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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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负责的只是帮助警方进行案件的初期调查。现在我们既然抓住了鸭田志,也就该退出整个案件,回归普通的高中生涯。
我因为枪伤在医院躺了两周,A222教室的人每天都有来看望我。柴田他们会轮流来给我复习功课。
佐藤老师也有来医院看望我,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对我表示深切的慰问,表彰我的贡献与牺牲,二是来告诉我,办案期间造成的各类损失,我全责。
付完赔偿款以后,这次的委托相当于白干还倒贴。
不过这倒不妨碍我没心没肺的虚度日常,反正我只要能拿到毕业证就好了。A222教室的日事务常依然在正常运行着。
……
“迟到啦!迟到啦!”
我提着书包在人行道上狂奔。我嘴里叼着一块三明治,制服扣子由于来不及所以没扣。跟漫画里完全不同,三明治叼在嘴里会让嘴巴很干,特别是在奔跑的时候,是真的难受。
几个路人挡住我的去路,我从他们队伍之间的小缝隙穿插过去。快要到前面的拐角了,只要拐过去,离学校就不远了。
我无脑地向前跑,感觉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起来。
在快接近拐角时,一个人突然从拐角的另一方拐过来,我跟他正面相撞。
那个人应该没有被我撞倒。我坐在地上,摸着我的头。嘴里念着“对不起”。
我不敢睁开眼睛,毕竟这是个正儿八经的转角遇到爱的剧情,就像漫画一样,整个拐角撞到一个超级帅的转校生呢?好激动好激动!我已经在思考着怎么应对了。啊啊啊,我的心脏控制不住的扑通扑通的跳。
“喂,山田,你怎么样了,是我。”那个人说话了。
哦,这熟悉的声音,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我睁开眼睛,站在我面前的是熟到不能再熟的柴田洋平。他背着书包,站着注视着我。他的衣服扣得工工整整。
我默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也在默默帮我拿起包。我们正式地握了握手,我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
“是你啊,柴田。”
“对,是我,让你失望了。”
“你怎么往反方向走?学校不是在那边吗?”我开始嚼起三明治。
“今天上午前两节没课,佐藤老师给我发LINE了。他在去学校的路上路上遇到三个歹徒,肚子被捅了十八刀。现在歹徒已经被佐藤老师打进医院了。佐藤老师肚子上插着的两把刀还没拔,自己徒步走去警局做了笔录,往伤口涂了点酒精就回家休息了。对了,他在警局抽烟时好像没有去抽烟室,虽然违规,不过也没有警察拦他就是了。”
“那个,歹徒能抓到就好。话说佐藤老师战斗力有些逆天了吧。”
“那是三个近三个月来附临县无差别杀人案的罪魁祸首。没想到跑来这了。”
“对了,你吃早饭了吗?”我的三明治已经吞下肚,但根本没吃饱。
“妹有呢,早上太急了。”柴田嘴里突然冒出关西腔。
“没吃饭的话我们就先去吃吧,我已经懒得去食堂了。”
“没问题。”柴田打了个OK的手势。
红绿灯“滴滴滴”地响着。
过斑马线时,我跟柴田说了上山的时候我的肝脏绞痛,不过朝仓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说话时柴田没有表情,但我知道他在责怪自己为什么要给我体力活,虽然当时是我拼命自告奋勇。
我的病情只有柴田等极少数的人知道,其他人我并不想告知。特别是朝仓,她一定会哭成泪人,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拼命粘着我。我只想维持着目前的生活,目前的美好。
我重整心情,笑着大步朝目的地走去。柴田跟着我。他以为是要去便利商店,但我去了便当店。
“咿?你要买便当?”柴田的眉头动了一下。
我兴致盎然地望着陈列的各种便当,我看中了肥牛便当,这是我的最爱。柴田抓住我的两只手腕,把我拉离收银台。工作人员笑着看我们。柴田望着我,我则以一副“你干吗这样”的表情回应他。
“该有这种表情的人是我吧?”柴田说道。
“怎么啦?”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吃油腻的东西吗?”
