑锋轻挑，挑飞一条偷袭的黑蛇。越往里走，蛇群越多。 "不对劲。"秦寿挥剑清出一片空地，"蛇是在逃命。" 地面突然震动，隧道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阿吉惊恐地指向头顶，秦寿会意，重剑劈开岩壁三人刚爬上去，下方隧道就轰然塌陷！ "有人引爆了机关！"南宫夜灰头土脸地爬起，"等等这里是？" 他们竟站在一座废弃祭坛上，四周是环形看台，中央陷坑里堆满白骨。 更诡异的是，陷坑对面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胡先生！"南宫夜惊呼。 胡青牛背对他们，正与个彩衣老妇对峙。 老妇十指戴着毒爪，笑声如夜枭："师兄三十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爱多管闲事。" 胡青牛声音冰冷，"师父当年逐你出师门时就说过，再用"蚀心散"害人我必清理门户。" 老妇狞笑："就凭你？" 她突然甩袖十条七彩小蛇激.射而出。 胡青牛不躲不闪，掌心翻出枚金针。 针尖对蛇群虚点数下，所有小蛇突然自爆！ "金针渡穴？"莫三娘变色，"你练成了药王神针？" 趁二人对峙，秦寿悄悄绕后。突然，陷坑中的白骨哗啦作响，一具挂着腐肉的骷髅竟站了起来！ "尸傀！" 南宫夜张弓搭箭，箭矢穿透骷髅眼眶却无济于事。 更多骷髅从骨堆中爬出。 "这满坑白骨都是试药人的尸骸，今日就让你们..." 她的话戛然而止。 胡青牛的金针不知何时已刺入她后颈。 骷髅们突然散架，原来都是蛊虫操控的。 阿吉兴奋地跑向胡青牛，却被他厉声喝止："别过来！" 秦寿这才注意到，胡青牛袖口已被毒爪划破，手臂泛着骇人的青紫色。 "您中毒了！"南宫夜急道。 胡青牛盘坐调息："不妨事...先去救林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