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狼群

早上，大家起来，到河边洗脸刷牙，班长烧水，让大家喝点儿热水，收拾睡袋和营地，太阳刚升起来就出发了，今天要走70公里。 拿出地图标定了位置，按预定路线到基地还有120多公里。 一路上行，越走越高，这里人迹罕见，没有路。 只能根据山势择路而行，一上午翻了好几座山，过了几条小河，走了40公里，中午时分到了一个树林里，班长说：“在这儿原地休息，大家吃点儿压缩饼干。” 早上灌的水，剩的不多了，有人沿途经过小河的时候灌了山泉水，山泉水干净甘甜，不用担心没有水喝。 中云说：“班长，我四周转转看看能不能弄点儿晚餐的食材。” 班长点头说：“半小时内回来继续走。” 中云走了，他觉得右面的树林子边上可能有猎物。 出了树林他就听到了野鸡的叫声，他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观察，前面都是灌木丛和草地，不远处有一条山上流下来的小溪，草丛在动，过了一会儿，有三只沙鸡出现，向他的方向走来，边走边吃着草籽。 中云摸出三块鹅卵石，放到左手，又摸出三块握在右手。 沙鸡距离还有20米，中云闪身出了大树后面，一挥手三块石头疾风般地射向沙鸡，两只当场倒下，另一只迟疑了一下，向下一蹲张开翅膀起飞，刚刚离地2米，中云又甩出三块石头，把它击落了。 又掏出三块石头，静观片刻，一只野鸡从不远处起飞向山下逃去，距离30米，中云打了个提前量，三颗石头飞出去，正中目标，野鸡掉落下来。 中云过去捡起沙鸡和野鸡走了回来，把四个猎物扔在地上，大家一看，哈，是野鸡，晚上有吃的了，秦开阳问：“怎么打到的？”中云拿出石头给他看。 “就用这个？你太神了，水浒传里有个没羽箭张清，擅长用石头，原来你也会这手。”秦开阳说。 中云说：“上中学的时候在山里练的，练了三年呢。” 大家佩服极了。 班长用刀把猎物放血，收拾了一下分给几个人背着，拍拍手说：“好了，起来出发吧。” 刚刚走出树林，一只野鸡嘎嘎叫着从头顶上飞过，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中云甩手扔出去三块石头，野鸡应声掉落，罗南跑过去捡了回来，是只公鸡，脑袋被打瘪了，班长马上拿出刀子给野鸡放血，“血凝在肉里就不好吃了。” 赵千一以前在山里生活过，他说：“野鸡炖蘑菇是一道好菜，找找蘑菇吧。” 前面的榛子丛下面就有几颗榛蘑，他钻进去采出来，收到包里，大家边走边采，够多了，就认真赶路了。 下午4点半，又走了20公里，班长决定扎营休息。 大家分工，整理营地、捡柴禾、烧水拔鸡毛、清洗蘑菇开始炖鸡，除了盐和辣椒面没有别的调料。 选择的营地是两山之间的一条小溪边上，杂草已经清理完毕，不会引起山火。 空地不远处就是树林子。搭起四组三角架，吊上头盔，生火烧水，三只沙鸡、两只野鸡都切成了块，分放到四个头盔里炖，肉熟了再放蘑菇、盐、辣椒面。11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餐，清理场地，浇灭篝火，天还没黑。 山风是从山下向山上刮的，刚才有篝火的时候，中云注意到，烟是顺着山沟向上走的。 这片山比较大，树木更多，几乎看不到人的痕迹。远处有狼嚎叫的声音。中云和班长商量，今晚加双岗，俩人一班。班长要求，枪都装上子弹，放在随手能拿到的地方，不要脱鞋，都警醒点儿。 天还没黑，大家坐在树下聊天，多数人比较紧张，班长和中云镇静自若，班长给大家讲狼的凶猛残忍和弱点，讲述了以前带兵野外生存训练碰到狼的处理方法。 这时负责放哨的秦开阳说：“班长，山上下来几只动物，眼睛闪绿光。” 班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隐约看到有东西向这边跑。 中云已经看到了，是狼，大约有20只左右。 “班长，是狼群，数量20只以上，有头狼带领。”中云说。 “准备战斗！”班长说。 大家戴上头盔，拿起枪，拉开枪栓，子弹上膛，背靠大树面向狼来的方向。 一只硕大的狼出现了，距离他们40米就停住了，它的旁边有4只狼，其余的哪儿去了？ 班长说：“它们在包围我们，摆环形阵。” 大家马上行动，班长面对头狼，中云在左，秦开阳到后面去了。 一只小狼大胆地走到小溪边，嗅来嗅去，刚才李向东把鸡骨就倒在这儿了，没埋。小狼找到了鸡骨，开始啃吃起来，头狼没动，旁边的一只年轻的狼也上去吃鸡骨，头狼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年轻狼停住了脚步，乖乖退回去了。 后面传来秦开阳的声音：“有十多只狼到后面包围我们了。” “每人一发瞄准，听我的枪声射击，不要慌。”班长说。 前面的头狼好像有感觉，一下子就退到了灌木丛后面，其余的狼也后退了。 