“我现在有些好转了,拍片的时候医生是这么说的。肺部的积水也消除了。”
柴田依然不放手。他死盯着我的眼睛:
“应该还说了只是短期内这样吧?大趋势只会越来越严重。”
“没事的啦,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只不过我早了些,而且万一你现在被恶人捅死了,实际上你跟我也一样,总之你跟我都一样。”
我挣脱开柴田的手,笑着用手猛拍了一下他的背。我选好后,向店员付钱。
“山田,你有向想去哪里旅行吗?”柴田坐在路边的石墩上,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没有哦,在东京一直待着,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候。”我笑着回头看着他,“如果能有幸再看一次东京四月初的樱花就好了。”
“迟到了!迟到了!那个,嘿,二位早上好啊!”
我们俩回头看向路的另一边。
朝仓呼哧呼哧的向我们跑来。她手里端着一盘乌冬面,停下来的时候还嗦了一口。
“你们怎么在这?不怕迟到吗?”朝仓嚼着乌冬面问道。
“今天上午前两节课不用上课。话说你都那么急了,居然还在吃乌冬面?!”
“我的动作已经很麻利了好吧。”
“迟到了!迟到了!嘿,朝仓、山田、柴田,早上好。”
我们仨顺着声音的来源,转头。
浅尾背着书包向我们跑来。她左手抱着一个铜质小火锅,右手拿着勺子正在夹肉。火锅里全是汤、牛肉片和香菜,还冒着热气。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你了。”我半眯着眼睛说道。
“吃饭跟上学同样重要知道叭。”浅尾把筷子放进火锅,从口袋掏出一罐辣椒往火锅里倒,“你们不去上课吗?”
“今天上午前两节没课。话说我们怎么都在喊“迟到了!迟到了!”这是什么规定吗?”
“不大清楚耶。跟在看番剧和漫画一样。”
……
我们顺利到达学校,课一直上到中午。
学校的食堂今天瓦斯爆炸,临时关门,到晚上才会重新开张。午饭只能靠我们自己解决了。我懒得回家,毕竟回家要坐电车而下午又要上课,直接把午饭再学校解决是明智的选择。
我穿起围裙,在学校公共厨房翻阅菜谱。对于做菜一窍不通的我希望能在菜谱中寻找一些灵感与慰藉。
我的眼睛突然从身后被人蒙住。我的脸颊感受到了一双手的轮廓。
站在我身后的朝仓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
“猜猜我是谁?”
“这个还用说吗?”我摸了摸捂着我眼睛的那双手,“听这声音,再看看这手的轮廓,一定是我的挚友,我最熟悉的人,我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浅尾对吧。”
“……再给你三秒钟。”
“多点不行吗?”
“别拖延时间。三,二……”
“那个,我们没有说就是一定……”
“说不出来是吧……”
“没有没有,只不过……大概没必要……”
“再回答不出来就把你的头按到水槽里。”
“这个嘛,这个,我觉得……”我决定赌一把,“柴田!”
“…………好好好。”
朝仓如约把我的头按到了水槽里。
……
我坐在塑料椅上翻看菜谱。
电吹风“嗡嗡嗡的响着”,朝仓在给我吹头发。女生的长头发是真的麻烦。
“中午作为一个自由的时间,我其实该去睡觉。反正我也不饿,可以减肥。”朝仓说道。
“明明是自由的中午,那就更没有理由偷懒了,就该给我帮忙。”
我知道她是故意讲这种话。她给我吹完头发后也确实兴奋地穿上围裙。
“好嘞,今天要做什么菜?草莓麻婆豆腐还是菠萝披萨?来杯加冰的啤酒也不错。”
“那我们会被校内的外国交换生打断腿的。还有按法律我们还没到喝酒的年纪,我不想进局子。”
“话说你很会做饭吗?山田。”
“不会呀,不然我看菜谱干嘛。”
“我就想着给你打个下手,滥竽充数。”
“你不是有跟浅尾学吗?”
“对呀,所以我只会做寿司和曲奇。难道我们这次午饭也靠寿司和曲奇解决?”
“不了不了,上次在医院都吃腻了。”
“那我下次看望你的时候给你做千层饼。”
“不了,我不想再躺次医院。还有,你好好练练你的枪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帕金森呢,你但凡有一发子弹打中鸭田志我也不至于躺医院。”
“放心,昨天我在郊区租了一块场地用来练习,不出一个月……”
“那我们还去叫外卖吧。”
“我从你打断我的话充分感受到了你对我的不信任。”
“你们好……诶——,你们在干嘛?”
