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运筹帷幄

零二年一月中某天，洛杉矶天普市一独立式住宅内，两位老人上上下下参观，赞不绝口，身后随着的一对年轻夫妇相视而笑。 忽然，年轻男子趁前面老人不注意，拉过妻子吧唧一口道：“汪汪，我这又跟着住现成的了！”汪少容妩媚一笑，握住男子的手，亲呢温馨无比。 晚上，氛围灯下几番缠绵，稍息，汪汪同学一脸潮红，趴在丈夫身上娇声道：“有个事还没跟你说呢。” “啥事？”丁一轻抚拨弄着娇人长发。 “就是基金会的规划目标，廖书记建议改改。” “哦，怎么改？” “原来咱们不是计划选几个偏远县市或山区县市都给建一所十二年制完全寄宿学校吗，书记建议改成九年制，不搞高中。若有余力，可考虑选几个省会城市和政府合作，新建或者改建示范性技工学校。” “可以呀，咱们那是有点好高骛远，廖书记这是务实之言。” “还有以前计划是只期望政府出地，咱们出钱，建好后咱们自己负责运营管理，承担所有费用。廖书记建议合作办校，咱们只负责出钱建，验收后移交政府运营，咱们负责给财政兜底，只要保证我们期望的应收尽收就行！” “行啊，这样可操作性强。” “书记还建议建校方式可以多样，新建、改建、扩建都行，因地制宜，只要是在城区，交通便利，能寄宿就行。” “好呀，这样效率更高！” “书记还说，咱们原先的建筑设计方案太大而全，具体规模以当地政府意见为准，建筑设计以实际功能需求为导向，避免铺张浪费、华而不实。” “本该如此，这个国外的设计就只是拿来参考的。” “另外书记说有好几个县已经达成意向，有一个县地都批了，保不准后面的会同时动工。” “嘿，你们这开会也没给咱书记漏个底，咱这里一个大水库，家里还有一中一小两水库，叫你姐把那闸打开，美金、人民币还有港纸，咱们让它哗哗地流！” 不几日，一老一少两对夫妻登上了海洋水手号豪华游轮，从洛杉矶前往夏威夷，一路风光旖旎、浪漫风情不可胜数。 待得返程归来，汪汪同学意犹未尽，央着丈夫询问何日重来，丁一拥着娇妻感叹：既有如花美眷，该如何扯住这似水流年？ 寒假快结束时汪少容两口子送父母上了回国飞机，回市区路上，汪少容愁道：“唉，你不急着走吧，我又拉下不少课了！” 丁一媚笑道：“考帝，帮我弄好绿卡，我好待到你放暑假！” “包在我身上，你就好好在这施展武艺吧！”女人娇笑回答，愁云不见。 七月初，移交好一应武器，丁一只身回国，又马不停蹄转回武汉，把岳父岳母还有莹莹送上赴美航班。 晚上，三一六大院，三栋三零一，丁一正在冥想打坐，门开，汪大容进来，热情相拥，迫不及待。风雨雷电后，丁一询问：“这回怎么肯让莹莹去美国玩了？” “签了补充协议呗！”女人恬然回答。 “啥，还画蛇添足？” “嗯，协议说若是我再婚，就自动放弃抚养权！” “老包这也想得周全！” “你倒是他知音啊！不然他能怎的，他老爷子都多大岁数了，走路都要人伺候，我就量他找不到人带莹莹！” “呵呵，你干嘛帮丁丽买葛阿姨这房子，她也住不了几天。” “你管我，不是你规定管理人员薪酬不得超过社平工资的三倍吗，我送她个旧房子怎么啦？” “不止为这个吧？” “那当然，我现在住你原来那间呢！我这不是看你粉刷的辛苦，买下来做个纪念吗。再说以后你父母来也方便不是？” “有道理，丁丽还生我气吧，啥事也不告诉我！” “谁叫你老挑人毛病的！”女人扑哧一笑。 “那我下次少挑点，给她减半。” “你差不多行了，小心她跟你急。” “不会的，你那香港有容投资公司的几个项目跟的怎么样？” “放心吧，都委托给律师一对一跟着，这不是跟少容学的吗，就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种金豆子！” “嘿，你不相信我眼光？