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五色之果

顿了一下，眼睛忽然一亮：“爷爷说被你咬伤的蟒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被爷爷放在丹房里一直救治。东阳哥你说我们把它放到水潭旁，和另一条蟒蛇放到一起怎么样，也许它们就是一对呢？那种地方对它的调养也有好处，恢复的也能快些，走我们去爷爷丹房。”说完脸上露出兴奋神色，拉着夏东阳的手奔丹房而去。 夏东阳大为奇怪，什么神奇仙草能让秋若水如此激动。欲待再问，已被她拉着走远。 秋长天就住在配置丹药的木屋内，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二十多米远，在丹房的旁边还有一处烧制瓷器的窑洞，他们的生活用品盆碗酒坛都是在这烧制的。据记载是药王弟子留下的，秋长天来到这里时又从新加固了一下，烧制了不少酒坛和瓷瓶。 木屋里分里外两间，外面是丹房，十多平米，里面是卧室，秋长天就睡在里面。丹房内一座丹炉，一张桌子，桌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另一边的地上摆满了坛子，都盖着盖，应该都是炮制的草药膏方。满屋的草药味儿，并没有刺鼻感，只有淡淡的草药清香。 墙角处盘着一条蟒蛇一动不动，秋长天则坐在蟒蛇旁边的蒲团上打坐，看到两人进来，睁开双眼，看到两人手里并没有草药，有些诧然道：“你们俩没去采药，怎么回来了。” 秋若走上前道：“爷爷，我俩过来看看蟒蛇恢复的怎么样，我刚才突然想到，要是没有生命危险，就把它放到森林北端的水潭旁，那里有另一条蟒蛇，把它俩放到一起，也许对它的伤恢复有好处，爷爷你看怎么样？” 二十年时间，秋长天对秋若水都是信任有加。慈祥的目光中露出赞许之色：“这条蟒蛇已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弱，回归自然也许是它最好的选择。你俩都受伤了，我陪你俩走一趟。”说完站起身出去取来竹篓。 夏东阳进屋以后，本来闭目不动的蟒蛇，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露出惊恐之色，身体盘的更紧，把头缩在身体里面。 秋若水微感诧异，回头看了看夏东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东阳哥，也许我们这一趟会大有收获，也未可知。”别有深意的双眸看着夏东阳笑了笑。 夏东阳也察觉到蟒蛇的异样，心下微微一动：“我体内有它同样的气味，吸食过它的鲜血，也许是它惧怕我的原因吧。” 夏东阳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说的百年神草是什么植物。” 秋若水目光中有些神往，微微一笑道：“百年蓍实神草。” 夏东阳一怔，在古书记载中他依稀还有印象，只是太过神奇，并没有过多关注。没想到在这里却真实存在，让他心中有些许期待。 山谷里的路，对于秋长天来说，二十多年闭着眼睛也能知道什么地方，三个人顺着湖水流出的崖边小溪向北行去，走到树林的时候，有好多小动物跟在若水身后，有金丝猴，野鸡、兔子、狐狸，还有几只飞禽和不知名的鸟类。 若水看着各种熟悉的生物，都亲切的上去和它们打招呼，拍拍它们的脑袋或抚摸它们的身体以示鼓励，所有的生物看着她那亲切而慈祥的目光，没有一丝惧怕之色，都露出了崇拜和感恩的神情。 人和自然界的生物什么时候达到这种和谐的地步，不是亲眼所见，夏东阳是不会相信。对秋若水的大爱有了更深的认识。因为有若水的存在，所有生物都跟着来到水潭，走到几十米的地方就驻足不前。 它们知道水潭旁的山洞有一条蟒蛇，守护着水潭旁的仙草，这种危险的动物，让它们望而却步。 三个人秋长天带头来到潭边一米宽的溪水处，从温泉湖中顺着山崖流到水潭处就到头了，水潭没有别的出口，望着一米宽的水流日夜不断的流入几米见方的水潭，而潭水还不见长高，不由得令人称奇。 水潭旁各种奇花异草盛开茂盛，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一株九尺高的草本植物。一根主干上丛生出百茎，郁郁葱葱，长得非常茂盛，有的枝叶下，还有细小的果实。 秋长天和秋若水看到几株果实都有些吃惊，十几年前还没有见到。秋长天眼中精光闪现，呼吸也有些急促，只有他知道这果实的珍贵程度。 夏东阳知道这株植物肯定就是百年蓍实神草。没想到这颗神草还能结出果实，让他心情微微有些激动和期待。 