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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枝繁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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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氏宗族的支脉是个异常复杂的问题,也是个绕不开的话题,更是让子昭十分头疼,又不得不认真面对,而且还要妥善处理,巧妙利用的事情。 宗族势力是古代王朝立朝的基础,是延续王朝的依靠,同时也是王朝危机的最大的火药桶。如何对待宗族势力,需要有极大的智慧和恰当的时机,二者只要具备了一者,就有可能渡过危机,如果都不具备,那可能就要走到王朝的尽头了。如果是二者兼具,那就再好不过了。 智慧,这个问题比较单一,现在的商王子昭就是个具有大智慧的王者。 时机,这个问题就复杂了,从大的方面说,分为内外两重。所谓“内忧外患”,就是各种时机均不理想,是王朝的危险时段。所谓“海晏河清”,就是内外安定,是王朝最安稳的时段。海,指代外部环境。河,指代内部状况。 子昭继位之时,内忧重于外患,但由于先王子敛的一连串巧妙运作,让这些内部的危机没有来得及反应。子昭继位之后,又利用子氏亲贵信任的甘盘在相府和冢府之间穿插运作,又使随时可能爆发的内部危机得以缓释。再后来,是外部的边地警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子昭又通过不断取得的外部胜利,稳定了王朝。但是,这并不等于子氏族群内部的矛盾已经解决。现在,外部安靖,子昭必须要腾出手来处理宗族内部事务了。 组成商王朝的主体是商人,间或有大量的其他部族。商人的主体是子氏族群,这个族群在三百多年的进程中,尤其是商王朝在前期的不断迁都过程中,形成了密如蛛网的、遍布各地的宗族分支。这种地理上的分散和支脉上的支离,给子昭带来的最大困扰就是情况不明和鞭长莫及。前边在妇好巡视商朝的旧邑亳、隞时遇到的排辈称呼难题,此番在子昭的南巡中同样遇到。同是子氏宗亲,坐到一起后,竟然无法论亲排辈,没法称呼,只能以国礼相称,这在天下第一族群来说,简直是一个笑话。 千里之地,西边是荒草萋萋的河泛区,一望无际,鸟无人烟。东边是千里沃野,大小部落,星罗棋布。走走停停,子昭一行走了半月有余,终于到了淮泗平原的中心地带——林方。林方的都邑唤作椒邑,以盛产闻名天下的优质花椒得名。这里的花椒不比其它,香气浓郁,独具特色,不仅是烹制佳肴的绝好调料,也是贵妇人们装修内墙的上等香料。将研磨精制的椒粉掺到抹墙的石膏里,不仅室内生香,而且还能驱虫去病,更为神奇的是,在冬季里它摸上去还有一种微微的暖意。这种做法在古时称作椒房。 椒邑不大,人口也不多,除了长老居住的地方人口比较集中,其他椒人都分散在四外的椒林间。子昭他们没有在部落里边落脚,而是选了部落南边不远的一处邻水坡地扎营。子昭他们的人数比起部落的居民们还要多,一千多人,营帐连天,旌旗招展,一时间惹得部落里鸡犬不宁,沸反盈天,天天都跟过年似的。 林衡是林方人,从军多年,如今成了大商王朝的重臣,这一次荣归故里,对于整个林方来说,是个天大的喜事。但以林衡和子昭的意思,都是不要声张,不事排场,只是驻跸城外,邀请林方侯等一众贵族和林衡的家人出城相见。子昭做主,林衡回家去筹备翻盖房舍,子昭一行则是在郊外,一边狩猎,一边和首领贵族们盘桓亲近。 这一日,子昭子箜等人来到一处大湖边,这里水面开阔,烟波浩渺,舟楫荡漾。子昭和子箜纵马奔上一座高地,远眺湖面,禁不住屏住了呼吸,这大湖,远看波澜不惊,近看却是暗涌不断。二人伫立湖边,遥望水天一色,真个是“涛澜汹涌去,风云启阖间,万里东流注,白云洗青天”。 半晌,子昭把马鞭在手心里掂掂,叹道:“这里和我的想象大不一样啊!” 子箜:“怎么呢?” 子昭:“想当年,我路过妇好家时,也曾住在江边,那里虽然也是江面辽阔,水势浩大,但比起这湖的深远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那里的冬春季节,江水波澜不惊,水流和缓,不像这里,要想横渡,还真是个很费周章的事情。” 