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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 全民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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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离与刘绯一同施粥的破庙里,秦苍第一次与鬼娃娃交手。那时她便发现,毒和针不仅对其伤害不大,反倒会将其激怒,增加其力量与速度。后来红玦曾向她演示击杀鬼军的方法。长武器多半能一击命中。 头颅落下,只剩下小半边脸的怪物没有即刻倒地,他的手指拉扯着固定身躯的渔网,躯体还在颤动。 “放箭!” 关璈说完,与另十几人一并拉住渔网四方退步,拖拽的力道让渔网下压,怪物再无力法挣扎,“嘭”得一声被压向地面。与此同时,北城门上箭镞精准向其四肢与躯体连接处发射。一瞬间,鬼娃娃被缝补起来的身体重新被凿穿。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安息了。 雨没有停止的迹象,夜色暗得仿佛不会有黎明。城门外,水已及膝,浑浊的浪涛将暴毙之人温柔地抬起来,向远离乐云的方向越飘越远。 从悬梯下去的将士,现在聚在城门口坐下,他们是喝过药、蒙着面与鬼娃娃缠斗的,现在伤势不一。若一日后不发病,方可回到城中医治。关璈没有在其中,他冲进余下不多的、还活着的人群中,想找到裴岑的妻儿,哪怕是尸身。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一墙之间,阴阳两隔。 有高高的城墙阻拦,城内之人本看不见发生之事,但此刻却像是感知到了结局,一个接一个呜咽起来,哭声越来越大,似乎比雨声还要重,比雷鸣还要刺耳,戳进城楼上戍卫者心中,发出隆隆巨响。 秦苍感觉很混乱。 今夜发生的所有事,就像突如其来的大雨带来的一场无法挽回梦魇:每每以为换来生机,却次次事与愿违。 秦苍想,我做的对吗?是不是本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比如,既可以保全城内之人,又可以让返乡者重归故土? 还有,参与这件事真的值得吗? 自己所做一切只是为了修葺鬼城的通路吗?为了救人吗?为了与裴岑的“君子协议、全凭良心”吗? “你还不快走!” 恍惚间,北城门上驻守长官的一声喝,将秦苍的理智唤回来。 那人和秦苍一样,淋了一夜的雨,刚接到府衙侍卫的传讯,径直朝秦苍这处走来。似乎是从大颗大颗滚落下雨珠的脸上看出了对方的困惑,他稍走近些:“你想去哪?北营可以护送你一程。” 秦苍完成了与裴岑的“交易”,固守城门。 两人并无纸质约定,全凭口头契约,没有人能证明她此举是为了救一城人的性命。相反,她成了劫持城守、威胁北营安防、阻止团圆,让乐云归乡百姓平白丧命、让其尸身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 她是整个乐云的罪人,再不藏身,下一个曝尸的就是自己了。 秦苍拒绝了那位长官的好意,从城墙正中、戍卫者们让出的路上离去。 第二日下午,雨停了。 官府并未张贴追缴劫持者的画像,这说明王知意和城墙上的戍卫对当时情况心知肚明。但他们也并未为秦苍的举动出据解释,乐云高高的城墙将真相挡在门外。乐云的百姓只知道当日有一人从中作梗,这才导致归乡者死于城外。 这个人,凡乐云者得而诛之。 这日是中秋,夜晚有人团圆,有人望月追思。 夕诏是带着一颗滚烫的心,被一片炽烈拥入怀中沉睡的。当时火光灼眼、岩浆腾哮、穿云裂石,可不知为何,秦苍总觉得夕诏去的地方是暗的、静的。于是她也总觉得周身很冷。但又放任甚至期待这种寒冷、孤寂将自己包裹,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与他感同身受,才能再次与他靠近一些。 