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混沌

在物理的世界中，攻击无非就是速度与质量的叠加。 而最快的速度叠加无穷的质量……古柏几乎可以断定，那一击是物理世界内最强一击。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数十道蓝色激光从四面八方冲向他。 他来不及闪躲——这根本没有闪躲，他浑身上下瞬间布满了巨大的透明窟窿。 在一阵黑烟中，另一名比他略微高大的黑衣人正在为他疗伤，那黑袍人面色出奇俊美，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风流。 “哎呀呀，古柏，怎么如此狼狈？” “亚克拉！你不是他们的对手的！”古柏对着那个男子说道。 “未尝试就轻言放弃……这可不是世界未来统治者的作风啊。”亚克拉摇了摇头，他站起身，看着距离他将近有两公里的李洋。 “你引起了我的兴趣……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吧！” 古柏在一阵黑烟中消失，被传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他以超过十倍音速以上的速度快速逼近李洋，产生的冲击波几乎荡平了整条街道与街区。 王凯和雏鹰还未搞清处什么情况，亚克拉便以冲到李洋面前。 手刀下劈，李洋伸出一只手格挡，竟感到微微吃痛，产生的能量瞬息间爆发，如同一颗小型核弹般。 亚克拉反手捏住那炙热的能量，砸向李洋，于此同时，李洋已经预判到他的动作，一边侧身躲过，一边释放了那道蓝色的激光。 激光竟然在临近亚克拉腹部便停止了，李洋眼中透露出慌乱，随后他便立刻闪身，避免与那个男人近身。 可惜，他没能如愿，男人执意要和他近身。 攻击从四面八方涌来。 “刀，子弹，长矛，镰刀，重锤，斧头。” “混沌，邪法，咒术。” “科学的，非科学的。” 李洋判断着不断变化的攻击。 前后左右上下，甚至内外…… 无时无刻都要提防来自任何方向的任何攻击。 他不知从何处那到了武器，然后再将武器不断施展在他身上。 每一击相撞产生的能量都如同核弹一般，李洋必须转移这些能量，否则对方会将这些能量再利用。 李洋还是没能看清他刚刚如何将几乎光速的激光冻结的。 他放弃了防御，任凭雨点般的攻击在自己身上，瞬间，他感觉五脏六腑瞬间被全部撕碎，纵使他已经无数次强化过自己的身体了。 他顶住攻击，一发激光从指尖迸出，还是在空中被逼停。 李洋的眼神不断四处搜寻。 “为什么……” “空间被扭曲了。” 他感受到对方用空间类的方式阻挡了他的攻击。 李洋明白了。 对方刚刚创造了一片新的空间，在那片空间中，光速等于零。 李洋继续顶着如同炮弹般的攻击，立刻用尽全力破坏了那些空间。 激光在混乱中击中了亚克拉，他与李洋拉开距离，然后癫狂地笑着问道。 “这招式叫什么名字，说出来，让我记住你！” “还没命名呢。”李洋也笑了笑。 他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他已经太久没遇到这么强悍的对手了。 “那我就赐予它高贵的名字吧！” 亚克拉张开双臂，大笑说道。 “极致的速度！无穷的力量！就叫他——” “极无圣芒！” 李洋拍了拍手。 “好名字——就用他来杀死你吧！” 李洋继续拉开架势，突然，他感觉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不过难得遇见不分上下的对手，也就暂且忘记吧。 …… 王凯在黑暗狭窄的收容室内醒来，他手上和脚上都带着束缚用的刑具。 他忘记了自己在观战时是如何被苏昀偷袭的，只记得最后他看见了强者间战斗的恐怖如斯。 “真糟糕啊……命运还是没能掌握在自己手上。” 王凯靠着墙，整个牢房都是软面的，不算太糟糕，虽然黑暗，但还能看清雏鹰的脸和大体轮廓。 他回忆着刚刚自己爆发的力量。 “那是意识的力量。” 他想到。 他看着雏鹰，想要问清更多真相。 “我们现在在哪里？” “ATF关押室。” “哦。” 王凯继续思考着。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的力量来自于哪里。” 雏鹰愣了愣，然后站起身，她现在是如此单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衣。 她坐在了王凯身边。 沉默如同夜里的星空一样。 璀璨而深邃。 “我刚入职时，他们告诉过我。” “人的情感可以化为力量，我一直以为那是比喻，却没想到，这是事实。” “其实一开始，你发现了异常……整个社会都在发现异常，那是我们控制失败的结果。” “每个人都能掌握一种以情感为能量的力量，我们叫它混沌。” “混沌无形无矩，只知道情感越强，力量越强，普通人想要获得混沌需要觉醒，觉醒的契机是情感的波动。” “之后，力量会以不同形式去加强你自己，它可以改变物体形态，凭空施加力量，控制不同种类的风火雷电……也可以加强体魄，延长寿命。” “总之，混沌可以做到一切，只是使用者能否驾驭操控的问题。” “而你……正是混沌使用者。”雏鹰看着他。 “那你为何也能做到……”王凯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雏鹰闭上眼睛。 “那么……代价呢？”王凯看着雏鹰，二人目光在空中相互试探着。 “代价……” 二人轻轻说着这个字眼。 万事皆有代价。 “ATF是要杀了我们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王凯放弃了思考那些虚无的东西了，他要去争取真正的现实。 王凯看了看自己的手……被一个球体束缚着，他又看了看雏鹰的手，同样被束缚着，而手铐上有一个复杂的开关。 王凯一时之间没想到办法。 雏鹰也愁眉不展。 突然，雏鹰把脚抬起，示意王凯。 “脚趾还能动……你用嘴帮忙把鞋带解开。” “这太不卫生了吧！” “只能出此下策了。” 王凯皱着眉头把鞋带拽开，雏鹰穿的是皮鞋，里面还穿着黑色丝袜——到底是哪个死宅男想出来的恶心搭配！ 王凯用牙咬住她的鞋尖，然后用力甩出。 雏鹰将鞋狠狠踢出，但是在黑暗中分不清方向，意外将脚踹到了王凯脸上，王凯刚想抱怨，雏鹰就接着说。 “帮忙把袜子拽下去。” “什么？你开玩笑呢吧！”王凯怒气冲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