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农业和畜牧业？

箱子外华灯初上，还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魏尚伸手把厨房窗户掩上，免得雨水飘进屋里。 大厅里，箱子内却似乎是一片艳阳天。 来到了头顶上的烈日，让晒太阳的老人汉克也不得不端着屁股下的那截树桩去了旁边木屋的墙下阴凉地。 “汉克学者，你说的是它们吗？” 眯着眼睛还没有午睡一会儿的老人汉克就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招呼声。 他睁眼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几个健壮的大耳怪在费米的带领下向他这里走来，他们还或提或背的带着一些扑腾的小动物。 不远处同样坐在石屋外休息的卡扎尔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他想了想就站起身走了过来。 “嗯，是它们。” 汉克看着在费米手中还在蹦跶的小动物点了点头。 只是费米有点不太确定的看了看自己大手中没有两斤重的小动物道： “我们也经常打猎到它们。但是汉克学者……说实话，它们剥皮后只有两口肉，骨头多、内脏还不能吃。真的能用来饲养，能成为我们稳定的食物来源吗？” 对于费米的不信任，却依然听自己的建议抓回来了这些小动物，汉克知晓是谁的安排，所以他看向走过来的卡扎尔点点头道： “可以的，费米先生。” 说话间，汉克接过一只被草绳捆住四肢的小动物道： “考虑一种动物是否适合饲养，并非是参考它们能提供多少产出物。 这种生物的饲养方式很简单，除了特定在雌性生产之前进食到足够的序目草来保证雌性安全成产外，平时只用喂食普通杂草就行。 序目草在这片混乱湿地并不难找，而老朽也懂得一点序目草的种植要领。 若食物充沛的话，它们会每两个月左右繁殖一次，雌性孕期十八天，一次产仔五到八只，幼崽进乳两到三天就可以开始进食草食。 再有一个半月的成长，幼崽就可以进入发情期进入可繁衍的状态。” 说到这里，汉克看了看旁边全都一脸懵逼中的青色脸庞无奈继续解释的道： “如果保证序目草的供应和它们的安全不出问题，这几只食草狭在一年之内繁殖出数百只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汉克这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卡扎尔，他面露惊讶的道： “汉克学者，你说的都是真的？它们繁殖得真有这么快？！可为什么……” 话刚说到这里，卡扎尔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显然他内心已经想到了答案——就算他不懂得食物链这东西，却也知道这种只能靠繁殖速度延续种群存续的小动物，该是多少其他生物的盘中餐。 “老朽所学不错的话，确实如此。” 汉克的回答让卡扎尔心中一凝，脸上布满喜色的下令道： “费米！带人再去抓！越多越好！ 西洛！你带人去砍木头！ 兰西！你带人去帮西洛他们搬运！ 芙莲！别补了！你带碧薇她们跟着汉克学者学习怎么制作饲养这些玩意儿的圈，还有怎么种植那什么草。” 一旁的汉克笑道： “不急。还有一些动物疫病治疗和食用、药用价值高的草类分别方法，我都会教给你们。” 听到这话，卡扎尔不敢置信的看了汉克一眼，见老人面露真诚，他缓缓的躬身一礼道： “谢谢汉克学者。” 汉克摇摇头道： “不用谢。” 卡扎尔看着喧闹起来的村子，目送族人们忙活开了，他略微犹豫了一下看向汉克道： “汉克学者，除了食草狭，还有什么动物适合我们饲养吗？” 汉克点点头又摇摇头道： “很多动物都适合饲养，但对于你们村子来说，饲养成本低、收益价值高，又不会带来危险的可饲养动物……恕老朽学识浅薄，暂时只能想到它们。” 听到这话，卡扎尔连忙摆手道： “别！能得到汉克学者的指导，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神祇大人之下的第一幸事了。” 说到这里，卡扎尔突然感慨了一句： “知识……真是诱人又可怕的东西。可它却……不属于我们这些可怜种族。” 汉克在一旁摇摇头道： “数万年前，我们人类种和你们萨拉克种都是初生的新生种，我们人类种能做到如今的局面，你们也并非不能做到。 只是路途遥远而茫茫，非一两个人，非一两代人可以完成。” 说到这里，汉克顿了顿道： “眼光、脚步、勇气缺一不可。” 汉克的话略显深奥了一点，卡扎尔听起来略显吃力。 毕竟什么“数万年”“新生种”对他的一生来说太过遥远，而“眼光、脚步、勇气缺一不可”这句话又过于虚无缥缈。 所以，卡扎尔顿了顿就一边“认同”的对老人汉克点点头一边看向一旁的芙莲一群人道： “你们先跟着汉克学者学习，空闲时间就用兰西她们搬回来的木头，给汉克学者建一间宽敞舒适一点的大房子！房子……就建到我的房间旁边吧。 对了！汉克学者不能和我们一样只吃肉，你们请教一下汉克学者，看看附近有什么人类可以食用的植物、果子，你们也给汉克学者采集一些回来。” “好的，父亲！” 芙莲点头应是。 “呵呵，那老朽先谢过族长大人好意，也有劳各位了。” 汉克对于卡扎尔的好意并没有拒绝。 他非圣人，如今短时间内也离不开这里，住得舒服一点、吃得好一点也并非坏事。 算是等价交换吧？ 只是他教授的东西，和一栋木屋、几颗野菜来说，孰轻孰重就不需要天平来称量。 毕竟他这边还有“自己性命”这么一个握在对方手里的筹码不是？ 芙莲的学习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大事打断了。 接下来几天时间，整个村子里除了不能动的族人外，几乎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连卡扎尔都吭哧吭哧的和卡拉一起分头带着巡逻队保护着族人们的安全。 那几个之前被带回来的雌性大耳怪也加入到了工作中，似乎几天下来就融入到了村子之中。 要说轻松的，除了襁褓中的小家伙外，就当属一群群刚会走会跑的小大耳怪们。没有父母的约束后，他们真就突出一个恨天无门，恨地无把。 几个村内行动不便的老人对他们的监管……属于纯粹的聊胜于无。 村子一侧，如今已经被大耳怪们用手、石片、石刀清出来了一大块空地。 一圈用特殊技巧构建、编制的围栏很巧妙的把那里分成了五个区域。 其中一个区域如今正有二十多只大大小小的小动物惊恐的东缩一团，西聚一团。 这几天下来，村子里的猎手们只抓到了这么些。 毕竟抓这些东西得活捉不说，还最好不要伤着，这就太难为这些没有捉猎用具的大耳怪们了。 就算是汉克教了他们一些简单的活捉陷阱，却也因为没有足够的材料，导致收获寥寥。 但好的方面是，学会了汉克教的陷阱后，猎手们捕捉小型猎物的效率明显上升了一个档次。 再加上卡扎尔、雷顿带头外出狩猎，食物供给勉强跟得上，算是让高强度劳动差点累虚脱的村民们有了一点慰藉。 另一边，村子不远处还有一片正在燃烧的土地，似乎是打算用作田地使用？ 燃烧土地四周不仅仅有大耳怪实时监控着，还做了好几道防火带。 真专业！ “刀耕火种”？ 魏尚只在书上见过的词语，现在正出落成一副活生生的画卷铺在面前。 有趣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