班长说：“这家伙绝对是这一带的霸主，太狡猾了。” 小狼还在那儿啃鸡骨呢，一头母狼出来叼着小狼的脖子就走，小狼还要挣扎，但是挣不开。 后面又增加了几只狼，前后总数大约有30只狼了。 全班共有160发子弹，不可能百发百中，但是，如果打死了头狼，它们可能就散了。 天已经全黑了，对面全是绿色的眼睛，一对儿一对儿的盯着他们看。 班长说：“它们在等待时机，会同时发起进攻，我们只能防守，互相掩护上树吧。” 每个人都就近选了一棵树，迅速上树。 头狼探出头来，中云还在原地，伸出枪管瞄准头狼，头狼立即缩了回去。见到大家都已经上树了，中云轻轻一跃就上到了旁边的大树，所有人的枪已经瞄准了狼群，但是，狼群没有动作。 头狼低声吼叫了一阵，狼群开始后撤了，过了一会儿，一只也没有了，远处传来几声狼嚎，好像都跑远了。 又过了一会儿，班长先下来了，大家都下到地面，中云还在树上，他已经发现还有一只狼在附近蛰伏，窥视着人群，中云明白，这群狼还没死心。 他下到地面，对大家说：“狼群并没有撤退，还会回来，抓紧时间收拾背包，找到合适的树，今晚在树上休息，拿绳子把自己固定在树上睡觉，但是要系活扣，以便能够迅速解开。” 中云指着那只狼的方向说：“那还有一只侦查狼在窥视我们呢。” 大家向那个方向看去，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秦开阳看到了，他朝中云伸出拇指说：“好眼力，是有一只，在那儿趴着呢。” 班长说：“按中云说的抓紧时间上树，距离要能够互相照应到。” 中云在警戒，大家收拾好了，选择了合适的大树，爬上去，在离地3米以上的位置骑坐在结实的树杈上，用绳子把身体固定好，背包和枪挂好，调整姿势睡觉了。 班长和中云选了同一棵大树，大树上有粗大的树枝，脚下有着力点，用绳子固定好身体，俩人能够看到相反的方向。中云把枪端在手里，枪带挂在脖子上。 周围静悄悄，中云能够看到那只狼还趴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它原来的想法可能是等这些人下地睡觉后回去报信，可是人家都上树了，怎么办？ 等树上的人都睡了，它站起来扭头走了。 中云告诉班长，那只侦查狼走了。班长说：“一会儿就都回来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中云也开始运行周天，调息恢复体力。但是，他的神识还警醒着呢。 时间到了下半夜两点钟左右，中云突然感觉有情况，他向下一看吓了一跳，树下全都是狼，足有40只左右，蹲坐在地上望着树上。 他悄悄拍了一下班长：“它们来了。” 班长睁开眼睛看到了树下的情景，旁边的树上是董玉清和罗南，他们还在睡，一只狼的前爪搭在树干上，试图向上爬，但是，够不到他们。中云从兜里拿出石头，甩手扔出去，正中那只狼的脑袋，狼痛苦地嚎叫了一声就倒下了。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吵醒了。他们看到树下这么多狼，顿时紧张起来。 班长说：“大家准备射击，分配目标节省子弹，听我的枪声为号。” 班长瞄准了一只狼的脑袋勾动扳机，“啪！”枪响了，他脚下的狼脑门被打了个洞，立刻死去。 周围一片枪响，大家都经历过射击训练，而且都通过了，这么近的靶子，只要不紧张，都能击中。一轮射击后，地上倒下11只狼，其他狼四散逃走。倒地的狼中还有没死的，班长说：“不用管受伤的狼，注意观察警戒。” 不远处，那个头狼开始吼叫，群狼从四面向几棵大树扑来，一只青狼高高跳起试图咬到树上的人，但是，跳不了那么高。中云举枪就射，狼头喷血掉到地上，大家都已经镇静下来，沉着冷静地瞄准射击。狼群是动的，比第一轮难度大了许多，为了节省子弹，只有中云、班长和秦开阳在打枪。 中云观察周围，看到头狼出来了，站在40多米远的地方向这边观望。他低声对班长说：“看到头狼了，干掉它狼群就会散。”中云悄悄调转枪口，瞄准头狼，头狼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有点儿犹豫，这时候枪响了，一颗子弹正中它的眉心，立毙而死。 狼群停止了进攻，场面静止了，战士们抓住机会开枪，又有几只狼倒在了地上。 其他狼一轰而散向山上跑去，中云看到有一只体型不亚于头狼的公狼跑在了前面，看来它将成为新一代头狼了。 又过了20分钟，树下没有动静了，班长解开绳子，下到地面，开始检查死狼。 倒在地上死去的狼基本上都是脑袋中枪或心脏中枪，受伤的都跟着跑了，地上明显能看到血迹。 ...... 天亮了，确认狼群不会回来了，班长让大家分头烧水煮狼肉，除了早上吃饱，每人包上一大块带走，中午当饭吃。死狼就扔在地上，班长说那些狼还会回来把它们的同伴吃掉，这样就不会跟着我们了。 收拾好行装，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