咱可是那天眷之人。给丁丽注册的那个国内投资公司你帮忙盯着点，你让她自己弄指定小里小气不成事！” “行了，你好大方吗，大方你就过完暑假后别过去！” “这哪跟哪呀，她得上学呢，水库可离不了人照看。我陪你到处走走，挑地方去，上海、广州，深圳随你选，好不好？” “好吧，算你大方！” 第二天，丁丽抽空见了哥哥一面，临别不忘揶揄哥哥去首都时别忘了再去提点意见，正中丁一下怀。 陪汪大容去上海逛了几周，相中几个地方后两人转去首都逛了几天，八月初，洋洋洒洒凑足五十条发现项后飞往洛杉矶。 相聚两日后，送妻子和岳父岳母还有莹莹上了回国航班，隔两周又来机场接回只身返美的妻子。 小别胜新婚，相互慰籍之后，丁一温情脉脉的询问会开得怎样。 “推选廖书记和班长分别做了理事长和副理事长，正副会长也同时兼任，现在基金会二三十号人呢，全是书记找的大学毕业生。” “那挺好的，项目落地怎么样？” “有个县用之前的党校改建，一期工程已经完工，计划这个新学年小学部开始运营，赶在开会前我还被书记拉着去剪了个彩。书记说明年开春估计还有三四个投入使用，到明年秋季会更多，可能还要招人，说是每一个项目都要派专人监督。” “挺好的，就是咱这压力有点大！” “你就是心大，急着推那个全民餐饮，会扯住不少资金！” “没事，咱国内几个股票账户都养的不错，你姐那个也差不多到神器了，我那个算半神器，你和丁丽两个的再打磨打磨也能趁手，你就和你姐说，把闸开大点，别让书记感到手紧心慌。” “这个不用你讲，另外我提的基金会网站建设书记也提了点意见。” “怎么，书记担心审批不过吗？” “那倒不是，书记建议不要单独搞什么志愿者联盟网站，先挂在基金会官网上。” “嗯，书记想的周全，那就在官网加一个志愿者联盟，当一个内部交流论坛吧。既然是你提议的，这个志愿者联盟的事情你得上上心，别都推给书记和班长。” “唉，这还摊上事了，我还有课呢，你不能帮帮我吗？”女孩娇嗔。 “课有什么打紧的，这基金会交出去了，我得好好琢磨这全民餐饮的事，分不了心！” “你还要怎么琢磨呀，你不是都交给丁丽了吗？” “唉，她就一打工的，觉悟不高，老是给我玩偷工减料，可不像你我这样夫妻同心！” “就你想法多，觉悟高，你让人丁丽怎么跟！”汪汪同学吃吃笑着粘过来。 “你想啊，等我推着她把这营养早餐店和全民酒楼都开起来，加上这营养食堂，等你过两年毕业回国了，这口吃的不就齐活啦？”丁一爱抚着诱惑道。 “嗯，就不知道你给我安排这么多事，我能按计划毕业吗，莹莹吵着要过来，我又得耽搁课！” “那还不简单，我圣诞前回去，趁你放假，把他们早点送过来！” “那时候她都没放假呢！” “读个小学而已，少上几天课打什么紧，玩得开心最重要！” “那行，我跟我姐商量一下！” 十二月上旬，丁一回返武汉，一番忙碌，赶在圣诞节前把岳父岳母和莹莹送上了飞机。期间少不得去第一家营养食堂看看，果真已经扩大经营，又去武汉新开的几家店一一详探，带着几页观察报告去了香港。 半山住宅内，汪大容接过丁一的观察报告揶揄道：“丁一，你就这么对丁丽呀？” “怎么，不兴给人提意见呀？” “哼，你自己在那边逍遥快活，连两边亲家见面的事情都要丁丽给你安排，现正在上海忙着开店呢，你还好意思给人提意见？” “我也没要求呀，她自己主动安排的。再说那是私事，这是公事，怎能混为一谈！” “那你来我这是办公事还是私事，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打造的那五点二克拉的戒指！”