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具尸体

“我凭什么跟你辩论……”乔圣慢悠悠地问道。 “呵……不过是怕了，怕被别人知道其实你们这群姓乔的其实都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 王凯继续嘲讽着他。 他看出了那个老者的缺点……只要当他情绪不稳定时用近战，王凯确信自己能杀死他。 老者没有愤怒，只是丢给他一把匕首。 “你会后悔你刚刚说过的话的。” 王凯突然跌倒在地上，随后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他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操控着捡起了匕首，然后转身向雏鹰走去。 王凯没有惊慌，他在匕首即将碰到雏鹰的喉咙时，王凯闭上双眼，将自己的力量“引爆”，而剧烈的反应导致乔圣身体突然抽搐，失去了对王凯的控制，王凯趁机转身将匕首用力扔向乔圣。 乔圣与乔坚同时出手挡下了匕首，可此时王凯已经逼至二人前面，用力挥出那只已经断掉的手，乔圣拦下了他不成样子的拳头，可王凯也趁此时拿到匕首，在混沌的辅佐下匕首变得无比锋利，乔家二人以为王凯要用匕首刺杀，便将注意力全放在了他的另一只手上。 王凯冷笑着趁此机会将拳头继续推进，乔圣拦住了他的手，此时，乔圣的注意力仍然放在他的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上。 而王凯则趁此机会，将自己那只坏手活活斩断，骨头被学成了如同矛一般的棱柱状，狠狠刺向乔圣。 乔圣脸上划出一道血痕，电光火石之间，王凯仅仅只差那么几厘米，他就已经死了。 “呵呵……老家伙。”王凯在划下拿道痕迹后就重新被甩在地上，他用尽全力看着乔圣，脸上露出了满足而得意的笑容。 对于他来说，活着是一种痛苦，自己已经受够了这种璀璨了，已经有很多爱着他，活着他爱的人为自己而死了。 乔圣的脸上无比愤怒，他不能杀死王凯，如果此时王凯死了，那自己就是一个失败者，而对方就会无比自豪与满足……他不能让这种贱民胜过自己。 他将匕首继续扔给王凯，说道。 “杀了那个女孩，我就放你走。” 王凯冷笑道。 “开什么玩笑，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怎么可能……” 他话音未落，雏鹰便走到他的身后，无视了他的话，捡起了匕首，递给他。 王凯惊讶而愤怒。 “你要干什么？让我杀了你吗？” 雏鹰的脸上只剩下了可怜的悲伤，她摇着头将匕首递给王凯。 “这是我应得的。” 王凯看着她。 “我将17营的位置发给了ATF，要不然他们不会清理……”雏鹰语气变得和一开始看到的一样冷漠。 王凯勉强站起身，他想擦去手背上的脏东西，却发现没有办法，只能尴尬的往身上蹭了蹭。 雏鹰苦笑着将匕首塞给王凯，王凯不断退后。 “这不是你的错。” “不……” “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你没必要为我去死！” 王凯不断喊着，雏鹰却没有理会。 匕首穿过了少女柔软而稚嫩的胸脯，王凯的郑大了眼睛，看着少女疯狂烦举动。 她的体温在流失，她的生命在退却。 “请给我一个拥抱……好吗？” 雏鹰想起了她之前看过的那张广告。 她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种名为“爱”的情绪。 本不该存在的情绪。 王凯的手在发抖，他想要抱住她，却犹豫了，他想起了夏安。 但是看着女孩痛苦而渴求的神情，王凯还是小心翼翼的抱住她。 很痛苦的拥抱王凯用尽全力，将残缺的手指和手僵硬的抱住她时，她已经带着痛苦，遗憾，以及不甘死去了。 王凯感到一股恶心的感觉……他从没有这么厌恶自己。 雏鹰的尸体掉在地上，乔圣举起枪，笑着说道。 “我还是喜欢你刚刚殊死一搏的样子……现在这么狼狈简直像一条狗一样……也对，他们死得跟狗也一样。” 乔圣肆意侮辱着为他而死的人。 王凯却无能为力。 这就是现实。 悲惨的现实。 王凯痛苦的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短短一天之内，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他等待着子弹穿透他的大脑，等待着故事的终章。 一秒，两秒，三秒。 他没有听见枪响，难道他们又想出什么变态的玩法了吗？ 王凯抬起头。 一名男子掐住了苏昀的脖子，而男子身边又有一名少年，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把匕首正架在乔圣的脖子上。 那名少年笑着问道。 “怎么，乔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吗？怎么我这种垃圾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你们连反抗都不反抗啊？” 王凯仔细打量着这两个人。 着装倒是跟李洋一样，都是黑色大衣，他们的肩上都带着星空与火把的徽章。 乔坚被钉在了远处的墙壁上。 像是壁画一样。 “在下乔华。”少年笑着自我介绍到。 “在下渠汜。”男人随后也介绍到自己。 乔圣冷声问道。 “你竟然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你们从未把我当做亲人。” 乔华冷哼一声，然后不容置疑的说道。 “让我把这个人带走……还有地上的尸体，否则我灭你乔家祖上三代基业！” “反了！”乔圣怒喝一声，随后又冷静下来。 “乔家是东亚ATF的重要支撑者，你们联合政府想和我们开战吗？” “正合我意！”乔华正要动手时，被渠汜劝住了。 “以后再找他们算账，撤。” 乔华点了点头，将匕首收起，渠汜打晕苏昀，然后冷声落下一句话。 “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给会长的，希望你能承受的住他们的怒火……记住，弱小和无知远比傲慢要无害的多。” 渠汜说完，便拉起王凯，他的手在接触王凯的一瞬间，王凯就感觉骨头奇迹般的在复苏，然后血肉和手掌在几秒内重新长了出来，他现在仍然处于对雏鹰深深的愧疚之中。 他眼中不断回忆着短短一天的相处……一天很短，短到刚记住她，一天又很长，长到一辈子需要去愧疚。 王凯被麻木着拉起，乔华用一个袋子裹住了雏鹰的尸体，即使是死去了，雏鹰脸上还带着遗憾。 他麻木的看着，麻木地走着，穿过了层层叠叠的楼道，被交给了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士，她笑着自我介绍，但是王凯一句没有听进去，只是麻木的坐在后座，然后在朝阳与新生中痛苦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如同瀑布上的浮萍。 活像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