子箜:“是啊,自古说长江天堑,其实长江的要冲是在这里。老人们说,守江必守淮,可见这淮水之于长江的重要。” 子昭:“如果向江南用兵,情况会是怎样?” 子箜:“喔,以两万步骑计算,若是就地征集舟楫、绑扎竹排、木排,昼夜摆渡,也需要几天到十几天,才能全军渡过江去,南岸尚有几种情况等着北军,一种是方圆数百里空无一人。北军所带粮草告罄,就地征粮无果,后续运送更是费时费力,消耗巨大,北军只有撤兵。不然,只会全军覆没。如果沿淮设置守军,只需五千人马,即可阻扰北军,那时北军就连登岸的机会都很少。如果南边再有水军沿江布防,那就更难了。” 子昭:“如果北军分段渡江,多处出击呢?” 子箜:“同样,南岸也只需五千兵马即可。两岸地势开阔,一望无际,难以隐蔽渡江,北军无论怎样部署,南军都可往来游击,各个击破。” 子昭:“照你的说法,北军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子箜:“当然有。” 子昭:“机会何在?” 子箜:“可在中游的汉水造船,并操练水手,同时在沿江多个地段设置粮草囤积处,还要多设疑兵,以防南军逐个堵截。” 子昭:“你的意思,设置疑兵,为的是让南军兵力不济?” 子箜:“对。这样南军就无法预知北军究竟要从何处渡江,要么过度分散兵力,要么疲于奔命。北军可选一入冬暗夜出动,乘着西北风,顺流而下,直扑预定登陆地段。这样即使南军也在江上布防,但北军乘风顺流,优势极大,还可随时变换登陆地段。即便是在江中接敌,北军由于航速快,冲击力要远远胜于南军,且事先布置在北岸的粮草基地,也可就近摆渡送粮。如此一来,长江可破。” 子昭:“如此说法,耗费繁巨呀。” 子箜:“是呐。此种战法,除了我大商,无人能够做到。” 子昭:“嗯,做到倒是能做到,就是值不值呀。” 子箜:“是。” “诶,”子昭突然回过头来,“照这个说法,长江两岸就永无战事啦。” 子箜:“那倒不是。比如久居两岸的部族,是可以随时发起渡江征伐的。” 子昭:“为什么?” 子箜:“双方长期隔江而居,彼此松懈,如果一方突然出击,另一方是难以事先预知的。但这只能是小战,大战不会的。就像我前面说的,如果集结两万兵马,对岸是很容易事先防备的。” 子昭:“嗯,我见过云梦泽边的战后惨状,散乱的竹排、死马、车驾,盈于四野。走,往回走吧。” 下雨了,淮水边的冬雨细如牛毛,飘落时是雨,落在地上后就变成了细碎的冰粒。子昭几人没有携带蓑衣,于是紧催坐骑。 道路湿滑,马跑不起来,时间不大,一行人的肩头、后背就都湿了。 一名伍长骑马跑来:“前面转弯处有一条沟岔,沟口有一棵大榕树,可以在那里避一避。” 子昭他们也不答话,跟着伍长一头扎进了沟岔。 这沟岔里果然长着一棵超大的榕树,比妇好家别院后边的那一棵还大,正好成为一个避雨歇脚的地方。 榕树下,密不透风的树木和杂草几乎将树身淹没,一些藏匿其间的小鸟受到惊扰,纷纷乍开翅膀,扑啦啦一哄而散。众人受到惊扰,正在仰头观望,树丛中又是一阵扑簌簌直响,就在大家摘弓抽箭之时,一窝火红的狐狸又窜出林隙,径直向着人群直冲而来,子箜来不及拔出短剑,只用臂膀把子昭一挡,就横在了前面。那几只狐狸突然被挡住了去路,也来不及改变方向,只是稍稍做了一个侧身,就看准一个缝隙,嗖地一下远去了。有兵士已经张弓搭箭,被子箜叫住了:“行了,你还有牠快?” 子昭挡开护在身前的子箜,望望早已不见踪影的狐狸,又看看眼前黑森森的树丛,命令道:“进去几个人搜索一下!” 兵士们呼啦一下子散开,有的手执长矛,有的握着短剑,有的拉开弓弦,将榕树团团围住,向里面搜索。这应该是一棵百年以上的老榕树,数不清的气根从枝干上伸进土里,再加上夹杂期间的其他树木和杂草,不仅仅是枝繁叶茂,甚至到了难以深入的地步,有些气根已经拧巴着长在了一起,然后又和傍边的气根或者其他树木勾连纠结,相互缠绕。由于常年遮蔽阳光,树身上长满了青苔,每往前深入一步,都要手扒脚踹,还要用长矛不停地往里试探。子箜在边上见了,气的大喊:“披荆斩棘!”将士们听令,纷纷挥动刀剑,大肆砍伐。 副将抱来很多清除的杂草,又抱了一抱已经死掉的苔藓,在一边给子昭和子箜弄了两个坐的地方。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整个榕树的样貌才大致地显现了出来,对面也可以看得见人了。几十上百条气根有如丛林,在树冠下密密匝匝,有的缠绕着,有的独立着,有的粗壮如大树,有的细瘦如干柴,形态各异,相互依附,不离不弃。