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1章 干亮有戏

霍刚笑了。</p> “杨主任，你比我们专业的还专业呢。</p> 你是不是发现了小会议室里的监控？”</p> 杨鸣突地就停了下来，愕然地看着霍刚。</p> “你也发现了？”</p> 霍刚点头道：</p> “在跟你走进审讯室之前，我才发现的。</p> 我都还没来得及查看监控。”</p> 杨鸣深吸一口气，边往前走边说道：</p> “希望小会议室的监控能对着石非直的门口。</p> 如果没有，咱们的证据恐怕真的是一句空话！”</p> 霍刚跟着往前去。</p> “不要到现场，直接到信息中心看监控。”</p> 杨鸣说好，跟着霍刚往信息中心去。</p> 几分钟后，杨鸣和霍刚走进了信息中心办公室。</p> 见杨鸣和霍刚走进来，信息中心副主任李干亮起身道：</p> “霍局长，杨主任好！”</p> 霍刚微微点头道：</p> “李主任，五楼小会议室的监控调出来我们看看。”</p> 李主任应了声，转身对一干警交代了几句，干警边听边快速动手。</p> 两个领导的突然到来，干警有些紧张，找不到小会议室的监控。</p> 李干亮道：</p> “我来吧。”</p> 干警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p> 李干亮坐了下去，拿着鼠标娴熟地点着。</p> 不一会儿，小会议室的监控调了出来。</p> 杨鸣道：</p> “把昨天下午的监控打开！”</p> 李干亮应了声，随之打开。</p> 杨鸣屏住呼吸。</p> 如果监控没有拍下石非直的办公室大门，或者拍了，没有把那个位置拍下来。</p> 想从这里拿证据将成泡影。</p> 监控画面出来了。</p> 杨鸣很失望。</p> 监控的范围只到小会议室门口，石非直的办公室门口监控不到。</p> 霍刚更失望，摇头道：</p> “到底还是没有给咱们惊喜。</p> 李主任，调走廊的监控出来看看。”</p> 李干亮无奈地摇了摇头。</p> “前几天石局让我把监控关了！”</p> 杨鸣和霍刚敏感地转过头去，异口同声道：</p> “为什么？”</p> 李干亮摇头道：</p> “不知道！那天石局电话把我叫过去，说把走廊的监控关了。</p> 我不敢问，回来就直接关了。”</p> 杨鸣若有所思道：</p> “看来，他早有准备。</p> 他也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公安，走廊监控可以拍到毕如道走进他办公室的时间。</p> 他担心我们从走廊监控拿到证据。”</p> 霍刚叹了口气。</p> “要拿下他，确实不容易啊！”</p> 李干亮若有所思地听着，不时侧过头看看杨鸣，再看看霍刚。</p> 李干亮的细微神态，杨鸣突然觉得有点奇怪。</p> 他感觉到李干亮似乎有话要说，可又欲言又止！</p> 顿了片刻，杨鸣对李干亮道：</p> “李主任，如果你发现什么情况，要及时向我们汇报！”</p> 李干亮怔了一下，抬眼向杨鸣看来。</p> 杨鸣也向他看去，四目相对。</p> 李干亮赶紧就把眼睛移开了，连忙道：</p> “好的，杨主任，我知道了！”</p> 霍刚也道：</p> “其他关于涉及到石非直和毕如道的监控，也要查一查。”</p> 李干亮道：</p> “昨天刑侦队的查队长带着人来查了，有用的他们都拷了去。”</p> 霍刚微微点头。</p> “好，你再慢慢查查，有价值的要全部拷下来，送给刑侦队。”</p> 李干亮道：</p> “好，我马上查！”</p> ……</p> 从信息中心出来，杨鸣若有所思地往回看了看。</p> 转过头来道：</p> “信息中心主任是谁？”</p> 霍刚道：</p> “主任调走差不多一年了，位置一直空着。”</p> 杨鸣道：</p> “李主任负责全面工作？”</p> 霍刚摇头。</p> “不知石非直是怎么想的，现在信息中心的工作都是李主任负责。</p> 可就是不下文，确定李主任负责全面工作。”</p> 杨鸣眉头皱起。</p> 李干亮显然被欺负了！</p> 就是让你挂着副主任的名份，干主任的活！</p> 连一个负责全面工作的名份都不给你！</p> 副主任负责全面工作，下文和不下文是不一样的。</p> 下文说明信息中心的“头头”是你。</p> 不下文，你干着主任的活，可“头头”却不是你！。</p> 且“头头”的待遇你也不可能享受！</p> 这样看来，石非直不仅不看好李干亮，还极有可能对他有微词。</p> 李干亮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杨鸣感觉到李干亮有话要说！</p> ……</p> 监控拍不到石非直办公室门口，走廊的监控又被石非直下令关了。</p> 杨鸣想从那里要证据的希望落空。</p> 思来想去，脑子里总是闪出李干亮的影子。</p> 难道他那里有戏？</p> 杨鸣回到调查组的办公室，点上一根烟，慢慢地吸着。</p> 他想弄明白石非直，为什么压制李干亮？</p> 霍刚刚到任不久，情况应该不是很清楚。</p> 王昆仑是中海人，且当副局长也已经十来年。</p> 对局里的事情，应该逃不过他的眼睛！</p> 于是，杨鸣来到副局长王昆仑的办公室。</p> 看到杨鸣走进来，王昆仑起身道：</p> “杨主任，你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p> 杨鸣呵呵笑道：</p> “咱们心有灵犀呢。你先说吧。”</p> 王昆仑让杨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己也跟着落座。</p> 给杨鸣倒上一杯水，王昆仑道：</p> “杨主任，你应该审审朱鼎的马仔心腹龙杰！</p> 听说他手上有朱鼎月供给各大小雨伞的账本。”</p> 杨鸣端着杯子喝了几口水，皱着眉头道：</p> “不是说在另一个马仔飞头的手上吗？”</p> 王昆仑摇头道：</p> “那是假象，飞头手上应该也有一些料，但肯定不是月供账本。”</p> 杨鸣的脸色严峻起来。</p> “好，你们给安排一下，我晚上就提审他。</p> 王局长，我有一个事想跟你打听一下，”</p> 王昆仑道：</p> “好，你说！”</p> 杨鸣道：</p> “你们信息中心副主任李干亮这人怎么样？”</p> 王昆仑愕然。</p> 杨鸣怎么突然问起李干亮来了？</p> 可既然问了，肯定就有他的原因。</p> 于是，王昆仑道：</p> “李主任的业务能力很强，也很敬业，有责任心有担当。</p> 可就是不受石非直待见。”</p> 杨鸣疑惑道：</p> “这么好的一个同志，为什么不待见？”</p> 王昆仑摇头。</p>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p> 在讨论李主任提为主任的班子会议上，石非直给一票否决了。</p> 理由是李主任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p> 其实，那是石非直胡扯。</p> 你说人家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可你却让人家干着主任的活，而且一干就半年多。</p> 听到这里，杨鸣心里总算有些眉目了。</p> 他笃定，李干亮跟石非直有故事！</p> 想到于此，杨鸣道：</p> “李干亮是不是得罪过石非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