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见面礼

中云让大师兄等一下，出到外间教室里，让李国庆进来，说：“国庆，给你个任务，从这个袋子里拿5公斤石头去你爸爸的工厂，让他帮忙粉碎成极细的粉末，上次他粉碎过一次，知道怎么做，最好明天带过来。” 李国庆的爸爸是学校南墙外皮革装具厂的厂长，中云曾经给国庆的妈妈治过病，那是几个大医院都没法治的头风抽搐，中云只用一张符贴就给止住了。后来国庆的爸爸带厂里的同事、工人找过中云好几次，中云是有求必应。 闲聊的时候知道了皮革装具厂生产的产品品种和工艺过程，了解到厂里经常用到颜料，许多专用颜料是他们自制的，有相应的设备。所以，求他给加工过一次阳起石粉末，粒度很细，可以做画符的颜料。 国庆爽快地答应，分出石头背上就走了。 中云收拾书包带上一些符，带着大师兄就离开了。 临走时跟副班长程爱国说，下午有事要办，让他照应班级。 中云和大师兄出了校门，来到公交车站，乗环路无轨电车用了40分钟到了太清宫站，下车后就看到了太清宫的屋顶和院墙，找到大门直接进去了，在三清殿见到一个道士，大师兄作了揖，道了号，问那道士无极道长在何处，请道士转告说，清原三清观紫极道长的徒弟前来拜访。 道士看看中云，中云也作揖施礼。道士让他们跟着走，转了两个弯，到了一个小楼，道士让他们等一下，自己上楼去禀报。 过了片刻，那道士和一个年龄与紫极道长相仿的道士下来了，两人知道这是无极道长，连忙上前施礼。 各自报了道号，道长请他们上楼，进屋坐下，道长让那个道士去备茶。看了中云一会儿，就说：“开阳师侄，你师傅来过信，说你近期会来访鄙道观，本道期盼已久了。” 中云起立一揖说：“让师叔久等了，恕罪。” 无极道长摆手说：“你师父在信里讲了清原三清观的近况，说这都是你这个小师侄的道法所为。本道所以一直在期盼你的到来。” 中云跟无极道长聊了一阵子，才知道，太清宫在大城市里，受政治运动的影响比较直接，很多事儿是不能做的，好在最近政府有尊重宗教团体的政策出台，有了政府的补贴，道观才不至于挨饿受冻。 道观也有香客过来上香，道长也给人解签算卦看病，但是，道法一般，没有太大名气，所以，香火不旺。 中云明白无极道长的意思，他也正好想通过太清宫给班里挣点儿班费，所以，决定帮他。 正巧，这时有道士进来告诉师傅说：“有个妇人前来看病，问道长是否有时间。” 道长看看中云，中云点头说：“师叔请。” 无极立即示意道士让她们进来。 一个稍微年轻的妇女扶着年龄约30岁左右的妇女走进来。一看就知道是年龄大的妇女有病。 道长让她坐下，问了情况，患者自述：每到经期前就头疼，浑身无力，心砰砰跳，提不上气来，不想吃饭，肚子涨，头晕恶心。 去了几个大医院，西医说挺过经期就好了，但是，实在是太难受了，听人说太清宫的道长会治病，就来了。 中云在旁边观察了妇人的经络状况，足阳明胃经不畅，任脉膻中穴络脉无经气，头顶百会寒气聚集。 舌苔厚腻，痰浊阻碍经气流通，所以，导致气血亏虚、头脑营养不良，体虚头痛。 中云微微点头，结果被无极道长看到了。无极道长说：“师侄你看呢？” 中云借机上前诊脉。然后将她的症状一一陈述出来，说：“你这是任脉阻塞、阳明不畅、气滞血瘀，治疗很简单。” 说着拿过书包，从里面拿出几张药符贴，在她的丰隆、百会各贴一张，又让她自己在膻中穴上贴一张。请她坐那儿体会五分钟。 中云整理好符袋，并没有收回书包，而是放在道长的书案子上。 这会儿，那个妇女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眉头展开了，眼神平和了。 她说：“哈，太神了，现在肚子不疼了，身上暖暖的好舒服。” 两个女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也太神了吧。 中云说：“这几处贴要一直贴到它们自然脱落为止，时间越长，效果越好，下个月你就不会痛苦了。” 那个年长点儿的妇女问：“这就相当于去医院开药了，小师傅这药多少钱？” 中云望向无极道长，道长看看案子上的符贴，想到了今后，就说：“按照道观的规矩每贴成本3块，但是，今天你们不用给钱了，去前院大殿上几炷香就行。” 两人千恩万谢。中云说：“无量天尊，请二位施主回去以后给太清宫做个宣传就可以了，我们希望更多的患者能够得到救治。” 无极道长点头表示赞同。 妇人走后，道长意味深长地看着中云，中云马上给道长作个揖，指着案子上的药符贴说：“师叔，这些是按照紫极师傅的指示给您的见面礼，请师叔笑纳。” 