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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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牵着马在场内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正巧碰到了个熟人。 京城权贵的关系复杂而又紧密,这些不是能明面上摆出来的。有些是世家大族,有些是后起新秀,前朝的,当朝的。又是姻亲,又是提拔,又是同乡。就算是莫名的关系都会让他们的联系纠缠的愈来愈紧。 他们把握人情世故,哪怕清醒着糊涂。云笠初来乍到没人引着,遭人冷落也是正常,起码没受排挤。 林晚环顾一圈都没瞧见云府的人,进猎场不带仆从是默认的规则。按理说云府的人都该在此侯着,云裳、云宿也不像体恤下人的主。 看来是被人故意支走了。 林晚知道内宅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事,但与她何干,她想做什么,别人也置喙不了。 说着,她直接走到云笠面前,抬眼看向她。 “姐姐可要与我同行?”林晚直接道“姐姐第一次来秋猎,你的弟弟妹妹将你晾在这儿,想必是没把你放心上的。” 这话可不是林晚在拱火,两人的人品行径确实上不得台面。 云笠有些意外,不卑不亢道,“有劳郡主。” 林晚直接翻身上马,见云笠今天没带着那个小姑娘,她想问什么,欲言又止。 云笠看的惊奇,小郡主还没马高,上马的动作倒是利索,听说南淮王骁勇无双,林晚不愧是他的女儿。 林晚对于猎物没兴趣,虚名对她没用,她也不需要像几位哥哥一样筹谋皇位,也不需像朝臣一般讨天子欢心。 云笠好像也不怎么上心,一路上只对花花草草感兴趣,为数不多的猎物还是林晚猎的。 两人话都不多,一路上十分安静。 所以在此时她们十分清晰地听到打斗的声音。林晚来了兴致,骑着马就凑上去看热闹。 林晚觉得因几只猎物闹的难看有失风度,想看看谁会因此闹的脸红脖子粗,不成想里面竟有熟悉的面孔。 几个少年围着一个人打,被群殴的那个好像晕过去了,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打他的那群人不罢休,脚上力度不减嘴里还骂着“竖子!”“反贼!”还有些市井粗俗话。 林晚听不下去,从箭筒里抽了一支箭。没搭弓,在手指间转了一圈,直接往其中一人头上掷去。力道正好,卡在那人发冠上。至于为什么是他,因为一群人林晚就认识这一个。 “谁敢暗算小爷我……郡主?!” 林晚皱眉,“江鲫,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江鲫是工部侍郎之子,在宫里宴会上常见,剩下的林晚眼熟都不熟的人物。 许是觉得她好哄,江鲫道,“郡主您是不知道,他们一家都是反贼,非但对朝廷不敬,其父北临王还有谋反之嫌。” 林晚细细端详了地上的人,那人还未及冠。不比他大几岁,发尾缀有银色的小铃铛,还有几根极细的银链,掺在发丝中。还是位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确实是西北的打扮。他父亲既是北临王,那他应该是其嫡子,顾时昀。 这蠢货…… 谁家谋反还把亲儿子送到敌人手里,再怎么说也是西北一方世子。被打成这样,北临王的面子还要不要? 对着这群莽夫林晚实在不知说些什么。顾时昀无辜,江鲫也算情有可原。“江鲫,你带着这些人走。届时真要追究,你爷爷必定是要为你担责。” 听到担责,这群逞义气的少年此时纷纷漏了怯,江鲫身边的少年小声劝说道“他初来乍到跟我们都不认识,闹大了你我父兄在官场上会难做。咱们总不好跟这小丫头犯浑。” 江鲫似乎也觉得没必要,本来也是少年意气没什么大过节。他很清晰的知道,上一辈子的恩怨跟那个世子也没什么关系,他紧了紧拳头。向一群人挥了挥手。 众人拱手退下。本来他们已经上马走了,而江鲫落在最后。 他骑着红棕烈马,回头对林晚粲然一笑,朗声道,“这次惊扰了郡主,回头我寻一些小玩意儿送过去郡主莫要嫌弃。” 林晚挑了挑眉,这是收买她的意思?几人策马奔腾,潇洒快意。 林晚莫名的想到一句诗,“少年分日作遨游,不用清明兼上巳。” 她利落下马,凑近看了看地上的落魄世子。对方晕了过去,林晚拿不准他什么时候醒,犹豫着要不要找人给他看病。 她懊恼极了,为什么给那几个蠢货收拾烂摊子。 云笠看小郡主脸色越来越难看,慢慢下马。 她走到林晚身边,默不作声的观察地上的人。随后从荷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递给林晚,“这是治外伤的药。”又特意强调道,“很管用。” 这瓶子很小,不过拇指大小。 林晚还真没见过这么小的药瓶,“他内伤怎么办,他不是都晕了吗?” 看着一脸认真、求知若渴的小郡主,事不关己道,“他不过水土不服,身体虚弱染了风寒而已,估计过一会就会醒。” “听说江鲫的爷爷在朝中德高望重,怎么孙子……” 她知道云笠误会了,虽然江鲫平时爱看这类话本,也没少听他说要南征北伐的。她解释道“江鲫也并非只会玩乐放纵的纨绔子弟。他父母战场为国捐躯,他爷爷朝堂殚精竭绿。一家肱骨,他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其实以前听江鲫的名字,林晚总以为是过江之鲫的意思。还想着江侍郎怎么给孙子起了个含贬义的名字。 后来二哥跟她说了过江之鲫的来处。“过江名士多如鲫”这是希望人才辈出能为国所用。 林晚当时肃然起敬,觉得江侍郎是真的一腔热血为国。 看着云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指着地上晕过去还没醒的世子,“可为什么他们要叫他反贼,骂他家是叛臣?” 林晚沉吟片刻道:“朝堂纠纷,笼统的说就是先祖分封出去的地后世子孙想要回去从而起的龃龉。” “后来有一年,西南突厥来势汹汹,边防兵力不足。朝堂下旨让西北支援,但北临王推诿不肯,致使江鲫父母阵亡。” 她垂着眼,看不清神色,“后来就是我父亲接手西南军务。” 她随手薅了个狗尾巴草,插在这位西北世子的头上,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 云笠若有所思道,“西北再多说也是自己人统管,西南五郡落在蛮人手里,难道不该急着收复失地,解决外患?” 林晚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讽刺。黎家人世代镇守西南,若非皇帝疑心借着机会便要削权,何至于丢掉五郡。 可惜了黎家,明明是驰骋疆场的狼,生生被拔了牙和爪子撵回长安作条家犬。 若不是黎深深还在边境支着,恐怕黎家早就剩落日余晖。但是他的皇叔似乎并不满足,这次偏下旨让黎深深护送使团。 林晚忽然问道,“姐姐你知道云家将你接回来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反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一脸坦然,并不畏惧。 “如果他们想搭上你的后半辈子,来换取富贵荣华,你该怎么办。”林晚试探性的问道。 云笠知道林晚不是单纯的问一问,背后的事绝对木已成舟,在云家接她的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不对。 可现在时蓉被他们拿捏在手里,自己也遭受限制。身处险境,孤立无援,该当如何? 她眼神冰冷,声音染上一丝危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林晚宽慰道:“你若有事,可寻我帮忙。我虽不行,但我二哥哥很厉害。” 在林晚眼中,云笠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不是温柔体贴的解语花。 她觉得云笠外柔内刚,在京城这样的富贵之地毫不怯场,看着非平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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