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敌？友？

林书雨勉强站起身，看着这一切，摇头嘲笑到。 “呵……意念的力量……又有谁比保家卫国的战士拥有更强的意念呢？” “这也在你的计算中吗？”王凯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林书雨。 “并非我本意，只是认为这里算是一个不错的坟墓罢了。” 他吐了一个烟圈，然后略带疲惫的看向远处夕阳，落日的余晖在黑暗降临前肆意施展自己娇柔美丽的身躯，夜如同墨汁一般浸染着天空，夕阳的颜色被时间印烙在斑驳的大地上。 纪念碑上的红星在光的映照下格外闪耀，长眠在这片热土的战士们在今天，再一次保护住了他的人民。 此时，整个城市的所有怪物都在那磅礴炙热的光芒中化为灰烬了，王凯长吁一口气。 “战争……结束了。” 王凯躺在地上，雏鹰踉踉跄跄的走到王凯身边，满脸泪水。 “谢谢你……活了下来。” “呵……真搞不懂，活下来为什么要谢我啊。”王凯看着她，笑了笑，然后伸出手。 “拉我起来……我们该去吃晚饭了。” 胜利是否过于突然呢……以至于让人没有做好准备。 …… 王凯一行人原路返回到阵地，一路上，金色温暖的光芒掩盖了紫色诡异的气息。 王凯看着远处，此时，他很想大喊。 “我！胜利了！” 他很想对着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士们说，自己为他们报仇了，他拯救了城市……他成功了。 他……他还想再跟夏安说一句“我爱你。” 泪水不断从眼中涌出，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擦着眼睛。 “真是的……明明胜利了，却开始哭鼻子了……” 雏鹰看着商场外侧夸张的海报，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巨大的粉红色海报上，一对情侣拥抱着，低下有一小段标语。 “喜欢她/他/它，就拥抱她/他/它” 她出神的看着那海报，林书雨拍了拍她的头。 “我想你许诺，你会得到这种生活的……正常的，像人一样的生活。” 雏鹰呆呆的看向他，问道。 “真的吗？” “以生命起誓。” 他点起了烟，他看着冒着荧光的王凯，脑海中不断涌现数年前的那场战斗的回忆。 “混沌的力量，终于要公之于众了吗？” 终于，三人回到了阵地。 所有士兵正在休整，丰盛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林书雨笑了笑，他高兴的跳上一辆汽车。 “嗨！各位！我说什么来着！我一定能回来，和大家一起吃上晚饭的！” 几分钟后，欢庆开始了，除了有17营的士兵，还有一些身穿特制制服的援军，他们穿着高大的外骨骼动力甲，装备精良到难以置信。 “我们的SAA-ATF，奉命来支援，没想到危机已经解除了。”为首的那么士兵笑眯眯的拥抱着林书雨。 (SSA-ArmedTaskForce)，简称ATF，一支训练有素的针对异常的常规部队。 那些援军帮忙摆放桌椅，他们也带着许多新鲜的食材，热火朝天的开始了准备工作——擦桌椅，端菜，做菜，和17营的士兵们一起唱起军歌。 此刻，王凯才意识到，那些17营的士兵们是那样年轻。 林书雨坐在中央，营长坐在他身边，刚刚那道金光让所有战士竟然奇迹般复原了。 在这其乐融融的环境下，雏鹰脸上不知为何变得红彤彤的，她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拉着王凯走到之前的那个街角，指着那夸张的拥抱海报，问他。 “那个……我也想要这个，你能答应我吗？” “吁——” 战士们起哄道，他们不介意在战后看看热闹。 此时，为首的士兵接到一则消息。 “清理。” 林书雨笑着看着王凯和雏鹰，援军领头人走到他面前，他笑了笑。 “你看，希望仍存。”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颅，随后无数子弹穿透了所有士兵的身体，这是一场屠杀。 王凯和雏鹰木讷的看着这一切。 他还想说这是不是错觉，在两三秒后，二人知道了。 那些人不是援军……不是朋友。 雏鹰推到王凯，子弹贴着他的身体呼啸而过，王凯的大脑还处于上一分钟的欢喜。 王凯看着这一切，他拼尽全力想要去林书雨身边。 