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橘子皮有意提拔三皮，让银皮、铜皮和铁皮作为引进神眷人的骨干。但是他觉得自己对这三人还不够了解。于是先去找前任领导文旦皮谈谈，看看老领导是怎么看这神秘的三皮。 文旦皮退休了，也可以叫离休，文旦皮是复苏城少有的高寿人群，看他一把年纪了，也不会有人请他出山。 文旦皮退而不休，没了工作繁忙，却还有余热，就在复苏城教育机构里研究课程，迷上了远古人类艺术，主要痴迷于绘画、书法。 教育机构里的工作人员吃不准这位退休干部想干嘛，还怀疑他是在监督工作。自从文旦皮来到学校，后来又有几个退位的议员来了学校发挥余热。平时这些老人还在新生的课堂上旁听。 教育机构的讲师给学生上课要是遇上了后排坐着这么几个银发学生，感觉自己在接受考试。 老领导数量多了之后，他们有空就谈及教学内容，有事没事还给讲师们提提建议，时间长了，退休人员也成立了教学组，研究课程。感觉文旦皮这些老干部很想和年轻新生们交流沟通。 …… 橘子皮在学校的老年班里找到了退休的文旦皮。文旦皮在学校里既作老师又作学生。橘子皮遇见文旦皮时，文旦皮正在画画。 文旦皮：“诶呦，小橘啊，怎么这么早也退休来这里回炉啦？！不再干几年吗？” 橘子皮：“老领导说笑了，这次前来是想请教一下您……” 文旦皮：“就这么来啊，你这真是纯请教呀。” 橘子皮不知所以，搞不清这句话文旦皮在暗示什么。 文旦皮：“好了好了，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吧。”文旦皮收起了画笔，端详着自己的画作，等着橘子皮说事。 橘子皮对文旦皮说：“不知道老领导是否记得在基因矿解救队里有过三位来自聚魔城的人。在一线解救队工作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这三个人看着年纪不小了，还在一线队里干……” 文旦皮：“我都退了多久了，怎么记得清。” 橘子皮：“复苏城里的人口来源大多都是解救的基因矿，很少有别的地方逃难来的，老领导您没印象吗？” 文旦皮：“我选进来的解救队队员还有在一线干的？我都离岗多久了，你怎么没提拔他们呢？” 橘子皮：“我现在回过来琢磨这三人还真的挺奇怪，业务能力可以，之前我有意提拔他们，但是他们不愿意去别的岗位，似乎喜欢奔波在各个基因矿场去解救基因矿。” 文旦皮：“那想必他们当了很多回监护人了吧。” 橘子皮：“是啊，你看这后续的工作也得他们去……他们竟然喜欢这工作。” 文旦皮看橘子皮没有领会什么，他赶紧拿起了已经收起来的笔，在自己的画作上添上了几笔收尾工作。 画完这几笔，文旦皮微笑着说：“没灵感不行啊！没灵感就是搞不懂怎么下笔，刚才突然有了灵感，火速动笔，你看这幅画就好了！” 文旦皮向橘子皮展示画作，画的是芸香科的植物。 文旦皮岔开话题，和橘子皮大谈艺术欣赏，他还规划着把艺术课程加入到教育机构的新人课程里去。 谈到新人课程，橘子皮赶紧设法把话题引回正事上来。 橘子皮：“老领导，您还关心新人培养，可现在营救基因矿的计划被搁置了，要转方向，去聚魔城搞人才引进，这您听说了吗？” 文旦皮：“我只知道个大概，学校里播报新闻时听到的。” 橘子皮：“我想着，那三个人既然是来自聚魔城的，那将他们提升，分别作为队长带队去开展新业务。但是对这三人的底细不是很了解，一查才知道他们是主动脱离聚魔城的……” 文旦皮：“主动脱离聚魔城！哈哈，那不是很好，让主动的去说服剩下徘徊的、迷茫的，相当合理啊！” 橘子皮：“可是您老应该也听过自由光特使对聚魔城的介绍了吧？” 文旦皮：“我对聚魔城略知一二，怎么了？” 橘子皮：“我好奇这三个人是为什么会主动来复苏城的，那里的神眷人不是有坚定的信仰吗？我怀疑他们会不会是魔人，来复苏城开发黑社会暗线……” 文旦皮：“胡说！这不是给他们泼脏水吗？他们明显都长着人样，放在复苏城，这么多年，都没人觉得他们是变异人。” 橘子皮：“您老不知，最近来了个自由光的特使，介绍了聚魔城的状况，特别是魔人在聚魔城嚣张搞黑道，所以我才胡思乱想到三皮会不会是魔人派来发展复苏城黑道的前锋特种兵之类的人。不是我多疑，全是为了复苏城的安危。” 文旦皮：“我找来的人你担心？你怎么就觉得他们有问题？” 橘子皮：“您老别急，我不是在说自己的猜想吗？我这次来找您，就是来确保他们没问题，之前查他们档案，来复苏城后有大部分时间是空白，所以想着您可能知道一些，毕竟是您把他们安排进基因矿解救队的。” 文旦皮：“那我回答你，他们没问题。之前空白时间不就是在复苏教育机构学习嘛，成功毕业才能进入复苏城社会。” 橘子皮：“老领导，我想着是重用三皮，让其担负起联系聚魔城的新业务，发展他们为业务骨干。有这想法也是认可您过去看人的眼光。” 橘子皮又说：“只是我觉得四五年时间都解释成在教育机构的话……怎么会那么长时间？” 文旦皮：“你不要自寻烦恼了，你的担心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要是他们有什么幺儿子，十多年的时间怎么藏得住。他们要是什么黑道特种兵潜伏在一线，耗光自己的时间精力不向上爬？” 橘子皮陷入沉思，觉得文旦皮的话很在理，但是还是不能消除他对三皮的疑虑。 文旦皮看着在思考的橘子皮，又说：“如果那三人被查出有问题了，那我这个退下来的干部也脱不了干系了，为了大局着想，那三人必须没问题，这你应该想得清楚吧！” 橘子皮听得眼睛发亮。 文旦皮又说：“毕竟你也是我从别的部门亲手调来的嘛！当初就看中你能力强，一定足够聪慧能感知到那三人在各个方便都没有什么问题！” 橘子皮假装听懂了，准备要走。 文旦皮：“慢着，你不送我，我送你。”文旦皮送给橘子皮一副画作，是一副杂交柑橘图，画上题字：“香橼柚、柠檬橘，芸香科属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