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 人造律者

······ 独自一个人驾驶着机甲在太空中航行着，因为精神力的提升此刻的宇宣甚至觉得自己不需要去看星际导航。仿佛只是需要运用仿佛无限制延申向四周的精神力，他就能大致的判断出自己在这片空域中的大致位置。 感受到这里，他不经暗暗感叹，学园都市最强精神系能力者千寿日和，她的精神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因为不需要考虑进攻时间的问题，操控机甲全速飞行的他只是历经了不到十二个小时就到来瀚海星。 在太空中俯视着这颗以蓝色海洋为主的星球，曾经的一幕幕浮上心头。他不经回想起，曾经自己就是在这里和大家一起从东部实验室中救走了维罗尼亚。而他也是在这里，驾驶着战机逃亡的时候坠落到了学园都市之中。在那里自己有了新的生活，也收获了这份名为"科学模拟"的超能力。 扭头看向旁边，看着完全在视线所能企及范围内的学园星，想着如今应该还在那学园都市中的那些同伴。那几个月的生活，还真是自己难以忘怀的一段时间。 回忆收敛，伴随着一次深呼吸后宇宣重新将视线放在了面前的瀚海星上。 根据最开始的报告，瀚海星早就遭到了艾旦的袭击，除了少数逃出来的人之外整个星球上几乎生灵涂炭。曾经他和大家去看到的游览景区"瀚海之言"可能依旧健在，但如今却已经没有了属于它的观众。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宇宣的眼中只剩下了冷意。动力装置全速运转，整个机甲就这么瞬间消失在大气外围。新仇旧恨，到这次真的该结束了。 “你相信吗？我早就知道你回来的。” 注视着这片世界中唯一的生灵，被称为"人造律者"或者"第二律者"等众多称号的艾旦，就这么略带笑容的平静说着。一抬手将一张照片扔在地上，上面的画面正是现在两人在海滩上面对面的场景。 “那正好。就算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们之间也该有一个结果了。” 站在沙滩上，目光撇了一眼自己脚下的那张照片。回想起布鲁斯·瓦尔之前给自己说过的，艾旦身上的两种预测未来的能力。可以推断出，这个以照片形式被呈现出来的画面，应该就是她在睡眠状态下才会预测到的精准未来。 而另一个，名为"拉普拉斯"或者是叫做"世界函数"的演算未来，在这种状态下应该是无法使用的。 淡淡的白光在眼中，甚至是在身体周围盘旋着。因为精神力的提升，他身上原本能力的泛用性都被大幅度的增强了。白色的光芒如同雾气一般在身体周围展开，无数现代武器都在这层光雾中飞速凝结溃散着。此时的宇宣只感觉自己状态非常好，仿佛他真的有了能和对面律者交战的实力。 “那好呀。”注视着前方面色凝重，脸上满是冷意的青年，这边的艾旦突然笑了出来。“那怎么样？货带来了吗？” “货？” 艾旦没有解释，只是微笑的一抬手再次将一张照片扔到了前面之人脚下的沙滩上。 宇宣略微后退半步，他看到在这张画面中是一个从斜下方视角观察自己的画面。而画面里的他朝着天上看去，张着嘴不知道大喊着什么，而在手中自己正拿着那颗菱形的律者核心。 “真是一种便捷的超能力。看起来这段时间里，你也没有闲着。怎么样？有看到你被我杀死的结局了吗？”宇宣微笑着说道。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温和，仿佛成了一位出入生死的战士。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微微歪头，艾旦饶有兴趣的摊开手说道。“我的预测有两个限制。第一个是只能观测自己，比如身边之人、身边之事。或者是由我引导开始的事件，又或者是与我本身就有关的事物。” “而第二个就是对普通人而言没什么意义的限制，但对我而言就有点微妙了，那就是无法观测世界本身的意志。至于这个世界本身的意志，你可以理解为是像我一样的律者。也就是说，我无法观测其他律者的行为。” 说到这里艾旦突然停顿了，然后微妙的看着面前之人。悠闲的转过身，看向了身边滚滚波涛的大海。 “而在这两条限制之下，我没有看到你任何一次胜利。况且，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我就已经说了，我早就预测到了最终的结果，你们根本不可能获胜的。” 听到这里，宇宣的眉头微微皱起。“你这是在攻心。” “我没有必要这么做。”转过身将双臂张开，她一幅委屈的样子说道。“因为我必定会胜利，因此我才会在这里等待你的出现。等待你，将我需要的货物横跨遥远的距离来交给我。” 两个人沉默了，彼此就这么注视着对方，整个空气中都陷入到了短暂的凝固当中。 宇宣去过学园都市，更见过里面那些千奇百怪的超能力，因此他非常相信这个预知未来的效果。正因为这样，在对方非常诚恳的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心里说没有动摇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仅仅是因为动摇而停手的话，他也不会私自从战舰中跑出来了。 正如一开始所说，这一次必须要决出胜负。不是对方死，就是自己亡。不然错过眼下，他将没有任何机会再为大家复仇了。 这段时间的事情，让他有点觉得现实世界都有些无所谓了。如果就这样战死，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还不太想要离开战舰中的大家。 因此现在的他处于一种，可以赴死，但也绝不想死的状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