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另一个自己

雪伯为此几天都心神不宁，每日在照顾着日渐偏执的雪原，看着他走进死胡同，而不知道退一步，他是看在眼里，而急在心里。 要说他没有一丝对雪原关心爱护是不可能的，自从在雪原三岁开始，雪伯就因为儿子犯了错，而被牵连发配到来照顾那么小的一个可爱到让人忍不住关怀的人，一脸离开亲人的强自镇静，仿佛你不在看他就会去找母亲委屈的寻求安慰一样的人，他是看着雪原长大的，时间久了亦如自己的亲人一样，照顾得久了彷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刚刚逝去的儿子，那同样的自认为强力掩饰了脆弱的一面最是相像，可是终究是不同的，身份上自己是贱命，自己还有儿子的遗言要完成，只是苦了雪原少爷，但这是自己唯一看得见的希望，说让他放弃，他死了都没脸见儿子的。 可每次都是这样的带着倔强的面庞继续训练，天真的人让雪伯都有些心疼，雪原从小的时候离开了自己的母亲，没日没夜的训练，再苦再累的时候没有停止过，也就在夜晚的时候才会蒙着头默默哭泣，被自己在第二天打理他生活的时候，看到被子上的泪痕，在夜晚照顾他的时候也有听到雪原说着梦话，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呼喊着让人心疼的呢喃着， “母亲，原儿乖，不要不要我”，雪伯只能间接安慰似的在雪原面前有目的骗他说， “你的母亲有多关心你，他只是碍于族规不能来见你，你要努力的训练，当你优秀到成为她的骄傲时，他就会来接你，届时谁也不能使你们母子分离，他一直在深深的牵挂着你” 而后看着一点一点的把情感藏在心底，只露坚毅，只是在武魂觉醒前一段时间失控了而已，雪伯从这些年从雪原后来生活情况来看，结果无伤大雅，雪原仍然对为母亲带去荣耀这件事儿执着异常，甚至去主动观看家族藏书，废寝忘食的记录修炼知识，雪伯也是甚为满意。 可以说雪原如今的悲剧，他要负很大的责任，但是他的计划成功了，目的眼看着就要达到了，至于少爷无非是还他一命罢了，自己也早就不想活了。 这一日雪伯实在是发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花费了好大代价请动他，为少爷走出迷途。 雪伯到时，雪域正在院里晒着太阳，阳光下的他，脸上黑红斑驳，看这样子是已经有在晒一些时候了，或者说这几天一直在太阳底下享受着自己被灼烧烤干的酷烈，从族中流传的消息来看，雪域少爷怕是也在困局中，但这样更有利于自己的谋划不是。 “雪域，武魂鹅毛，无魂力”，这是雪伯曾对雪原说过的，雪原再次看到他来找自己还有一些诧异。雪域看懂了雪原的疑惑 “是雪伯说你想放弃修炼，而专研武魂理论知识叫我来的，给了我他近乎全部的金魂币，让我劝劝你，但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已经很幸运了，真的，我羡慕到嫉妒你们啊，可惜现在对我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再见了，啊原” 语调有些奇怪，好像夹着嗓子，雪原未作它想。可是雪原怎么也想不到雪域的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会又由雪伯带来怎样的的晴天霹雳。 再次听到雪域的消息时，也是福伯带来的 “雪域死了，他把所有的钱留给了他只见过几次的同胞妹妹” 雪域有些惊诧 “不止如此，听府中的人在传，他回去见自己的父亲，而他的父亲竟忘记了还有这样的一个孩子，只有亲妹妹记得自幼一个哥哥，他的母亲几次都没有见到，就留下了钱财，独自一人带着短剑去了有魂兽的野外，被人发现时身体残缺有被魂兽撕咬的痕迹，而他在右手被咬断的情况下死咬着十年魂兽豪猪的脖子而同归于尽了，这事府里都在传，说是现场很是惨烈让人不忍直视”雪伯的声音很低沉，雪原好像听出了不属于雪域的悲伤。 对此雪伯也很是无奈，同时又有些对雪域少爷的同情，以及自责，他只是想让他帮个忙，即使猜的到一个失去希望的人大概是这个结果，可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这世道，苦命人也只能找苦命人自相残杀，有机会的话谁都不会留情的。 “哈哈哈啊，真有意思，父亲忘记了，母亲见不到，和十年魂兽同归于尽，太好玩了”雪原冷冷的笑着说道，声音泛着凄凉夹着冷漠，虽见笑声却没有感到开心，雪伯看着少爷，不知他在想什么，过了一会雪原大概回过神来了，于是像不经意的提问雪伯， “什么时候的事，族中怎么说” “族长让他父母跪了祠堂，并下令以后适龄孩童除了修炼日常都要和母亲同住，有假日，事情发生在来找您的前后” “原来如此”雪原呢喃着。 “你想得到什么” 雪原猛地直直的盯着雪伯，雪原已经意识到这个雪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心思，也一直在防备着他，可是这次实在忍不住，用听不出情感的声音问道， “少爷，我不是这个.......”语气很是急促，但被雪原打断了 “我问你，你又想要什么呢？”雪原视线离开了雪伯，声音飘忽，猜不透其中的意味 “不管您信不信，我对您是有真关心的，但我有一个孙女，她父亲最后遗言让我照顾好她，有魂力，我想她跟着您做一个小小的侍女就好”能听出来雪伯的焦急，但可能又怕错过这次机会终究说了出来。 “哦，无论我是否再姓雪都愿意么” “您毕竟是安居雪氏出去的，未来是在武魂城，而且我从小看着您长大，知道您本质良善”，雪伯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咬了咬牙答了这么一句， “那么交易达成”雪原垂首，找了一个舒服的方式瘫了下来，让人看不清自己的面容。 “我想休息一会，你可以下去了” 雪伯还想说什么，但又被雪原的神情堵了回去，只能叹气的有些萧瑟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