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废话！烧煤嘛

晚上，二姨父说：“明天跟我去后勤农场参观好吗？” 中云一听，马上高兴地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 吃过早饭，二姨给小英、小胜穿戴完毕，二姨父和中云带着她俩出去了，大门口司机小郭已经到了，大家上了车，先给小英、小胜送到幼儿园交给老师，中云告诉她们晚上来接她们，就上车走了。 城里的车并不多，从南京街一直向北开，穿过了大半个SY市，出了城就变成乡道了，到了尹家公社向东拐，又走两公里就到了军区后勤部农场。 在场部下了车，向周围望去，全是稻田地。 二姨父领着中云去看了巨大的谷仓，里面装着稻子、玉米、大豆、米糠，菜窖里堆放着土豆、大白菜。 养鸡场里养着上万只鸡，养猪场里有300多头猪。 农场里二姨父最为关注的是酒坊，一进去闻到的都是酒香味，酒窖里整齐地摆放着大号的酒坛子。二姨父说，他这里的酒都是纯粮食酿造的，非常好喝，中云爸爸以前喝的酒都是这儿的酒。又指着墙边灌满酒的十斤装塑料桶对后面的司机小郭说：“这个装车带回去。” 又对中云说：“你回英额门的时候带给你爸爸，他好长时间没喝这个酒了。” 中云脑子里浮现出爸爸开心的样子，连忙谢谢二姨父。 参观了酒坊又看了粉条厂，用土豆淀粉制作的粉条是从类似压面机里压出来的，又细又长，挂在架子上干燥。在没有完全干燥时折弯打捆，放在架子上继续干燥。 中午，在农场食堂吃的猪肉炖粉条，一大碗米饭和一大碗炖菜，中云都给造了。 下午3点多，二姨父和中云坐着吉普车回到沈阳，先去幼儿园接小英、小胜，然后回家了。 小车刚到大门口，哨兵看见了，立刻跑上前将栏索放下，立正，敬礼，吉普车一直开进里院。 二姨家的小院门边就是连队食堂和炊事班。丁连长正从炊事班出来，看见二姨父和中云，立刻上前，给二姨父敬礼，又对中云说：“中云，太感谢你了，今天早上，几乎所有感冒的战士都好了，吃过早饭有几个班长、副班长都要求出车执行任务。你看行吗？虽然任务紧张，但是，战士的身体也不能不考虑。要不然，晚饭后你再给看看？” 中云看看二姨父，见二姨父笑着点了一下头，就说：“报告连长，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晚饭后，中云拿着针包去了连部，昨天被治疗过的战士几乎都在，他们见识了中云的神奇本领，回去一说，周围的战士全都知道了家属院来了一个小神医。晚饭后，就都集中到连部来了。 得过感冒的战士排着队，一个一个到中云面前，中云走到第一个战士跟前，运功于眼，上下扫描了一遍，手三阴三阳经都通，足阳明胃经有阻断，就问：“这几天胃疼吗？” 那个战士奇怪道：“这都知道？出车这几天吃点儿东西就胃疼，黑龙江那边下大雪我们连热水都喝不上，只能啃干粮。胃一直疼，又感冒了，现在感冒好了，吃点儿胃药慢慢调吧。” 中云说：“别急，现在就给你调。” 让他把腿露出来，在足三里上扎了一针，又在他的承满穴扎了一针，调动火属性能量灌注到他的胃经里，眼见一股红色能量流顺着足阳明胃经的承满穴，自上而下运行起来。 又在足太阴脾经的太白穴扎了一针，同样注入火属性能量，只见红色的能量自下而上沿着脾经运行起来。 这个战士感觉身上热流涌动，过了片刻，中云拔针，治疗结束。 战士感觉胃部热乎乎的，非常好受，中云让他在旁边体会一会儿。 换下一个战士，刘小虎，平时总在篮球场看到他，身体强壮，但是，这次出车由于雪大，车走不动，下车铲雪出了汗着凉了。昨天针灸后经络全通了，啥事儿没有了。中云就跟他说：“没事儿了，这几天多吃饭，增加营养，下一个。” 刘小虎嬉皮笑脸地说：“再扎几针呗，巩固一下。” 连长在旁边吼了声：“一边去！别耽误功夫。” 刘小虎伸伸舌头跑了。 昨天治疗过的战士基本上都没问题了，这时候炊事班的王福林进来了，对连长说：“连长，我下午搬咸菜缸把腰扭了，现在腰疼，使不上劲儿，我想让中云看看行吗？” 中云知道这个王福林是个农村兵，平时不吱声不吱气，就上前扶着他过来，看了他的足太阳膀胱经，果然，左侧膀胱经受阻，在腰部的穴位处，络脉没有多少黑色经气了。让他趴在床上，撩起衣服，在他的肾俞、小肠俞处扎了两针，委中又扎了一针，然后在肾俞处释放火属性能量自上而下运行，所有的针都扎在了右侧。王福林回头说：“我左面疼，” 中云笑着说：“等一会儿再说。” 中云看着王福林问：“有什么感觉？” “有热的东西从腰向腿上爬。” 中云拔针，让他穿好衣服，下床站起来，扭腰看看。 王福林有点儿不信，迟迟疑疑的慢慢扭腰。中云已经看到他的膀胱经通了，腰部的穴位络脉也有了，就说：“你的鞋带开了，自己系上看看。” 王福林低头一看鞋带真的开了，偷看了连长一眼，连忙弯腰系鞋带。等他直起腰来才明白，腰不疼了。 王福林是个憨厚的人，战士们总爱拿他开玩笑。他也总说自己太笨，当了几年汽车兵，现在还不会开车，只能在炊事班工作，班长也很无奈，炒菜不会、炖汤不行，只能干力气活，搬菜、烧水、腌咸菜时去搬缸。 活干完了就在炊事班门外发呆。这些日子中云来了，总跟他聊天，王福林很开心。 王福林有个外号，叫“烧煤”。 