远远的就能闻到这里的灵气充裕，几个呼吸之间就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应该是这株神草散发出来的这种灵气，怪不得若水说这神草是这谷里最珍贵的仙草。 长期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不说长生不老，但一定能延年益寿。要是能吃到这百年仙草结的果实，不知会有什么效果。蓍实神草乃草中寿星，人间祥瑞，具有神奇的功效。 离这株蓍实十几米处的地方，也是接近这株仙草的必经之路，盘着一条大蟒蛇，和山洞中那一条体型相差不多，却粗了不少。昂起头吐着蛇信望着走来的三人，随着三人越来越近，蟒蛇目中的凶光竟慢慢变得有些恐惧之色。 距离十米左右，秋长天率先停了下来，蹲下身放下竹篓，打开盖，放出篓里的蟒蛇。这里秋长天带若水来过二次，自己一个人也来过二次，带着雄黄配置的解蛇毒的丹药。 蟒蛇对雄黄好像不是太惧怕，因为见过他和秋若水来过这里，蟒蛇对若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很亲切。对秋长天单独到来充满戒备，只是没有攻击他。 秋长天扣着银针暗器也没有发出，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和碍于若水的叮嘱担心，两次都无功而返，以后也就放弃了。 没想到十几年以后又来到这里，受伤的蟒蛇，慢慢滑行到比它大的蟒蛇之前，神态比较亲昵，看情形，也许是一对，或者是一家也未可知。 若水和夏东阳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心照不宣的一起向蟒蛇走去，若水冲爷爷点了点头，秋长天会意的停下脚步。 随着两人的接近，蟒蛇的恐惧感越来越重，除了恐惧，还有亲切、迷茫、矛盾，只有秋若水能看懂它的内心。 在秋若水亲切慈祥的目光注视下，和夏东阳身体里散发出蛇血气味的压迫下。神情复杂的蟒蛇，终于没有抗住两人联手的恩威并举之势。慢慢滑行到一旁，让出通往神草的小路，注视着二人的举动。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相对一笑。走到蓍实树下。闻着蓍实散发出沁人心肺的醉人灵气，陶醉着闭上眼睛，做着深呼吸的动作，两人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 两人的悟性和智商，在这段时间的接触和熟悉当中，都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知道对方要表达的含义，配合的也越来越默契，尤其是经历了水下死亡之吻后，两人都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 秋长天看着蟒蛇退出几米外，让开了路，他微感诧异，不过微一深思，就明白怎么回事。蟒蛇本来对秋若水就敬若神明，再有夏东阳一身的蟒蛇之血，时间长了，人闻不到这种气味。而蟒蛇却能闻到他身体散发出同类的血腥之气，敬畏加恐惧，蟒蛇只能退避三舍。 三个人里只有秋长天知道蓍实神草的功效，古书记载的，也不是很详细，只有记录了百年蓍实一根生百茎，百茎之神草只有君主才能得到。有明目，祛腐生肌，改容换貌之功，能洗五脏六腑毒素之功。 百年蓍实仙草下必有神龟守之，具体有没有这些功效。没有人用过，谁也不知道，现代的中医书籍中已经没有记载这味神草。 秋长天没有上前，怕蟒蛇发急攻击他，对两人急忙说道：“摘三株果实，一百枚叶片，我们速回。” 蓍实树上一共十几株果实，一株五枚果实，核桃大小，五枚果实五种颜色，红黄青白黑五色之果，两人看了以后，也啧啧称奇，感叹自然界的神奇。 望着采摘下来的三株五色之果透着晶莹的诱人光芒，夏东阳和秋若水对视一眼，眼神中有一瞬间的震惊。两人手里的五色之果散发出的灵气，呼吸之间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飘飘欲仙的感觉。 随着一声“若水，”两人瞬间的失神恢复过来，看了一眼秋长天，看他的目光正望向潭边。 两人顺着秋长天的目光看向潭边，一只磨盘大的神龟不知何时爬到水潭边，和几米外的蟒蛇一起注视着两人手里的五色之果，目光中露出贪婪灼热之感。 这种天材地宝的诱惑，自然界没有什么生物能抵抗得住。两人不由神色一变，身体也徒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