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切磋

一上午，中云和道长接待了30多个病人，基本都是疑难杂症。道长很欣慰，以前他一人要看到道观关门，现在有中云帮忙，轻松多了。中云对道长说：“今天的患者我们不收符贴的费用，是为了让他们回去口碑宣传一下，以后可以先治疗再收费，您看呢？” 道长说：“善，就这样定了。” 这时候管事道长来了，手里拿个纸袋子，交给无极道长，无极道长捏了一下，就交给中云了，“这是这批符的成本费用，辛苦你了师侄。” 中云接过去没打开看就放在包里了。说：“积功德、积善缘。” 中午在道观里的斋堂和道长一起吃了午饭，道士们看着这个穿着和他们不一样的小道士，交头接耳嘀咕，上午一直给道长和中云服务的小道士给他们介绍了中云，那些道士探询的看着中云，这么厉害？ 据说看病的水平比道长还牛？ 下午，有二十多个患者，大多数是西医没法诊断治疗的，在中云和道长这儿却非常简单。 有个患者说他牙疼了一个月了，到牙科诊所，拍片照相说没毛病，让他吃消炎药。后来牙科医生判断他是牙龈肿胀，让他把那颗牙拔掉。 这个患者舍不得，就回家继续吃各种消炎药。一个月过去了，牙龈还是疼。 牙科医生在他的疼牙上面钻了一个孔，让他排脓。 结果半个月过去了，这颗牙还疼，不能吃饭。牙龈还在肿胀，牙根每天出脓。 有人建议他看看中医，他家就在太清宫附近，最近听说太清宫的道长很神，所以来到这儿。 中云看了他的舌苔，舌苔黄白厚腻，部分舌苔呈现黑色。 这是脾虚脾湿，胃火实症，脾胃五行属土，肝属木，肝经不畅且虚，不能克制胃实火。应该疏通肝经，肝经通，可节制胃经实火。另外需要祛除脾湿，通脾经。 中云给他的太冲穴贴了绿色符贴，又在他的胃经颊车穴贴了黄色符贴，过了一刻钟，他的牙就不疼了。 中云建议他去牙科诊所把钻的孔清理后堵上，以免感染。 这人感叹地说：“还是中医牛啊，不用透视、不用手术，不用吃药，贴个符就治好了。” 中云说：“我们这是道医，与中医同源。” ...... 四点多钟，太清宫就关大门了，道士们清理各自负责的殿堂和房间，管事道长过来跟无极道长说：“今天的香被香客请走了好多呢，听香客们说，太清宫的小道长太神奇了，回去要告诉亲友过来看病呢。” 晚上，道士们还要上课，学习道家的经典。 无极道长给中云找了个单独的房间，并安排好了铺盖。 中云看看屋子，方位风水都很好，适合练功，满意地感谢了道长。 天气热，蚊子很多，中云从背囊里拿出纸笔，画了两张清凉符和两张驱蚊符，将符贴在四面墙上。 打开窗户，坐在案子前面看书。 一刻钟后，符起了作用，屋子里变凉快了，嗡嗡叫的蚊子都从窗户飞出去了。 中云看的是一本从无极道长屋里找到的《奇门遁甲》，这是道家算卦常用的道法。 今天白天，他看到了无极道长给香客解签的过程，道长可能在这几十年里解签无数，解签说辞滴水不漏，香客听了无不点头称是。 太清宫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晚上很安静。无极道长和跟班小道士过来了，想问问中云是否有什么要求，房间合不合适？ 一进屋，他立刻感觉到了不同，屋子里清爽宜人，过了一会儿发现连蚊子都没有。他知道这肯定有缘故，就问中云：“师侄是否在此屋子里布了机关？” 中云指着墙上的符说：“道长，这是清凉符和驱蚊符。” 中云让无极道长等一下，立刻画了两张清凉符和两张驱蚊符，吹干交给道长说：“师叔，您把它们贴在墙上，还要施放一点儿真气激活它们，才能启动。” 无极道长迟疑了一下：“师侄，你现在就把它们激活吧。” 中云明白，挥手在四张符上方一扫，点头说：“好了。” 无极大吃一惊，这得多少年的功力才能做到啊，这孩子才17、8岁吧。 跟班小道士拿着符和无极道长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四点多钟，天刚亮，中云起来穿好道袍，听了听动静，院子里有人在走动的声音。 他来到南院广场，看到十几个道士已经在那儿练功了。 他们站成四乘四的方阵，间隔五米，正在统一走一种武功步，最前面有一个大师兄模样的道士在喊着什么号令。 中云看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们走的是九宫步，是按照太乙九宫格的规律行走的。只见道士们步法轻盈，韵律十足，动作划一，煞是好看。 无极道长在一个角落里打太极拳，动作行云流水蕴含内劲，功力不俗。 中云看到操场的西南角有一棵松树，树下平坦光滑，树干笔直，树冠茂盛，看来年代久远。 中云走过去，拉开架势用三档速度打起了八卦掌。 