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五彩石

尹石背着黑裙少女回到小镇后，在安排好黑裙少女后，赵家绿衣小姑娘很快就跑到斗门巷。 绿衣小姑娘眨着大眼睛看着黑裙少女，她转头看向尹石：尹石哥哥，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呀？ 斗笠少年微笑：她是哥哥的一个朋友，来我们这里玩几天。 绿衣小姑娘气鼓鼓说：尹石哥哥，你不是说去半月时间吗？怎么去那么久？ 斗笠少年宠溺的看着小姑娘，满脸笑意：有些事情耽搁了，明天就去捞石头，好不好。 小姑娘笑容灿烂：好。 次日清晨，尹石拿上背篓，往南门而去。他跟谢元，周为，陈禹几人都提前约好了今天去捞石头。 初夏的阳光明媚，如同初长成的少女般。 斗笠少年看着绿衣小姑娘，微笑说：你乖乖在江边等着，不要乱跑。他转头看向陈禹：你别下去了，你看着小姑娘，等会石头有你一份。 陈禹点头：好的。 尹石脱去上衣，露出白皙的皮肤来，他从廊桥一跃而下，扑通一声就默入水中。 谢元，周为纷纷跳下江中。 尹石沿着记忆的路线游了下去，不一会五彩斑斓的石堆浮现在眼帘中。尹石用力朝那五彩石堆游去，他迅速挑选了一块绿中透红的巴掌大的石头就掉头往水面游去。 斗笠少年游出水面先是长长呼出一口气，又抹了一把脸，他递给小姑娘那块绿中透红的的石头。 绿衣小姑娘惊叹不已：哇，尹石哥哥，这块石头好漂亮啊！ 尹石微笑，又掉头往水下游去。 这一次他偏离了既定的路线，他刚刚在那五彩石堆旁边似乎看到了石堆旁那有一处洞穴。 洞穴里可能有更好的石头，他心想。 风雨廊桥上，背剑汉子与一位锦衣公子并肩而立。 锦衣公子缓缓开口：百里兄选中谁了？ 两人正是那天在官道上切磋的百里惊鸿与李崇山。 百里惊鸿笑道：我觉得陪着小姑娘那个小子还行。王爷看中谁了？ 李崇山微笑：我还有的选吗？ 那姓周的小子都被内定了，你那天教他拳法那小子又是儒家门生，我只能选第二个下水的了。 大宁虽说以武立国，但是对读书人却是极为的尊重，对于读书人，特别是正统的儒家更是视为大宁第一学派。 百里惊鸿面无表情：李家还有三人，我观其根骨都还不错，那杨家的两兄弟以入大宁军中，此次王爷不管如何都不算空手而归。 李崇山邪魅一笑：人才还闲少？ 百里惊鸿不置可否。 尹石飞快朝洞穴游去，洞穴内的水透出彻骨的寒意，他不禁一抖，眼前却是一亮。那水中洞穴内竟然藏着数十颗五彩斑斓的石头。 每年初夏时节，小镇都会来一些外乡人，大多数外乡人都是来求石的，小镇的石头早已名声在外。 这些石头要是捞上去被那些外乡人看到，估计就会惹来麻烦，还是天黑后来。 尹石大略数了一下，竟然有四十颗之多。他没有急着去捞，尹石掉转往回游去，又在原先那里捡了几颗游出水面。 经过一上午的捞石，尹石三人一共捞起三十余颗颜色各异的石头，算下来，每个人可以分六颗。 先由赵家小姑娘挑选完后，才是四人开始分，尹石挑了一颗巴掌大小碧绿的石头，又挑了几颗红黄颜色的。 谢元，周为，陈禹都挑中各自心仪的石头。他们四人一起将石头背回小镇。 在送完绿衣小姑娘之后，尹石回到斗门巷，把石头都放好后，拿出那块碧绿的石头和另外一块黄色的石头，往小镇东边的德行巷跑去。 德行巷内有一间专门做石雕生意的铺子，因为小镇外江里的石头的关系，石雕铺子生意格外好。 石雕铺子又分两处，巷子西头这边是做精细雕刻的，东头那边做的却是刻碑列传的。 斗笠少年当然是去那西头的铺子，他准备用那块黄色的石头给先生崔珏刻一方印章，另外那块碧绿的石头由先生自己处置。 尹石踏进铺子前想了一遍，还是先去一趟学塾，刻印章还是要先生自己定夺，自己若是胡乱刻，先生就算不喜欢也会说喜欢的，但是心里总是会有些遗憾的。尹石转身往学塾去，学塾也不远就在德行巷的隔壁巷子。 学塾前面的亭子下，中年读书人端坐其中，悠闲的品茶。 尹石上前将两块石头轻轻放在地上，拱手一拜：先生，学生尹石有礼。 崔珏嗯了一声，示意他起身。 尹石轻轻将包裹在石桌上摊开，两块晶莹剔透的石头浮现在崔珏眼前。 先生，学生今天上午去江里捞的，先生一直没有一方像样的印章，这块黄色的学生以为可以用来做一方印章，那块绿色的做一块玉佩就挺好。 崔珏笑道：我一个乡野之地的教书先生，要什么印章，拿来也无甚用处。 尹石急忙说：不瞒先生，学生家里还有，先生不必为此推脱，学生一番心意还请先生不必推却。 崔珏微笑：那行吧，你容我想想在这印章上刻什么字。对了，那石像上的文字还记得吗？ 尹石摇头，他记忆力一向很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三座石像上的文字却是一个字都不记得。 崔珏泯了一口茶：有时间在去一趟，记住那些字，回家抄写下来，有时间就抄写，抄完后拿给我看。 还有学塾的课业也不要落下，做学问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厚积薄发，方为正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这样浅显的道理你该明白。 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 你那本拳谱可否给我一观？ 尹石从怀里取出那本泛黄的《逍遥拳谱》递给崔珏。 崔珏接过去翻看起来。 半晌后，这拳果然出自兵家，刚猛路数。 给你拳谱的人可是姓百里？ 少年无比认真：他说他叫百里惊鸿，是那什么烛龙山的兵家修士。 先生，这烛龙山在何处？ 崔珏继续翻书，这百里惊鸿这百年时光算是没有虚度，这部拳谱可传后世。后世江湖上又多了一部可以与那天上神拳对敌的拳谱了。 这拳谱不坏，你收好。 尹石郑重点头：先生，学生记住了，多谢先生的教诲。 斗笠少年点头，他躬身你一拜：先生，学生告退。 崔珏看着远去的少年，他痴痴看着小镇的天空：风云起，人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