中云很奇怪，问他原因，他也没有生气，憨厚地给中云讲了一个故事。 他参军就在炊事班，一年后，同期入伍的战友都去了汽车班，学会了开车，经常出任务，回来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眉飞色舞地讲他们一路见闻。 王福林很羡慕，曾经跟连长提出去汽车班，连长也考虑过，不能让他当了几年汽车兵还不会开车，以后复员转业怎么办？就给他安排到三班，让三班副班长带他。 王福林文化底子薄，脑瓜也不太灵光，跟车半年，碰到力气活就往前冲，碰到技术活就躲，没有多少进步。 刚下到汽车班时，有一次，连里派三班的三辆车去HEB省祖山县一个大山沟出任务，路很难走，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到达。在当地卸了货，班长他们检修保养车辆，王福林坐在汽车门边脚踏板上。 当地交通非常不方便，许多孩子根本没见过汽车，都围着车转，好奇地这儿摸一下，那儿摸一下。突然，有个半大孩子摸了一下机器盖子下的散热器，吓了一跳，喊道：“这车怎么是热的！” 王福林的自豪感上来了，不屑地说了一句：“废话，烧煤嘛。” 正在保养车的副班长差点儿笑岔气。 旁边的许多孩子真的相信这车是烧煤的了，又有人过来摸车时，孩子们就告诉他们，汽车是烧煤的。 故事传回连队，大家见到王福林就开玩笑说：“废话！烧煤嘛。” 慢慢地，王福林的外号就叫：“烧煤”了。 后来，司机们都不太愿意带王福林了，连里又把他送回了炊事班。 中云复诊了所有人，情况很好，连长很满意，搓搓手问中云：“中云，太感谢你了，也不知道送你什么东西好呢。” 中云说：“别客气，这是应该的，领袖教导我们医务工作者要“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 中云收拾东西告辞向外走，所有的战士都热情地向他表示谢意，中云挥手示意回家了。 王福林往炊事班走，与中云一路，边走还边问：“那么细的一根针，怎么就能治好腰疼病呢？” 中云笑着看他，说：“你以后干重活，先活动活动腰和胳膊，突然用力容易再伤着。” 王福林认真地点点头，进到炊事班里了。 中云从炊事班旁边的院门回屋了。 ...... 这段儿时间中云过的很充实，白天出去到处看看，有时候故意去一些行人稀少的小街道、公园的僻静处，看看能不能碰上那天那样的不着调的小子，好进行一些实验，结果一直没碰上。 甚至有一天，中云特意去了同泽街，还真看见了那几个小子，可是，还离着老远，那几个小子见到中云向他们走来，撒腿就跑回了楼里。中云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感觉他们在窗口看着自己呢，中云站住，看向窗口，几个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真没劲，中云索性去了太原街，闲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特意走同泽街，可惜没见到他们。 后来，中云下午就不出去了。 买来的书都看完了，闲来无事，中云开始背词典，边读朝鲜语边背汉语的解释。 中云看了《真气运行法》以后，很快就打通了小周天，达到了李少波所说的，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的阶段。 当中云意守上丹田的时候，他能感觉周围的一切处于虚幻状态，身体非常放松，大脑清晰。但是，意识保持高度敏感，这时看到和听到的信息都会被记住且保持很长时间不会忘记。 中云就是在这种状态下背词典的。见到一个单词，读出声来，记住汉语意思，接着向下看。一页一页翻过去，每天只要是自己单独在家，就背单词。几天后，一本朝汉词典背完了。 这天晚上，中云把词典递给二姨，让二姨考他。 二姨是沈阳朝鲜族一中毕业的，朝鲜语很好。 二姨不太相信，“你说你把这本词典背下来了？” 中云点点头。 “好，我来考考你。” 二姨随意翻到一页，念出朝鲜语的单词，中云马上回答出汉语的意思。 二姨又翻到一页，念了几个单词，中云都对答如流。 二姨翻到另一页，这回指着汉语念出来，问中云朝鲜语怎么说，中云念出了朝鲜语。这回二姨笑了，说：“怎么这么生硬？” 中云不会说朝鲜话，可是把一本词典给背下来了。 二姨、二姨父和妈妈都非常惊讶，这才几天，就把一本词典背下来了，这不是神童吗？ 二姨说：“没关系，现在开始，我们都说朝鲜话，你也用朝鲜话和我们对话，时间长了就会说了。” 中云也是这么想的。 从那以后，大家都用朝鲜话交流，中云将朝鲜语单词用语法组织起来说话，尽管有些生硬、不流畅，但是，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中云还用朝鲜语写短文，给二姨看，让她点评。就这样，到中云和妈妈准备回英额门的时候，中云已经能够听懂他们说的朝鲜语，也能够比较流利的对话了，只是发音和说话的方式比较生硬，就像一个汉族学说朝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