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未几日，唐师一番明察暗访后，心中已然是有了计较。 张叔！唐师笑着给正在看文卷的张县令递上一杯茶。 贤侄啊！加薪的事没那么快的，你莫急。张县令看着唐师自己脸上也是一脸愁苦地模样。 不，不是加薪的事！那个秀芬的死已经有了眉目了。唐师解释道。 秀芬？她不是正常溺水死的吗？案子都已经了结了啊！张县令讶异道。 我看着这事没那么简单，秀芬也不仅仅是正常溺亡，应该是被人谋杀的。唐师言之凿凿。 你可有证据？不可胡乱猜测。张县令换了一副严肃地表情。 虽没有确实的证据，但通过一些踪迹来看，这答案已是八九不离十了。唐师信言道。 哦！那这凶手可查到是谁？张县令问道。 凶手应该就是她的丈夫牛二。唐师回答的斩钉截铁。 ... 审讯室中。 牛二浑身不自在地坐在椅子上，左扭扭右扭扭。 牛二，老实点。一衙役喝道。 牛二立马稳住身形。 官爷，不知道你是要问什么啊？牛二讪笑着说道。 你平时可是嗜赌？唐师正色问道。 啊！牛二闻言一惊。 只是偶尔小玩两把，算不得嗜赌吧！牛二尬笑道。 是嘛？只是偶尔小玩两把？唐师有些儿玩味地看着牛二。 昨日有人看见你进了城中赌坊，我也是去一番打听，才知道你已是在赌坊中欠下不小赌债，你在赌坊里打下的欠条可是有好一摞呢！奇怪的是，今日那些赌债便是都已还清了，而且都是用的房契地契来还的。唐师一字一句地说道。 额...额。牛二只剩支吾。 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些房契地契都是你老丈人的。你老丈人膝下无儿，老去后身上的所有财产却是都交接给了他们的女儿秀芬手上，只是秀芬身死之后，这些房契地契都是被你拿到了，然后你就去拿这些房契地契抵了赌债吧！是也不是？唐师喝问。 确实是这样的，我也是没办法啊！老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牛二承认道。 哼！欠债还钱，确实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你谋害老婆，将她推入河中溺死，好取得这些财产却是大不该了。唐师冷哼道。 冤枉啊！老爷，我并没有做谋害我老婆的事啊！牛二连连叫屈道。 哦！是嘛？唐师冷笑。 上次衙门问询的时候你说你被保长通知才知自己老婆溺死的消息？唐师问道。 是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此前我还向保长报告了这事那。牛二有些儿慌张的说道。 你给保长报告了之后，却是去扔了一次垃圾？唐师问道。 好像是的。牛二老实答道。 唐师却是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篓子，篓子里有着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 不知道这些东西你都熟吗？唐师问道。 牛二伸长脖子打量了一番这些东西。 这都是小的那日扔掉的东西。牛二答道。 哦！你认就好，让我看看这些垃圾都是些什么。唐师冷笑着说道。然后却是将篓子里的一应物事儿拿了出来。胭脂、水粉等等瓶瓶罐罐很快却是铺了一桌。 这些都是女人装扮之物，想必你平时却是不用吧？唐师问道。 不用，不用。牛二略感不妙地答道。 你家中只有你老婆一人用这些东西，而你却将它们全扔了，是因为你此时已经知道没人会再用它们吧！有个人已是永远都不会来了吧！你说保长知会你后，你才知道你老婆的死讯，可是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你明明就是在撒谎！唐师一声历喝，人也是拍案而起。 牛二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泪眼滂沱。 我招，我招，我老婆就是我害死的。牛二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