心中念着隐秘的猜想,脚步不知不觉地避过了所有繁华,等回过神来,主街已在身后老远,而眼前是一池幽静的湖水。 秦苍这才敢摘下面具和斗笠,透一口气。 夜里,湖水与其上花枝叶植与天幕变作同色,似淤青、似尸陈,闷闷的又密不透风。 唯有河岸不远处一艘船停泊其上。灯亮着。 秦苍想,真怪,怎会有人于此刻还在此处。 这时,船舱内传来了歌声。不一会儿,一个老翁探出了头,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杯盏,歌声正是从他口中哼出来的。 得益于前一夜大雨冲刷,今夜很亮。老人家精神矍铄,一眼就望见了秦苍,似乎有些吃惊。秦苍刚想遮住头脸,却听对方停了歌声,朝这边喊:“姑娘,可是要渡湖去?” 秦苍自然不是要渡去哪里的,可那一瞬间,却很想与船上温和的灯光靠近一些。 于是也喊道:“是!我要游湖!” 老伯显然不知道秦苍是谁。一听,答一声“好”,便回到船舱放下了酒壶杯盏,再出来拾起船尾被泡得有些泛绿的浆,一浆一浆摇了过来。 秦苍上了船,在船头坐定。老翁立在船尾问道:“这湖可不小,姑娘想往哪里行?” “那处。”秦苍指着自己来时的方向:现在城内已热闹起来,街市上的灯亮了,从这里还能隐隐听见喧闹。 “好嘞,姑娘。你坐稳咯!” 说罢,船动起来。床浆扬起湖水,也扬起风,秦苍坐在船头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湿润的气息向自己袭来。 水珠像游鱼般被惊起,猝不及防溅在脸上,凉冰冰,痒痒的,这里一下、那里一下,活蹦乱跳。秦苍想要避开,一回头发现船舱是用竹篱封住的,只有一个小门,似乎并不想让乘船的人再往里走。 “姑娘,这团圆夜,怎么一人游湖?” 老翁的声音和着浆与水与风同时传过来。 “老伯不也是一人吗?” “哈哈。我?我不同,我孤家寡人一个。” “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秦苍也大声回答。 “姑娘还年轻,还有的是选择。你瞧,咱们不是正往那灯火明处行吗?” 船所经之处,树影婆娑,此处最亮的是头顶的月、湖中的碎玉,和风里忽明忽暗的渔灯。 行了近一盏茶,船停下。 没了浆声,耳畔一下安静下来。或许是太过寂寥,秦苍的耳畔突然一阵蜂鸣,接着明白那是风吹树叶的声响。 “老伯平日就住在这船上啊?” “对。”老翁放好浆也坐下,朝着街灯亮起的地方看。 “姑娘不喜欢热闹?” “也不是。只觉得今日那边太亮了,不适合我。” “可是姑娘所向往的,还是那处。” “老伯就没有向往的时候吗?” “有。”老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落寞:“这里清净是清净,可每每他们放灯的时候,我都想上岸去看看。天上的每一盏灯,都是一个愿望。里面装着一群人许的愿,愿望里又装着一群人。老头我,没有愿望,也不是愿望里的人。” “老伯不去岸上看看,怎知没有人为你许愿?” “我不能。这个船舱就是我的一切。这里安全、自在,只要我钻进去,船舱外的风雨就与我无关。” “我也想有这样一艘船。” “你现在已经在这样一条船上了。若是喜欢就多休息一会儿,反正现在也无人需渡。” 话音落定,歌声又响了起来。 老者嗓音浑厚,却不沧桑,调子悠长,听不出辞句。这曲调像是湖里的水,流动着,本该颗粒分明却粘连着、依偎着,最终变得很稠很稠,分不清彼此。风还在飘飘荡荡,有林木的遮挡,吹在脸上、身上,微凉又温柔。它好像找不到回家的路,又好像每个停泊处都是归处。 船舱挡在两人中央,彼此看不见,两人也乐得如此相伴又可以独享这份安宁。 回程时秦苍很感谢,跳上岸回头,想要感谢:“老伯,待下次我们……” 可话还没讲完,乐云府衙方向有号齐鸣。那是乐云当地一种特有的木质管乐,多在丧葬时吹奏。 城守王知意因病猝然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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