子昭见了,禁不住心生感叹。 进到里边查看的子箜出来了,见到子昭刚要说话,一脚踩到一根长满青苔的断木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辛亏周围都是树干,他歪了一下身子站住了,冲着子昭笑道:“呵呵,真是盘根错节啊,这么大一片,竟然是一棵树!” 子昭被他的话触动了,略一思量,再审视一番眼前,对子箜道:“你说,这榕树像不像我们子氏族群?” 子箜正在过来要坐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子昭:“高大、茂盛、枝杈交错,难分彼此。” 子箜这次听明白了,他挨着子昭重新坐下:“是啊,枝杈攀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依附,即是同根生,又可独立长。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只有这样才能迎风不倒,屹立万世。” 子昭站起来,走到树丛近前,探身往里观瞧:“嗯,将军说的贴切。不过,经过这一番砍伐梳理,应该可以长得更加茂盛。” 子箜也跟过来:“没错。大王这是在将树比人,不下一番狠手,怕是不济于事呢。” 子昭还在盯着树木:“也怕是没那么简单呀。诶,你在冢宰府待了那么长时间,趁这功夫给大家讲讲咱们子氏家族的来历吧。”又对着四周的兵士们大声问,“你们都谁是子氏啊?” 众兵士们呼啦潮举手,子昭和子箜一看,竟然有八成以上都是子氏子弟。 子箜犹豫了半晌,然后才吭哧瘪肚地道:“哎呀,也查过,也问过,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啊。” 子昭:“怎么讲呢?” 子箜:“就说这缘起吧,至少有六种说法!” “哦?”子昭闻听也是吃惊不小,“六种?说说看。” 子箜挪挪屁股,重新坐得舒服了,然后咳一咳,斟酌着道:“辽水说,易水说,蓬莱濰水说,周方渭水说,淮水说,洛水说。这六种说法各有不同,但多数都有玄鸟之说,也就是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子昭:“这多说法,总不能都是真的吧?” 子箜:“据冢宰府各位大人说,很多都是穿凿附会,也不排除攀缘附会之说。” 子昭:“怎么讲?” 子箜:“穿凿之说,无非年深日久,记忆模糊,以讹传讹所致。攀援之说嘛,无非是我大商如日兴隆,一些宵小之徒攀高枝罢了。这穿凿之说,倒是有几分可信,比如都有玄鸟之说。” 子昭:“将军自己怎么说?” 子箜:“我倒是觉得辽水说、易水说和洛水说比较靠谱。” 子昭:“为何?” 子箜:“三个原因:一是言语接近,二是习俗相近,三是地理相连。大家都知道,辽水现为诸方祖庭,辽东一带又有我许多商人祖居。这说明我商人祖上确是可能在那一带聚居过,不然,为何在遥远的边地有个古老的孤竹?后来为何又离开了呢?那是因为随着林木的不断退缩和草场的不断扩张,以游牧为生的鬼人不断南侵,迫使我商人逐渐地南移了。看看红山的那个老部落,他们祭祀的玉器,与我大商何其相似?我怀疑,他们可能就是我大商的先民。再说易水的土方,半耕半牧,两方交谈没有隔阂,再看他们祭祀的玉器,很多地方也都和我们相仿。” 子昭对他这个说法不大认可,但也没有打断他。 子箜还在继续:“为什么说东西两边和我们关系不大呢?先说东边,泰岳以东,言语、习俗,都和我们迥异,而且不亲。别忘了,我大商与东夷各方为何联姻最为紧密?为何?羁縻、笼络嘛!再说西边,谁都知道那里历来都是夏人和羌人的地盘。夏人也就是现在的周人。难道说我商人是被他们赶出来的?一个被人驱赶的族群,必是弱小不堪的族群,那何以又有现在的商人代夏?显然不是。要说淮水,那就更不是了,虎方,”子箜用手从脖子旁轻蔑地指指虎方的方向,“看着也不像啊!” 子昭万没想到,这个在战场上横戈立马的猛将,述说起商人的来历时竟然是这般的滔滔不绝,鞭辟细致。子昭一边听着,一边用树枝在地上画出了大河、长江、辽水、洛水、淮水的简略图形。 子箜忽然注意到,面前的许多兵士正在往地上看,他这才发现,原来大王在边听边画,还圈出了几个圈圈。 子箜望着身边的大王,嗫嚅道:“大王,我说的......” “哦?”子昭也才发现众人都在看他,忙道,“接着说接着说。” 子箜:“我......