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白衣入京城

京城。 皇城。 紫禁城。 一匹匹的骏马，一骑一骑的武林人士在剑仙大会前三天就开始来到京城。 当中，当属几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女最为令人瞩目。 白衣如雪，白衣胜雪。 一身白衣的的叶白云，和跟在他身后的西门白衣和高渐飞。 笑起来鼻子就会皱得像一湖春水般的龙七和一个同样爱笑的李锄禾也在一起。 王动和红娘子，郭大路和燕七，林太平和玉玲珑。 杨凡和田思思，秦歌和田心。 段玉和朱珠。 ““长生剑”白玉京和袁紫霞带着卫天鹰、“霸王枪”王大小姐的夫婿丁喜与他的搭档小马、孔雀山庄庄主秋凤梧。 也都不约而同的一身白衣来到了京城。 七大剑派的掌门，五大帮会的帮主。 少林主持不空大师，武当掌教空虚真人，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身白色袈裟的老实和尚。 其他各种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就更多了。一时间，京城的酒楼客栈人满为患，生意好的出奇。 正月十四，杨愚和朱猛带着悠悠与落落赶到了京城。 看着满街穿着白衣的武林人士，杨愚晃了晃头， “这是江湖上又出了一个新的帮派吗？” “什么帮派？” 朱猛问他。 “这哪是什么剑仙大会，这不是白衣会吗？” “哈哈哈，还都真是一身白衣。也是打趣的紧啊！” 正当几人准备找寻客栈住下的时候，忽然有两个青衣少年来到他们面前。 正是“行踪常在云霄外，天下豪杰他第一”的三湘第一人龙五身边的青衣双煞。 “杨公子，可寻到你了，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们都在这街面转悠三天了为了寻你。” “你们大人也来京城了？” 杨愚问青衣双煞。 “我们大人本来在京城就有府邸，这回是特意请公子过府的。” 杨愚看了朱猛一眼，道，“这回我们倒省了住客栈的银子了。” 胡同就是巷子，卷帘子胡同是条很幽静的巷子，住的都是大户人家，高墙里寂无人声，暮色已深，夜已将临。 龙五的府邸就在这胡同的最深处。 院子很宽大，种着梅花，养着金鱼，暑天搭的天棚已拆了。 屋里火炉里装满红红燃烧的炭，整个房间如春天般温暖。 龙五正站在院子当中。 龙五沉默着看着杨愚，忽然大笑：“所以我们还是先去喝酒。 ”他转过身，拍着杨愚的肩，道，“现在下酒的菜色必已备好，我特地替你请的陪客也来了。” 杨愚很意外：“还有陪客？是谁？” 龙五笑得仿佛又有些神秘：“当然是个你绝不会讨厌的人！” 桌上已摆好四碟果子、四碟小菜、还有八色案酒——一碟熏鱼、一碟糟鸭、一碟水晶蹄髈、一碟小割烧鹅、一碟乌皮鸡、一碟舞驴公、一碟羊角葱小炒的核桃肉、一碟肥肥的羊贯肠，还有个刚端上来的火燎羊头。 杨愚眨着眼，笑道：“你想胀死我？” 龙五又大笑。 杨愚道：“陪客的人呢？” 龙五道：“她还在厨房里，正在替你做一样她最拿手的点心，酥油泡螺。” 龙九居然会替杨愚做点心！ 杨愚又不禁苦笑：“她是不是想毒死我？” 龙五道：“你认为她想毒死你？” 杨愚道：“我得罪过她一次，有些人是一次也不能得罪的，否则她就要恨你一辈子。” 龙五道：“你认为她就是这种人？” 杨愚并没有否认。龙五看着他，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一个男人本不该这么样看男人的。 朱猛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 龙五道：“我在看他究竟是不是个呆子。” 朱猛道：“他绝不是。” 龙五道：“他看起来的确一点也不像，却偏偏是个不折不扣的呆子！” 朱猛道：“哦？” 龙五叹了口气，道：“人家本来早就要走的，知道他要来，忽然就改变了主意，人家本来从来也不肯下厨房，知道他要来，就在厨房里忙了一整天，若是有个女人这样地对你，你懂不懂是什么意思？” 朱猛道：“我至少懂得她绝不是在恨我。” 龙五叹道：“连你都懂了，他自己却偏偏一点也不懂，你说他是不是呆子？” 朱猛笑道：“现在我也觉得有点像了。” 杨愚又怔住，这意思他当然也懂，可是他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朱猛又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他的，女人家的心事，男人本来就猜不透的，何况他又是当局者迷。” 龙五冷冷道：“我也不是在怪他，我只不过替小九在打抱不平而已。” （本段对话截賺自先生原书《陆小凤之决战前后》，人物稍做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