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群臣死谏

南京紫禁城乾清宫外百余名大臣跪在广场上死谏 乾清宫太极殿内，皇帝朱见深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殿内的五名朝廷重臣说道：“你们是在逼朕吗？” 李贤开口说道：“陛下，衍圣公一案是锦衣卫查的，不经三司，臣恳请陛下下旨让刑部，大理寺查察此案？” 朱见深冷漠的说道：“依李卿的意思，这事是朕独断专行？” 李贤不看抬头看皇帝的脸，取下头上的官帽说道：“若陛下依旧要如此，臣请辞内阁次辅一职” 朱见深捏着扶手的龙头说道：“好啊，逼宫” 汪直看着皇帝阴沉的脸色说道：“陛下，贵妃派人传信说梁王病了？” 朱见深起身说道：“摆驾万春宫，几位爱卿退下吧” 一队金虎军卫士手扶刀柄挡在皇帝面前 朱见深与汪直从旁边走了出去 汪直说道：“皇爷，要不要传步辇？” 朱见深背着手说道：“不用了，对了在广场搭几个帐篷，准备点姜汤，别让那些大臣冻死在太极殿外，让朕背个暴君的名份” 汪直笑着说道：“遵旨”。 朱见深走进长春宫中，看着梁王朱佑桓坐在椅子上写字，万贵妃看着进殿的皇帝，起身行礼说道：“参见陛下” 朱见深走上前扶起万贵妃说道：“爱妃可知欺君乃死罪？” 万贵妃扑通跪地叩头说道：“臣妾知罪” 朱见深扶起万贵妃笑着说道：“朕开玩笑的”牵着万贵妃的手走向上方的御座 朱见深与万贵妃同坐在御座上，头顶的五爪金龙象征着皇权 朱见深说道：“爱妃是为衍圣公之事？” 万贵妃开口说道：“来人，带梁王下去歇息” 六岁的梁王朱佑桓起身说道：“父皇，母妃，儿臣告退” 万贵妃看着殿内的人都退下后说道：“臣妾以为，孔嘉宗可以杀，但衍圣公不能杀，陛下也看到了，群臣死谏，李贤乃陛下的老师，连他都死谏，陛下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朱见深拉着万贵妃的手说道：“朕也不知道” 殿外，汪直披着白狐皮大衣，一名小太监举着伞遮住头顶的雪，而周围百余名金虎卫手扶腰间的刀柄侍立在大雪中 一名小太监走了过来对着汪直低声说道：“督主，西厂秘报，孔嘉宗在平阳驿馆自尽了” 汪直抬手就是“啪”的一巴掌狠辣的说道：“废物，一群废物” 汪直接着说道：“还不快退下”。 小太监用手捂着脸退了下去 汪直对着身后殿门躬身行礼说道：“陛下，奴婢有要事禀告” 朱见深开口说道：“进来吧” 汪直推开殿门走了进去扑通跪地说道：“陛下，孔嘉宗暴毙了” 朱见深站起身说道：“寇守是怎么办事的？” 汪直说道：“辽平郡王遭遇刺杀” 朱见深冷冷说道：“好啊，朕才对孔家下手，他们就连下杀手，调三百余名金虎军护卫辽平郡王入京，再派几名太医去辽平郡王府为寇卿治伤”。 距离京城百里外的辽平郡王一行人，马车上的寇守看着手臂上的纱布说道：“一群废物，寇忠把驿馆那些个废物全给本王砍了”。 下面的寇忠扶着刀柄说道：“末将领命” 寇忠扶着刀柄带着一队甲士将驿馆内的驿丞等人拿下后，押到雪地上，挥手说道：“砍了” 一众甲士纷纷抽出雁春刀纷纷举刀便砍 “噗噗噗噗噗”一颗颗人头滚落。 驿丞被吓晕死过去 寇忠挥手说道：“撤” 那名驿丞看着自己的手下人头滚落看着周围尸体，眼神充红的盯着远处的龙武军卫士，他发誓一定要上报朝廷，龙武军横行不法。 刚要起身，一支羽箭从远处嗖的一声射穿驿丞的头盖骨 驿丞扑通跪倒在血泊中 一队蒙面黑衣人将一具具尸体装进麻袋扔上马车，地上的血迹也被大雪覆盖。 驿馆也迎来的新的驿丞和差役。 而江苏杭州孔府，也迎来了一队传旨天使 宣读册封孔令辉为衍圣公并宣其即可入京面圣。 孔令辉双手接过圣旨叩头说道：“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宣旨天使开口说道：“衍圣公，马车已经备好了，走吧” 孔令辉开口说道：“公公，老朽略备下薄礼”。 宣旨太监黄平捏了捏手上的银票笑着说道：“衍圣公客气了”。 千里之外的南京紫禁城乾清宫太极殿外的汉白玉石栏杆前，朱见深穿着狐皮大衣，一名大汉将军举着五龙伞遮住头顶的雪花 朱见深看着广场上瑟瑟发抖的百官对汪直说道：“宣旨吧” 汪直展开手中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朕闻江苏杭州孔家乃孔氏后裔，朕特下旨册封孔家家主孔令辉为衍圣公，享世袭罔替并御赐丹书铁卷特此诏告天下，咸始闻之 钦此”。 李贤扑通叩头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百官纷纷叩头齐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见深抬脚走下台阶，扶起李贤说道：“好了，回去吧，别累倒了” 李贤抱拳躬身行礼说道：“臣遵旨”。 朱见深对汪直说道：“赏李卿黄金三百两”。 朱见深转身踩着台阶返回太极殿 朱见深望着大殿上方的龙椅说道：“汪直，辽平郡王回京了吗？” 汪直开口说道：“据西厂秘报，辽平郡王的车驾已经入京了” 朱见深说道：“赏辽平郡王五爪金丝大红蟒袍一件，算了，朕亲自去看看吧” 辽平郡王府内，寇允恭看着寇守手上的绷带上的血说道：“父亲，这是谁干的？” 寇守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晋商干的，” 寇允恭刚要开口，寇忠按着刀柄跑了过来说道“：王爷，陛下来看您了” 朱见深与汪直从身后走了过来 寇守扑通跪地叩头说道：“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朱见深上前扶起寇守说道：“爱卿有伤在身，不必行礼” 寇守说道：“臣有罪，愧对陛下” 朱见深开口说道：“朕知道爱卿尽力，爱卿遭遇刺杀，朕会派锦衣卫彻查” 朱见深看着跪在旁边膀大腰粗的寇忠说道：“朕早就听闻爱卿身边有一员虎将，相必就是此人”。 寇守说道：“这是臣的二弟，十二岁便跟着臣，这些年为大明，为陛下屡立战功，但他一直跟着臣” 朱见深说道：“朕有意让寇忠接任湖广总兵一职，不知寇卿可愿否？” 寇忠扑通跪地说道：“臣叩谢天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送走了皇帝后，寇守对旁边的寇忠说道：“好好干，” 寇忠说道：“大哥，陛下有意削弱你的兵权” 寇守说道“：我知道，自古功高震主者，几个能善终，你走了也好，我也老了，兵权交了也好，免遭灭族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