女人又开始幽怨。 “姐姐，你就饶了我吧，船票我已经订好了！” 两人乘坐海洋航行者展开一段迎新之旅，好生领略一番风光无限，汪汪姐容光焕发，平添娇艳，丁一感慨万千。 旅行结束后，两人马不停蹄赶往深圳考察。结束选点后，丁一神秘地道：“等广州公司成立了，我就带你去那风水宝地，你这理事长不做了，就做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吧，也好继续在咱爸面前威一威！” “我现在还要那威风吗，你走吧，我去找丁丽陪我过年！”女人背转身，不无伤感。 零三年一月底，赶春节前丁一回到洛杉矶。春节后，送岳父岳母和莹莹回国后，日子又恢复规律。 这天汪少容从学校回来，兴冲冲拉着丁一打开电脑，翻出一封邮件道：“书记联系好了个地方，打算建所技工学校呢，你看看！” 仔细看了看，丁一沉思道：“成都啊，书记真了得，和我想一块去了！” “你这是赞美书记呢还是夸自己，这计划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名字我都想好啦！” “哎呀，书记已经取名啦，说这次可以冠基金会名字，叫成都有容技工学校！” “跟书记商量一下，把地要大点，这回按你在这边找的那设计建，叫有容（成都）第一技工学校，咱们给建个示范性的，校训我都想好了，学以致用！” “行不行啊，你这还打算开连锁？”汪少容扑哧一笑。 “你跟书记好好说，准行。这基础教育咱只能出钱，不好指手画脚。这技工学校就不一样了，你尽管给书记透底，人家自然办的漂漂亮亮的。到时候，你就是第一任校长！” “好你个丁一，你老实讲什么时候起的这念头安排我？”女人扑上来打闹。 好不容易结束嬉戏，丁一搂着小汪汪道：“这硬件咱们高标准，软件呢就靠书记自己准备，这招生呢必须有所针对，争取应收尽收，该免全免，所以你得去做这个校长，毕竟那基金会的宗旨最后是你编写完善的！另外你那志愿者联盟也可以开放注册，很多人都想发挥余热的！” “哼，书记给你总揽全局，班长为你冲锋陷阵，我姐给你做会计，你妹给你搞伙食，还指派我去当苦力，哥哥，你好算计！”汪汪同学撅起小嘴。 “妹妹，你这说得我好不当人。不过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因缘际会罢了。有道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丁一毫不知耻。 “呀，你倒是好有理！” 等暑假开始，丁一把妻子送上回国飞机，此番汪少容回国可是肩负嘱托，具体如何兴办这有容第一技工学校，可得和书记好好商讨。 另外基金会推进的那些项目，她这个监察理事也得去检查检查。还要和基金会网站上的志愿者联盟这个窗口具体怎么弄，也要和基金会的专业人员好好沟通。 丁一依旧闭门修炼，除了不分昼夜渔猎，就是淬炼身体，打坐冥想。 除了自己擅长的散打和截拳道，又借鉴了印度瑜伽、巴西柔术、法国踢拳、泰国泰拳、日本空手道，韩国跆拳道等流派，自己琢磨了不少自体锻炼招式，孜孜不倦地追寻力量、柔韧、速度和协调，幻想着哪天触发潜能，天人合一。 偶尔也看看UFC终极格斗冠军赛和美国职业篮球联赛，只是一直未去斯台普斯球馆给湖人队捧一次场。 八月中，娇妻返美，互通有无后，丁一好生陪了小汪汪两周，留下渔猎指引若干后决定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