我们两个回过头来,发现柴田突然从门口冒出来。他穿着宽松的格子和服。他的头发看起来很清爽干净。他总算洗头了。(据说男生跟别人见面最大的礼仪就是洗头。)
“哦,是你啊。”我反应平淡,“请问我们的好上级柴田,你会做饭吗?”
“不会,不过我们可以去外面吃,今天我请客。”
“去外面吃不违反校规吗?”
“食堂都爆炸了,校方不让学生出去吃,学生还不活劈了校领导。”
“你之前还说要请我们吃一周的咖啡厅都没有兑现呢,起来又加新的flag。”
“啊啊!最近我家的公司周转资金不足,受金本位制度取消……”柴田的眼睛不自觉的向右上方看。
“你家一个卖天妇罗跟和果子的小店面还扯上周转资金和金本位了。”
“经济与我们息息相关!”
“行了行了,那我们商量一下吃什么吧。”“啪”的一声,朝仓双手合十。
再容忍这俩哼哈二将继续斗嘴,午休时间就要结束了。
“我们三二一说出自己想吃的东西。”朝仓提议道,“我喊喽,三,二,一……”
“肉!”“乌冬面!”“咖喱饭!”
三个人的意见完全不一样。
“干脆我们去吃大阪烧得了,大板烧跟个披萨似的,什么都能加。”我说。
“很折中的方案呐。寿喜烧也行吧,我们都好久没吃了。”
“我感觉烧鸟也不错。我前天看到一家店。”
三人的争吵永无止境。
……
矮腿桌上摆着四个干净的餐盘,每个盘子上都放着两块汉堡肉,汉堡肉上撒着番茄酱,汉堡肉旁堆着切好的卷心菜。一个盘子旁放着一小碟香菜。
我们吵了那么久,最后却是浅尾在公共厨房给我们做了汉堡肉。浅尾的弟弟在校外买多了肉馅和卷心菜就分了一些给她。肉的质量很不错,500克肉馅价格居然只有100円,卷心菜一颗只要19円。
我们三人刚开始都各持己见,只想浅尝一下味道。然后就发现浅尾做的汉堡肉好吃得不得了。吃完汉堡肉的我已经在啃盘子了,毕竟太美味了。
浅尾吃完后用随身带的手帕擦了擦嘴。
“都吃好喝好了吧。”浅尾问道。
我们鼓着嘴巴模糊地回应了她。浅尾点了点头。她从枕头坐垫上起身,漫步走进厨房。一把湿漉漉的拖把被她握在手上,拖把头沾了泔水。
“那你们三个自己石头剪刀布一下,熟的人洗碗。”
“……可以啊,不过你拿拖把干嘛?”
“今天要嘛你们三个一起洗,要嘛你们自己猜拳选出一个人来洗。谁敢跑路的话,那他可就真是“大本钟下寄快递,一边摆来一边寄””。
最后那句话我好像在塞里斯旅游的时候有听过。虽然说我到现在会的中文只有“你好”、“谢谢”、“小笼包”、“再见”。
我、朝仓、柴田开始眼神交流。我们互相点了点头。
“石头剪刀布。”
我出了剪刀。柴田和朝仓也出了剪刀。
“石头剪刀布。”
我出了石头,其他两人也出了石头。没错我们商量好了,这就是默契,是友情的羁绊!
我们靠这样一直平局了七八次。
“你们下一局再这样分不出胜负,就一起洗碗。”浅尾已经不耐烦了。她在练习怎么用拖把打人了。
我们三个呆住。看来浅尾也没那么好糊弄(才知道哇)。
“朝仓,”我深吸一口气,满怀深情地说道,“我们是最好最好的挚友,所以下一次,我出剪刀,你出石头。”
“这样不太好吧。”朝仓为难地摆摆手。
“都憋争了,浅尾朝仓,你们待会儿都出石头,我出剪刀。”柴田拍了拍胸脯。
“好,那我们开始,说好了哦,我和朝仓出石头,柴田出剪刀。“我大声喊道,”石头剪刀布!”
朝仓出了剪刀,我和柴田出了布。
空气突然寂静。我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三个人却有一百零八个心眼子。
我们互相把对方的脸拧成了麻花。
最后是大家自愿一起洗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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