一连打了6遍，那边的九宫步已经练完了，无极道长也收功了。 中云用余光观察到了，也同时收功停下。 无极道长走过来，看了中云的功力，暗自点头，看来功夫不浅，这是在收着速度打拳呢。 无极道长说：“师侄，你的八卦掌是紫极师兄教的吧。” 中云回答：“是。” 他又说：“我们太清宫的弟子们主要练九宫太极，你要想学可以和他们一起练。” 中云点头感谢道长。 然后向道长提问：“道长师叔，练太极拳的时候动作非常缓慢，实战的时候是否能够适应对手的快速节奏？” 道长说：“这个问题在武林界已经有很多人在问了，练太极套路之外还要练习推手，就是要体会听劲儿的感觉，目的就是让对手的击打碰到太极拳手的时候，犹如打在棉花上，力竭时发力反打。能达到这个水平需要长期的练习和体会，需要毅力和悟性。 紫极师兄的八卦掌功夫很深，想必师侄你也不差，要不要和我们的弟子们切磋一下？” 除了上次在南湖公园和长拳部落的三人比试过，中云的实战还真的很少，于是他点头同意。 无极道长招呼了一声，弟子们都围了过来。道长先给大家介绍说：“这位小道友是从清原三清观紫极道长那儿来的，是为帮助我们太清宫提升名气，旺盛香火而来。三清观紫极道长是我的师兄，练得一手好功夫。这位小道友道号开阳，医术了得，这几天给周边的香客们看病已经名声远扬，感谢开阳小道友的倾力帮助，大家行礼。” 众人齐齐作揖喊道：“无量天尊。” 中云回礼。 道长继续说：“开阳师侄跟紫极道长练了一手八卦掌，我们有机会和他切磋交流，这是太清宫的荣耀，你们有想法可以表达。”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互相推让着。跟随道长的小师弟走出来，他与中云最熟悉，也最不怕丢人，他上来抱拳一揖说：“开阳师兄请手下留情。” 中云也不墨迹，站到他的对面，摆了一个八卦双挑掌起势。 小师弟摆了个白鹤亮翅，等待中云近身。 八卦掌是近身战法，中云一闪身就贴了上去，舞动双掌只挥不攻，身形绕着小师弟转了两圈，拍了他三掌跳出三米站定。 无极道长对小师弟说：“你输了。” 小师弟连中云的衣服都没碰到，就被拍了三掌，连忙认输退下。 接下来又有三个小道士与中云对练，没有能坚持一分钟的。 领着练武的道士，年龄有30多岁，站出来跟中云切磋。他先用极快的速度走了一趟九宫步，站定以后，对着中云说：“小师弟，请。” 中云知道这位应该是有点儿功夫的了，也原地走了一圈儿八卦掌，双掌舞动只见残影不见手指。停住后说了声：“师兄，请。” 和前面几个师兄弟的功法不同，这个师兄不是在原地等待，而是，走着变幻不定的九宫步向中云靠过来。 论步法速度，中云非常自信，论眼力，中云更有信心。中云以游身八卦插入师兄的步法中，一闪而过，其间出掌三次，都被师兄化解了。中云感觉自己的掌就像打在了棉花团上，力道全被卸下了。中云明白，大师兄才是高手，中云想，在高频攻击下他是否能防住。 中云一个回合过后，做了个云手平衡重心，蓄力又闪近大师兄，这回中云绕着他转了三圈出了九掌，前面六掌大师兄全都挡住了，后三掌太快了，啪！啪！啪！三掌击打在他的肩膀上，因为中云并没有发力，所以大师兄身形没变。中云已经退出战圈，无极道长看得真切说：“乙清输了。” 原来大师兄道号乙清，被中云点到，认输退出了。 道长若有所思，走到一棵太清宫几十年的老杨树下，这棵树直径约有40厘米，如擎天柱般屹立在院子的南侧，树干上有些光滑，道长过去摆了个架势，做了个左右揽雀尾，一掌击在树干上，大树震动了一下，树枝和树叶发出了“哗”的一声。 众人鼓掌叫好，道长看向中云，让他试试。 中云上前运气于掌（运紫晶能量于掌）做了一个左右换掌式，绕树一圈儿，打出三掌，只见大树哗哗地抖动了三下，树叶纷纷落下。 众人目瞪口呆，这也太吓人了，大师兄想到你刚才要用这个掌力拍我，我的骨头都要拍碎了。 道长说：“这下子你们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了吧。” 中云谦虚地向四下里作揖，口中说：“各位师兄弟，承让了。” 道长说：“你们长见识了就抓紧时间练功吧。” 大家散去，各自练功。中云跟道长说：“这样是不是对他们刺激太大了？” 道长说：“就应该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功夫，否则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中云继续走八卦步，道长仍然练太极拳。 一众师兄弟们用羡慕崇拜的目光看着中云，心想这就是武学天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