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目的

“姬煜！姬煜！” 是姜煜与姚云裳终于下了课，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总校长的目的也已达成，像一个终于将热心的奢饰品收入囊中的买家一样，拍了拍姬煜的肩膀，离开了。 “姬煜！”姜煜终于跑了过来。 “怎么了吗？另一个我。”姬煜看了眼一眼他们两个，示意姜煜跟着自己朝着藏经阁的方向走。 姚云裳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姬煜，又看了看姜煜，嘴巴张开得好像能吞下一整个鸡蛋，“真的一模一样诶，不过你好像更傻一点。” 姬煜淡淡地笑了一下，对姚云裳点了点头。 姚云裳看着这个和自己的青梅竹马一模一样的脸，心里别扭极了，也拘谨礼貌地颔首。 姚云裳与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往藏经阁走着。周围大量的学生对着他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甚至还有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的更加清楚一点。 姜煜看着与自己完全一样的脸，感觉非常奇妙，就像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又在精神面貌上完全不同。 老气横秋的言谈举止下，眼神却是内敛的戾气和残忍感。 “那个，就是，呃，上次你说“不会变身还敢说自己是梦族人。””姜煜有点着急地说，“我爸爸妈妈想知道，怎么样可以变身呢？” “你见过我的记忆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变身的吧？” 姚云裳也很感兴趣地竖起耳朵听。 “我看到了，我看到，呃......”姜煜望了一眼姚云裳，“你的，呃，你的时间线的养母，我看她好想要干掉你？然后你就爆发了......把整个地球给炸了。” 姚云裳恐惧地瞄了一眼姬煜，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到这种信息。 “那不就是这回事了？” 姬煜平静坦然地说：“混血种想要变身为梦族形态，就要处于极端的情绪之下。极致的失望、愤怒、悲伤、快乐之类的。” “那么，还有......”姜煜慢悠悠地说，双手像是演讲家一样转圈挥舞了一下，“如果说，如果历史改变的话，这个地球上还是会有一个我，呃，或者你，会出生，对吗？” “是的。我认为是的。” “那么，就算爸爸妈妈能够回到过去，改变了历史，也不算是抹杀了现在的所有人，对吧？” “不算。”姬煜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的脸，“你在意这种事做什么？” “你不在意吗？” “我不在意。我现在已经身处一个不同的时间线了，我自己时间线上的同僚可能全被杀害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煜诧异、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唔，有没有想过，”姜煜尽量让自己的口吻显得礼貌一些，“如果爸爸妈妈就是回不去了呢？也许历史就是......这样了，没法变了，你要做些什么吗？” 姬煜望着周围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学生们，回答道：“数据上显示，我想要恢复真正的力量需要3-5年。但我——” “我爸爸整天就想着自己改革失败了，”姜煜同情地说，“自己什么力量都没有，一天到晚都打不起精神。我记得我小时候他给我和姐姐说——” 姜煜的回忆的时候总会眼睛习惯性地看天，“他说：“就像是从神变成了一只蜉蝣”。我们大家看他每天这样都很难过，妈妈总是怕他......会自寻短见。” “......可以理解，确实很不爽。” 姬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这几天我也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了。那只猫不合作......我们谁都没办法。我不能干等几亿年，就为了等这只猫乐不乐意。我不喜欢祈求运气施舍——” “也不打算直接混吃等死。” 他的眼神冷漠了起来，“浪费时间是可耻的，虚度光阴让自己恢复力量，到时候会和雷欧斯长官一样被消磨意志。虽然艾兰德瑞已经得逞，那我就应该想点反攻回去的方法。” “你要怎么做呢？”姚云裳好奇地问。 “光靠我一个人是打不过整个宇宙合众国的。我打算搞自己的军备，还得招兵买马。” 姜煜与姚云裳迷茫地看着他，“你不会是说我们人类吧？人类的力量好像和你们比……” “我这几天，从你们家离开之后，在各地的梦族残骸里发现了一些极其原始的上古仙法。” 姬煜解释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古老的初始版本，但是系统的资料库丢失了绝大多数信息。你们曾经发生过战争对吧？” “没错，我们是第三人类文明了。”姜煜沮丧地说，“历史书上说第二人类爆发了内战，几乎把一切资源都耗尽了，人口灭亡99%，所有的科技全部都被毁灭了。” “这就是我来这所学校的原因。你们的统治者为了愚民似乎不打算让知识在民间流通，” 姬煜的语气已经十分尖刻与严厉了，“所以我来这里查一查有没有原始版本的上古仙法。” “我......其实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说的仙法是什么。” 姬煜用手一指周围一切的学生、教室与他们手中的法宝，还有偶尔从天空中飞过的贵族飞行器。 “就是那些。你们的文明和我们梦族的仙法同宗同源，但是好像已经完全发展成不同的科技树分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