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逍遥拳谱

勾芒堡外，斗笠少年与众人一一作别，他转身往小镇行去，此次勾芒堡之行于他尹石而言，收获颇丰。即学的了大宁军中的横刀刀法，对敌的韬略也有颇有了解。又神游万里，见识了那少年王爷的风采。 斗笠少年行了一日路程，这日午时，太阳悬在头顶，他顶不住热浪，他就钻进了官道旁道一个林子里，林子里阴凉寂静，不远处的石崖上有一个中年男人在石崖上打拳。 尹石摘下斗笠，他仔细看看去，那男人每一次出拳都有阵阵罡风随拳而出，拳到之处罡风炸响，劈劈啪啪，片刻之间男人竟然出拳十数次。 男人打完收拳，一身拳意浑然天成。 少年郎，看够了吧！ 尹石拱手行礼：前辈勿怪，我是路过的行人，太阳毒辣只好钻进这林子里躲避暑气，正好瞧见前辈打拳，我先生曾教导我非礼勿视。晚辈在这里给前辈赔罪了。 那男人哈哈一笑：无妨，看了便看了，你能学去自然也是你的本事。说着男人突然朝尹石递出一拳，就在那拳抵达尹石面门时，斗笠少年侧身躲过，同时又以拳回击，那一拳正是刚刚男人打出的其中一拳。 好小子，这么快就学以致用了？ 晚辈已经跟前辈道过歉了，前辈为何出拳？ 出拳还需要理由？那汉子微笑。 中年人又是一拳递出，朗声道：此拳名为“逍遥”，拳法逍遥，随性而行。一拳递出，平天下不平事。 中年汉子虽然向少年出拳，但是招招留有余地，这使得尹石应对起来虽然有些吃力，但并非没有好处。 斗笠少年被这通没来由的拳头锤得有些恼火，他再无顾忌，也不在讲什么拳桩章法，双拳左右开弓，一通乱拳，不想竟然有奇效，这通突然变换乱拳居然打的中年人有些懵。 中年人向后退了几步，哈哈一笑：好小子，都说拳怕少状，乱拳打死老师傅，今天看来，此言不假。 前辈为何招招留手，既然出拳，又不伤人，前辈有何目的不妨直说，晚辈自然会聆听前辈的教诲。 那汉子一笑：我说我想将这逍遥拳传于你，你相信吗？ 少年摇头：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自古以来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汉子一笑置之：我非要教你不可呢？ 少年笑道：前辈武学高深，若是前辈要以力压我，晚辈自然动弹不得，之后前辈如何说，如何做，哪里由得晚辈说话。 少年又反问：前辈不怕我是坏人，学了你的拳后到处做恶事。 中年汉子笑道：那你说，如何分别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少年笑说：听其言，观其行，以事实来判定。 那就是了，我行走江湖四十余载，武学造诣不算高，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你刚刚在官道上时我就知道你要进来，我故意打出那套逍遥拳，就是要看你如何做，你小子还算不错，这部《逍遥拳谱》就赠予你了。 中年汉子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书籍。 斗笠少年接过那本发黄的书籍，那书叶上写着四个大字《逍遥拳谱》。 中年汉子有些遗憾：我本想收你做弟子，不想你却早早拜进儒家，做了那恪守规矩的儒家门生，真是可惜。 少年疑问说：前辈如何知道我是儒家门生的？ 那汉子回答：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这些话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儒家的人说的吧！ 少年尴尬一笑，敢问前辈是？ 那汉子也不避讳：烛龙山兵家修士百里惊鸿。 诸子百家的兵家吗？ 废话，不然还有那个兵家。中年汉子一阵无语。 这逍遥拳一共有九式十八拳，接下来每一个拳式我都给你演练一遍，你且记好，在配合拳谱以后自己练。 逍遥拳虽名为逍遥，实则霸道刚猛，炼至大成时，拳罡所到之处山摇地动，威力十足。 第一式，神人登山式。 百里惊鸿紧握双拳放在腰间，左脚站立原地，右脚往前跨开一步，其拳桩向一人缓慢登山，所以谓之神人登山式。 第二式，仙人拱手式。 百里惊鸿右拳递出，左拳随即而至，两拳交合之际犹如仙人拱手，这就是所谓的仙人拱手式。 第三式，气冲斗牛式。 百里惊鸿双拳同时递出与头颅齐平，从远处看，犹如一头发怒的水牛，所以才取名气冲斗牛式。 第四式，浪子踢腿式。 百里惊鸿右腿弯曲蹲地，左脚伸出，右拳递出的同时，右腿也顺势踢中敌人小腹，这就是第四式，浪子踢腿式。 第五式，雁落平沙式。 百里惊鸿双腿交叉，双拳展开，犹如一只大雁缓缓落地，谓之雁落平沙式。 第六式，白鹤展翅式。 百里惊鸿双腿微蹲，双臂伸直，拳头握紧，起身时顺势出拳，此一式谓之白鹤展翅式。 第七式，仙人观阵式。 中年汉子，右脚站立原地，左脚弯曲在半空，左手放于左腿根处，右拳举在头顶，远处看去，犹如仙人观阵，所以取名仙人观阵式。 第八式，魁星踢斗式。 中年汉子微微欠身弯腰，两脚开弓站立，左拳置于身前寸余，右拳呈出拳式，犹如魁星踢斗，谓之魁星踢斗式。 第九式，金鸡独立式。 百里惊鸿右腿单腿站定，双拳置于胸前半尺处，少年看去犹如金鸡独立，所以取名金鸡独立式。 百里惊鸿打完收功，看清楚了吗？ 对了，你以后练功时，有机会就找人喂拳，与人厮杀最好，更能打磨你的拳桩。 斗笠少年点头小声说：可以在演示一遍吗？ 中年汉子懒洋洋回答：当然不行，说一遍就是一遍，你小子可以练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斗笠少年撇撇嘴说：真小气。 中年汉子怒道：他娘的，老子把拳谱都给你了，还费力给你演示，还小气？ 他娘的，果然读书人都是白眼狼。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这句话真他娘的是至理名言。 斗笠少年小心翼翼：百里前辈，我开玩笑的，其实我都记住了，只是想多看几遍，嘿嘿。 百里惊鸿不置可否：忘记问你了，你是大宁人士还是别国人士？ 斗笠少年自豪道：我叫尹石，大宁棠溪人士，先生崔珏。 难怪，崔珏的弟子，那就不稀奇了，崔珏这厮当年最是会骗，不知道做了儒家门生有没有改变。中年汉子脸色平静。 会骗？尹石疑惑。 百里惊鸿摆摆手：你小子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回去问你家先生，说着中年汉子拿上地上的剑背在身上，百里惊鸿向上一跃，穿过林间，瞬间化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