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十二岁的卡卡西

早晨的森林散发着清爽的味道，阳光从枝叶缝隙中洒落，照出一片氤氲，配以此起彼伏鸟鸣声，显得生机黯然。 卡卡西躲在一棵树上，身躯全部缩在树干后方，被茂密的树叶完全包裹，呼吸也压到最低。 听到响动的瞬间，他轻轻掀开树叶，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外面，另一只手缓缓拔出腰后的短刀。 这是继承于他父亲的武器，被冠以“白牙”之名。曾经那个男人，就是手持这柄利刃，几乎杀穿了整条砂隐战线，为木叶立下无数功勋。 然后他死了。 死于流言，死于同伴的指责，死于为了救助同伴而放弃任务，连曾经的荣耀都被扫进尘埃里，不再被人提及。 从那以后，卡卡西引以为戒，视曾经引以为傲的父亲为耻辱。 忍者存在的意义，就是完成任务，为此可以放弃一切。 打破这条规则的人，都是垃圾！ 脚步声逐渐靠近，迫使卡卡西压下所有念头。 森林中人影闪动，五名砂忍从身后出现，前一后二，左右各有一人，三个在树干上跳跃行进，两个在地面疾行。 五名砂忍很谨慎，不仅维持着基本阵型，每次移动都会迅速将自身藏到掩体后，显然是身经百战、经验十足的老手。 最前方的那名砂忍，身材强壮，目光凌厉，卡卡西能从他身上感觉到隐隐的威胁感。 上忍！ 确定了最危险的目标后，卡卡西准备行动。 五名上忍从他身下经过，他没有立刻动手。 等吊在最后的一名砂忍露头的瞬间，卡卡西从树上一跃而下，手中的白牙之刃猛力挥动。 噗嗤！ 白色刀光闪过，大片鲜血喷溅而出。 这名砂忍只来得及抬头，就被卡卡西干净利落的击杀。 “有埋伏！” 剩余的四名砂忍反应极快，立刻两两一组背靠背，摆出防御阵型。 卡卡西见状，知道没有趁乱进攻的机会了，很理智的后退，将自身藏到树后，以此遮掩敌人的视线。 “没有其他敌人了么？” 为首的上忍仔细观察后，确定了这一点，脸色逐渐铁青：“所以说只有一个小鬼……开什么玩笑！” 木叶也太看不起人了，连一个小鬼都这么自大，独自一人就敢对他们动手。 “上，杀了他！” 一声令下，四人立刻散开，从各个方向围了过去。 为首的上忍直接跳到卡卡西躲藏的那棵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卡卡西，忍刀抽出，笑容逐渐狰狞：“去死吧，可恶的木叶小鬼！” 跳下的瞬间，他手中的忍刀同时劈落。 卡卡西一个后跳连忙避开，这名上忍却得逞的笑了。 落地的瞬间，他猛地窜出，小腿上的查卡拉骤然爆发，让他的爆发力成倍提升，速度迅捷无比。 “糟了！”卡卡西瞳孔一缩，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抬刀咬牙对拼。 可上忍的速度太快了，忍刀在空中划出苍白光芒，从他的肩膀上斜切而下，贯穿了他的整个躯干。 噗！ 巨大的伤口在卡卡西胸口裂开。 卡卡西踉跄着倒下，满脸惊恐。 尚未落地…… 嘭！ 卡卡西爆成一团烟雾。 “影分身？小心！”上忍脸色一沉，转身的同时立马开口提醒，可还是晚了一步。 一双手突然从一名砂忍脚下探出，抓住他的脚腕后，立马将他拖进了土里，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砂忍还没挣扎几下，一道明亮刀光闪过，直接取走了他的性命。 再度杀死一人，卡卡西没有任何停留，迅速窜入一旁的林中，躲藏的同时打算找机会继续袭杀。 下一秒。 轰！ 狂风涌起，草木倒伏，前方的区域直接化作真空地带。 一道道无形风刃延展而出，切割着碰到的一切，粗壮的树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痕迹，枝丫更是不断掉落。 风遁·风杀阵！ 释放完忍术的上忍一脸阴沉的松开手印，心中的怒火不断腾起。 “你们两个在远处支援，不要靠太近，我去将那个小鬼干掉！” 短短两个回合，他就知道，那个白毛小鬼不是一般忍者，自己的部下根本应付不了，想要将其干掉，只能靠他出手。 嘱咐一声后，这名上忍手持长刀，直接大摇大摆的朝卡卡西所在的位置冲去。 两名砂忍则吊在后面，随时准备支援。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森千里和水门站在树梢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早在卡卡西抵达时，他们就已经落位，哪怕最后才出发，速度比卡卡西还要快几分。 从卡卡西选定隐藏位置开始，一直到现在，两人完整的看完了卡卡西的这次战斗。 “忍术、刀术、潜行、战斗智商……旗木卡卡西都表现得很完美，他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忍者了。”森千里老气横秋的评价道。 “我并不担心他的实力，我担心的是他的心理和性格。”波风水门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旗木朔茂前辈自杀后，这孩子就将自己的内心封闭了起来，变得冷漠敏感，偏执的认为任务才是一切。即便跟和带土和琳一起相处了五年，依旧表现得很疏离。” “心病还须心药医，让火影大人好好跟他谈谈吧。”森千里立马给出解决方案。 “呃……”水门无话可说。 旗木朔茂的死本就和木叶高层有关，卡卡西的问题火影大人又不是不知道……让火影大人和卡卡西谈这件事，实在有些为难他了。 “别误会，我说的火影大人是老师。”森千里见状，补充道。 叮！ 刀剑的碰撞声，将两人的注意力重新引回卡卡西的方向。 那名上忍找到了卡卡西，战斗再度开始了。 刀剑连续碰撞，溅卡卡西也好，那名砂忍也罢，都是用刀的好手，体术方面更是没有什么缺陷，招式凌厉，出手简捷，每一次出刀不是为了防御就是瞄准对方致命部位而去。 可渐渐地，卡卡西落入了下风。 技巧上没差距，身体上的差距却很明显。 卡卡西的年龄毕竟在这里摆着，力气比对方小太多了，每一次出手，都得全力挥刀才行。这样一来，他的消耗太快太大了。 “啧，这种时候应该拉开距离使用忍术才对。继续用刀术和体术拼下去，败亡只是时间问题。”森千里不满的说道。 “忍术的查卡拉消耗太大了。”水门很理解卡卡西的难处。 “那是因为他的查卡拉太少。”森千里满脸嫌弃。 “卡卡西才十二岁，这个年龄，这样的查克拉量已经不少了。” 水门忍不住嘴角一抽，无奈的说道：“不是谁都能想千里你一样，在这个年纪拥有这么庞大的查克拉！” “卡卡西要输了。”森千里没有辩驳，将话题重新拉回不远处的战斗。 两人交流时，卡卡西的战斗一直没有停歇。 如他们所料，硬拼到现在，卡卡西开始体力不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