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哥谭堕落【二合一】

自小丑下达决战宣言开始，布鲁斯就换上了自己的蝙蝠侠套装， 在哥谭河沿岸，暗中巡视。 以防小丑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趁机对逃离哥谭的民众动手。 巡视了大半天，直到明月高悬，今天最后一批渡轮离开港口。 布鲁斯最不愿见到的场景，终究还是出现了。 看着突然熄火，停在河道中央的两艘渡轮，布鲁斯当即联络上了卢修斯。 通过对方的帮助，得知小丑的“社会实验”后，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借助卢修斯研发的黑科技，布鲁斯很快便锁定了小丑的藏身之处。 普利维特大厦，哥谭著名的烂尾楼之一。 在小丑手中连续吃了几次亏，甚至因为对方的误导，导致青梅竹马惨死，布鲁斯如今变得谨慎了不少。 发现那些手持枪械，头戴小丑面具，疑似小丑手下的劫匪后，他没有像先前一样，直接动手。 而是潜伏在暗处，默默观察绑匪和人质的行为。 仔细观察之下，真让布鲁斯发现了小丑的阴谋。 那些手持枪械的“绑匪”，实际上是被绑架的人质。 而那群身穿医护白大褂，看似危在旦夕的“人质”，才是真正的绑匪！ 千钧一发之际。 蝙蝠侠现身阻止了准备开枪击杀“绑匪”的警察。 又经历一番苦战，成功解救了被小丑绑架的人质。 通过卢修斯的黑科技，锁定小丑在大厦最顶层。 布鲁斯怀揣满腔怒火，飞奔而去。 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小丑俯瞰着不远处的哥谭河，以及河中那两艘亮着点点灯光的渡轮，愉快地哼着小曲。 察觉到身后的喘息和脚步声，小丑转过身，故作惊叹道： “哇，蝙蝠侠识破了大反派的阴谋，成功救下了人质，真令人激动。” 无视掉对方语气中的揶揄，布鲁斯怒目横眉道：“引爆器在哪？” 闻言，小丑咧嘴一笑，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咬死他！” 收到主人的命令，三头雄壮如牛的比特犬，直扑前方的人形蝙蝠。 决战就此开启。 在蝙蝠侠和小丑两人的激烈搏斗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逐渐逼近小丑为两艘渡轮设置的最后时限——凌晨十二点。 有着三头世界上最凶猛的恶犬相助，在与蝙蝠侠的搏斗中，小丑成功占据上风。 一记闷棍将其打倒，跌落在窗沿边。 双手死死架住想要压断自己脖颈的钢管，布鲁斯怒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死敌：“你到底想要证明什么？” “我想证明什么？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么？” “你以为，每个人的内心，都像你一样卑劣么？” “哈哈，咱们走着瞧。” 在美漫史上，人气最高的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的日常“拌嘴”中。 小丑特意挂在后方墙壁上的挂钟。 随着秒针走过最后一格，来到“12”的数字下方。 时针、分针、秒针三枚指针，再次重合。 十二点到了！ 忐忑不安地等待中，爆炸声并未响起，布鲁斯不由长舒了口气：“你输了！从此你将陷入永恒的孤独！” “这年头真是谁都靠不住，什么事情都得亲自动手。” 抖了抖头发，小丑不爽地嘀咕一句，一只手压着蝙蝠侠，一只手掏出了怀里的引爆器。 作为一名有格调的反派，自然要说话算话。 说了十二点如果两方都不按下引爆器，就将他们全部炸上天。 就一定得将他们全部炸上天！ “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真是可笑，说到这，你知道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 “没兴趣，但我知道你新的伤疤由何而来。” 抓住小丑准备旋转引爆按钮，分神的瞬间，布鲁斯出其不意，利用臂甲附带的弹射式蝙蝠镖，击飞对方手中的引爆器。 下一秒，布鲁斯腰肢猛地发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宿敌直接顶出了窗外。 紧接着，又翻身取下腰间的蝙蝠枪，救下了即将摔死的死敌。 被拉回顶层，倒吊在半空中，小丑看着对面的宿敌，脸上的笑容丝毫不见减少。 “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杀我的，因为你的……” “Boom！” 不等他嘲讽完，刺目的火光便在哥谭河中亮起，随后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才姗姗来迟。 心有灵犀地望向哥谭河中央，燃起的那朵大烟花，这对死敌齐齐愣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 反败为胜，小丑爆发出了发自内心的癫狂大笑。 看着面前不可置信的“小丑”，小丑目光中满是讥讽，毫不留情地嘲讽道：“蝙蝠侠，现在知道你错得有多离谱了？ 罪恶满盈的黑门监狱犯人们，因为内心的良知，放过了造就他们苦难生活的罪魁祸首。 最后，却落得粉身碎骨的悲惨下场。” “不！这不应该！明明都已经过了十二点……” “哈哈哈，说不定是因为伪君子和真小人们，为争夺引爆器打起来，才耽误了时间。” “这就是你想要守护的，哥谭法律与秩序的缔造者们！哈哈哈～” “这局游戏，是我……” 不等小丑宣布自己胜利者的身份，又是一簇火光在哥谭河道中央亮起。 “Boom——！” 循着爆炸声望去，凝视着另一艘渡轮所化作的烟花，小丑脸上的得意与张狂，瞬间消失无踪：“不应该是这样。” “你到底做了什么！！！” 被怒火占满脑海的布鲁斯，对死敌的低声呢喃充耳不闻。 饱含怒火的拳头砸在小丑脸上，一拳又一拳。 “算了，这不重要。” 半张脸被鼻孔、双唇冒出的鲜血涂抹得鲜红一片，小丑仿佛感受不到断裂的鼻骨、破损的嘴唇一般，满是不爽地嘀咕道： “反正明天那些愚民会认为，是两船人都想用对方的命，换取自己活下来，而同归于尽的。” 重新挂起标志性的癫狂笑容，小丑看向近在咫尺的死敌道：“你以为这是结束？ 如果明早哥谭的民众们发现，哥谭秩序与正义的化身——哈维·丹特的真面目，以及他这两天的“英雄事迹”。 再加上这两艘渡轮的下场，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哈维……” 冷静下来，意识到对方可能还有其它阴谋，布鲁斯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你干了什么？” “你不会天真到，认为我会冒险把哥谭未来之战的成败，寄托在跟你肉搏上吧？” 目光中满是嘲弄，小丑兴致缺缺狂笑道：“不，上了赌桌必需要有一张王牌在手，而我的王牌，正是哈维·丹特。 可惜，已经不重要了，哥谭注定要走向堕落。 哈哈哈哈——！” ……………… 普利维特大厦不远处，瑞秋被炸死的废弃厂房中。 戈登按照神秘绑匪的要求，独自一人来到了对方提供的见面地点。 见到被绑架的妻子和儿女，戈登注意力被吸引走的瞬间。 便被埋伏在黑暗中的哈维·丹特偷袭，失去战斗能力，躺在了地上。 “他们就是把瑞秋带到了这里，戈登。” 左半张脸彻底毁容，身上气质逐渐向小丑靠拢的哈维·丹特，早已不再是那位哥谭秩序与正义的化身。 “在你的手下把她交给小丑他们后，这就是她死去的地方。” 面对老朋友的责难，戈登面色愧疚：“我知道，我当时就在这里，想要救她。” “可你失败了。” “我……” 不给对方找借口的机会，哈维声色俱厉道：“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如果你站出来对抗腐败，而不是和那些恶魔做交易。” “我一直在尽力打击罪恶！” “如果你能明白我失去的是什么，你就不敢这样狡辩了。” “你有没有对自己最爱的人说过这样的话。” “安慰他们一切都会没事的，实际上你清楚不可能。” “很好，你马上就能明白，这是什么感受了，戈登。” 懒得和对方废话，哈维拔出腰间的手枪，来到了瑟瑟发抖的母子三人面前。 “你说得对，瑞秋的死都是我的错，有什么冲着我来！” 对于戈登的哀求，哈维不为所动。 在瑞秋行踪被警局内鬼出卖，死在小丑的阴谋与警局的无能之中后。 他对于哥谭警局这群尸位素餐的混蛋，已然失望透顶。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而是事关公不公平。” “你以为，这在混乱的时代我们还能做好人？” “世界是残酷的，而残酷世界中唯一的道德准则，是运气！” “你儿子的运气和瑞秋幸存的概率一样高，一半对一半。” 哈维掏出兜里的银质硬币，大拇指一弹，将其高高抛起。 