雏鹰死死把他压在身下，她此时才明白了那些援军的目的。 清理所有的目击者。 所谓清理，实际就是物理消除。 泪水从王凯的眼眶中不知为何不断流出，他看着远处，再三确认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林书雨死了。” “死在了胜利后的黎明。” 人心比怪物更可怕。 那些ATF们开始一枪一枪的给尸体爆头，生怕留下一个活口。 士兵们没来得及反抗就全被杀死了。 王凯的泪水不再流下了，转而是无边的愤怒。 王凯推开雏鹰，起身大声质问道。 “为什么？明明已经胜利了！你们还要大开杀戒！为什么？” 他怒吼着看着那杀人的凶手。 他冷冷的看着雏鹰和王凯，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温柔。 “清理被污染者。” 雏鹰起身，从衣服中掏出了自己的名牌。 “我们是……” 她还未说完，子弹便划破了她的脸。 “雏鹰，你也在清理的行列中，希望你配合。”男人不容置疑的说道。 “清理……在你们这群人眼里！我们只是垃圾吗？”王凯踉踉跄跄的站起身，看着那些士兵。 愤怒……彻骨的愤怒。 “我们所爱的一切……在你们面前其实并不重要是吗？”王凯冷冷看着飞向他的子弹。 在瞬间，那些子弹悬浮在空中，被撵成碎片。 王凯悬浮在空中，愤怒再次掌握了这具身体。 林书雨的尸体瘫倒在地上，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王凯看着他，那具尸体似乎也在看着自己。 王凯将雏鹰护在身后，他刚刚受过重伤，即使神奇的力量能保护他，再次与他人冲突显然不是什么正确决定。 此时，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少年从空中落下，他脸上带着平静与淡淡的忧伤。 “你可以休息了，我的朋友。”他温柔的说道。 “你是谁？” “李洋，联合政府旗下的一名战斗干员而已。”少年说完，轻轻抬手，压制住了王凯的力量，王凯掉在地上，蓝色的微光治疗了雏鹰和他的伤口。 “躲起来，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李洋轻声嘱咐到。 “别多管闲事！小心连你一起杀。”对面为首的人恶狠狠地说道，他们所有人都举起枪，看着李洋。 “你叫什么名字。”李洋看着前面的领头人。 “苏昀，ATF特派干员。” “现在你走，我还能当什么都没看见。” “这句话留给你自己吧！” 瞬息间，无数发子弹飞向李洋，却仿佛打在了看不见的屏障上，被弹飞。 王凯和雏鹰躲在一边，王凯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疼痛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子弹似乎是某种特制的，每一颗子弹的威力都出奇的大，如同一颗手榴弹一般。 密集的火力网并不能伤害他分毫，这些子弹悬浮停在空中，然后被引爆。 苏昀示意前方的队员进攻。 两名身穿防护服，高达两米五的队员手持巨锤，一跃而起近七米高，对着李洋的头重重砸下，李洋轻轻侧身躲过，重锤与地面的接触瞬间使整条街道颤抖，两个巨大的坑在地面出现，深五米半径十五米——如同炮弹造成的一般。 李洋在这个时间轻轻跳起，如同芭蕾舞演员一般优雅，完美的躲过了冲击，然后只是轻轻摸了两名干员的后颈，二人便瘫倒在地。 在他刚落地时，更多持盾手握长剑的士兵飞身向前，速度甚至在短时间内达到了音速。 每一次挥砍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数米长，一米深的划痕，每个人撞向地面时的冲击如同一发炮弹一般，但这并不能影响李洋。 他只是微微侧过身子，然后以无法看清的速度快速敲击对方头部，然后敌人就会像一块豆腐一样瘫倒。 能在他手下两回合的士兵几乎没有，大多在刚交手时便已经被击倒了。 更多的士兵冲上前，这次他们没有用盾牌，而是直接用长剑，斧子，长刀劈砍，还是那样轰轰烈烈，每一次挥击都如同炮弹一般，速度还是那样惊人，然后还是一样在几秒内被击倒。 只不过这次李洋刚击倒士兵后便被无数特制子弹攻击，在短暂躲避后子弹再次被悬停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