无极道长高兴极了，连忙表示感谢，中云把符都拿出来一一展示给他看，说明它们的属性、用法。 无极道长擅长针灸，所以立时就明白了这些符的用途和用法。这里一共有100张符，每个属性有20张，刚刚给那妇人用了三张。中云告诉无极道长，这些先用着，他还在制作新符，每张成本1元，对外价格由道长决定。无极明白了，他知道中云现在在沈阳上学，所以不愁后续供货。 但是他有点儿后悔刚才价格说低了。中云说：“师叔，现在的百姓月收入不高，两毛钱能买一斤大米，三块钱就很高了，因为西医治不了的病才来找我们，否则他们都是免费医疗的。建议就三块钱一贴吧，给我一块钱成本钱，我好继续制符。这次大师兄老远背着原料来沈阳给我送来，也是要买车票花功夫的。今天大师兄就住道观里吧，麻烦师叔照顾一下。” 无极道长说：“没问题，就住这儿吧，以后的符还要靠开阳师侄多多关照呢。” 中云点头答应，无极道长带着两人在太清宫转了一圈，参观了各个大殿，拜祭了各位天尊。中云想，太清宫在大城市中心地带，位置好，周边人口众多。如果名气响亮，香火会非常旺盛，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寒酸。 转了一圈，聊了一会儿，无极道长对中云非常满意，希望中云有时间经常来太清宫帮助他们提升人气，也为周边的百姓行医解难。 中云痛快地答应了，然后向道长告别，约好后天过来送大师兄去火车站。 晚上回家，中云找到以前买的琥珀石料，用刻刀刻制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符印。 第二天早上，国庆带着粉碎好的石头粉末来到教室，中云看了粉末，粒度很细，做颜料没问题。 下午，中云去买了几桶丙烯酸树脂漆、黄纸和毛笔，带到图书室，将石头粉末按比例掺和到漆里面，他找李爱民、郭旭生、刘晓明、赵大唯、张玉玲等几人，进到图书室帮忙。先将黄纸铺开，每人负责一种属性的颜料和符印。 火属性颜料由郭旭生负责，用火属性符印沾上红色漆，在黄纸上盖印，尽量盖满整张纸，越密越好，再晾干。 再由另外一名同学把它裁成小块，装在一个纸袋里。 一共十人分成五组，每组印不同的符，一下午就制成了2000张符。 按照每100张一袋装好，中云就让大家收工了，中云说：“这就是班费，过几天就都变成钱了。” 同学们听了都眼冒火花，真的吗？这样挣钱也太容易了。 中云说：“你们别想入非非，就这个东西给你们，你们能换成钱吗？” 大家摇头说不能。 中云还买了两瓶浆糊，在浆糊瓶里加了能量粉末，并且将其激活，这个浆糊是起到激活符贴的作用的。使用时，抹上一点这个浆糊，再贴在穴位上，符贴才能发出相应的能量。 第三天正好是星期天，中云上午乗公交车去了太清宫，进了大门就看到了上次的小道士，那个小道士看见中云十分热情，作了个揖道了声“无量天尊，师兄，师傅在等你呢。” 中云这就成了师兄了。 小道士带着中云去了师傅的道堂。 大师兄和无极道长都在，看到中云拿着个袋子，道长笑了，中云从大袋子里拿出两个袋子，一个交给道长，一个交给大师兄，说：“各1000张符，金木水火土各200张。” 中云又拿出两瓶浆糊分别交给大师兄和道长，告诉他们使用方法。 无极道长说：“开阳师侄，你制作的符效果很好，昨天有人听那个妇人说了符的事儿，就过来看病了，真是立竿见影、符到病除。” 回头跟屋子里的另一个年龄较大的道士说：“伽叶，去把准备好的东西拿来给我师侄。” 道号伽叶的道士走出去，一会儿就拿着个纸包进来，放在案子上，无极道长打开纸包，里面全是十元一张的人民币，一共100张，交给中云：“师侄辛苦了，这是制符的成本费用，希望下个月再做2000张符，本道感激不尽。” 中云接过钱放在书包里，回礼说：“师叔不必客气，我们是一家人，请过段儿时间统计一下各种符消耗的数量，看哪种消耗的多，我会适当调整比例。” 中云和大师兄告别了无极道长，乘环路无轨电车到了火车站，先去买了中午发车，沈阳到斗虎屯车站的车票，又在站前的食品店给紫极道长和俩师兄买了一些食品，交给大师兄，给他送上车。 还没到出站口，中云感觉到好几双眼睛在窥视着他，中云知道沈阳站站前十分混乱，坑绷拐骗的地痞流氓非常多，可能是刚才给师傅买东西的时候被人盯上了。 中云的六感极强，不用瞄看都知道是谁在窥视他。 中云镇静地向站台外面走去，出示了站台票，走向站前广场，前面好多接站的人在等着下车的人，几乎将出口给封住了。中云明白，挤出人群的时候就是他们下手的时候，他把书包移到胸前往外挤。有人伸手拉他的胳膊，还有人拽他的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