捂住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硬币，哈维看向地面大汗淋漓的老朋友，狞笑道：“你猜猜，你的儿子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不等对方开口，哈维便移开了手掌，露出了魔鬼头图案朝上的硬币。 “看来，他不太幸运。” 惋惜地叹了一声，哈维将手枪抵在了，身旁八岁小男孩的脑门上。 “砰！” 一声枪响，戈登心里咯噔一声，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亲爱的…他死了，他死了！” 被妻子惊喜与激动的尖叫惊醒，戈登豁然睁开双目。 发现自己儿子正完好无损的呆立在原地。 在他脚边，制造这起绑架的罪魁祸首——哈维·丹特，脑门正中多出了一个血洞，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 而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转身望去，见到来人身上熟悉的蝙蝠装扮，戈登不由长舒了口气，由衷地感激道：“多谢，如果不是……” 帮老朋友合上双眼，布鲁斯面色凝重：“不是我开的枪。” “什么，不是你？” “我从不下杀手。” 联想到蝙蝠侠往常的表现，戈登相信了他的话：“那会是谁？” “我有一个猜测，但没有证据。” 目光落在脚边的尸体身上，布鲁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道：“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小丑赢了，哈维的诉讼，他为之奋斗的一切，全完了。” 戈登沮丧无比：“你给予我们拯救这座城市的机会，也将随着哈维的名誉一起消亡。 我们把一切都压在了他身上，小丑彻底毁掉了我们的希望，哥谭人民的希望。” “不，还有机会。” 布鲁斯完全能遇见到，一旦哈维这几天犯下的恶行被曝光，会带来怎样毁灭性的后果。 不得不提出一个自欺欺人的办法：“只要民众永远不知道哈维的真相。” “短短两天，他杀了五个人，其中两个是警察！你没法掩盖这一切。” “没错。” “但决不能让小丑彻底赢得这场游戏。 一旦这唯一灯火熄灭，哥谭将不可避免的滑落深渊。” “所以，一切罪责，由我来承担。” “哥谭需要一位英雄，一位完美无瑕的英雄。” 警笛与警犬吠鸣声中，蝙蝠侠一如既往。 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三天后。 哈维·丹特的追悼会上。 “……一位英雄，不是我们值得拥有的，却是我们需要的英雄，如同一位骑士一般。” 演讲台前，戈登满脸沉痛，强忍着内心的煎熬，念完了提前准备好的悼词。 待掌声消散，戈登正准备离开演讲台时。 一名位于前排的记者突然从人群中窜出，高声喊住了他的脚步。 “等等，戈登局长！” 瞥见对方手中的牛皮文件袋，以及特意准备的扩音喇叭，咯噔心底升起了一抹不详的预感：“什么事？” “哈维·丹特，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伟大吗？” “当然，这是哈维·丹特这些年，亲自用行动向哥谭民众证明的。” “这样么。” 将喇叭凑到嘴边，这位看上去颇为年轻的记者嘴角微翘，图穷见匕道： “我今早在家门口捡到一份材料，里面揭露了你口中的哥谭英雄——哈维·丹特的真面目！” “咱们这位哥谭的“大英雄”，重伤后居然性情大变。 短短两天时间，就杀害了五名无辜民众！ 其中两人还是警察！” 注意到周围民众们震惊、愤怒、不可置信的目光，年轻记者仿佛看见了，今年的普利策奖在向自己招收。 “戈登局长，将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恶徒，包装成哥谭人民的英雄。 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身上神圣的制服么！” 话音未落，年轻记者便撕开了文件袋，将里面一张张哈维·丹特犯罪现场的照片，洒向了身后的人群。 “完了。” 看着场下散落一地，被记者和同僚疯抢的照片，戈登面如死灰。 同一时间，同一场面，在哥谭不同的地点齐齐上演。 戈登和蝙蝠侠竭力隐藏的真相，就此曝光！ 看着电视中，乱成一团的直播现场，里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转身看向旁边待命的伍珊： “通知他们，计划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