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对?” 子昭这才扔了树枝:“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当年先王也没细说过。不过听着你说的,倒像是有些道理。”说着起身,拍拍手上的土,扒着枝干独自进到榕树身下,一边往里走,一边仰着头不住地观察,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相生相伴,伤筋动骨,梳理通透,枝繁叶茂......” 众人望着独自在枝干丛中徘徊的大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头雾水。 在湘水与长江交汇处,妇好、阿青和子晖乘船分手。子晖顺江而下,他要在汉水的交汇处弃舟登岸,直奔北边的洛水盆地去筹建新的庄园。妇好和阿青在此处逆流向西,去完成她们的一连串任务。此一去,山高水长,没想到竟成千古绝唱! 一直等了一天,具是西北风,顶风逆水,无法行舟,妇好和阿青只好决定弃舟登岸,继续骑马赶路。她们选择在南岸行走,想顺道察访察访这一带的江南情形。 不疾不徐,她们走了一天,来到了一个叫做金邑的小方国。说是方国,因为他们不受他人约束,自主独立。但这个方国太小了,方圆只有二三十里地,三面环山,一面临江,人口也只有几千,是个靠在溪流中采撷金砂为生的大部落。有耕地,有山林,可农耕、可渔猎,日子到很富裕。妇好决定进去看看。 部落的酋长是位干瘦的白发老翁,缁衣素裳,胡须飘飘,仙风道骨。老酋长站在湖边迎接妇好一行,一根竹杖磨得油红发亮,杖头是就着竹根雕琢的一只神鸟,顾盼有神,跃跃欲飞。 双方见礼已毕,老翁引着妇好、阿青踏上了一条通往湖中的竹径,竹径的尽头是一座同样用青竹搭建的水榭,全部建筑除了水榭中间的一间暖阁是用竹篾建造,其它的全部建筑都是用的原竹,不劈、不削,不雕、不绘,一色碧绿。 妇好一边随着老翁前行,一边禁不住欣赏起这人间仙境:“哎呀,真是想不到,人世间竟还有如此清幽之处,清心的很呐。” 老翁含笑客气:“诶,王妇谬奖,只不过是就地取材,依山就水而已。” 妇好:“不然。若不是奇思妙想,哪有这般仙境?看看这满眼的青翠,绿水青山,湖光倒影,翘脊飞檐,尤其是这檐脊,上大下小,还是第一次得见,奇绝!” 老翁拈须颔首:“山野茅棚,还怕是慢怠了王妇和夫人呐。” 暖阁是个扇形的半圆建筑,建在湖心上,同样是原竹铺设的地板,只是在地板上呈圆形铺了十几张鹿皮,走在上面,既松软,又暖和。四外的墙壁也是竹子的,但不是原竹,而是精致的竹篾织席,上面同样罩了一圈色彩斑斓的织锦。几盆炭火放在地板中央,映得室内暖融融的,好不惬意。 宾主落座,仆人端上同样是竹根制作的茶盏来,又有小童过来抱着一个竹罐,用一柄竹子掏制的匕钥,为每个人的茶盏里添了茶叶,然后去炭火上取了陶壶,为每个人冲茶。 妇好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嗯,清香无比! 妇好惊讶道:“老酋长,这是什么茶,如此清香?” 老翁拈须仰笑:“是小臣自创的制茶之法,每年清明上山采摘,先晾晒,再用粗砂陶釜炒制,如此不但可以全年享用,还有一种特别的香气。” 妇好赞叹:“真是奇妙无比,甘醇,浓郁,闻之清香扑鼻,啜之满口生津,妙哉!方才老酋长说要粗砂陶釜炒制,是怎么个炒制之法?” 这时在一边一直没有插言的阿青也问道:“老伯,这炒茶之法,能否传授?” 老翁闻听,竟是开怀大笑:“哎呀,粗陋之术,有什么传授不传授的?只是此时已是隆冬,哪里去找清明的嫩茶?再说,这烹饪之术,也不是夫人要学的呀。” 阿青:“真的好奇,学会了,也可自己炒制,惠及他人嘛。” 老翁听了终于答应:“行!待明日就用山上的老叶演示演示,只是这味道不及呀。” 阿青:“多谢老伯。” 老翁连忙摇手:“不谢不谢,今日先歇息,明日再说。对了,我这里还有用茶叶酿制的酒浆,一会儿尝尝?” 妇好很是兴奋:“尝尝,老伯的技艺定是不错。” 关于茶文化在中国的起源,众说纷纭,但至少在商代,茶叶就已经作为贡品出现了。在一千年之后的唐朝,距此地不远之处有一位叫做陆羽的茶圣,写了一部流传千年的《茶经》,应当不是偶然。 中国茶文化经历了几个阶段,大体上包括煮茶和冲茶两种形态,又可细分为吃茶和喝茶两种习俗,吃茶是连同茶叶一起吃掉,有点像茶粥,喝茶一般是只饮茶汤,不吃茶叶,但也不排除连吃带喝的习俗。 如今在苏州一座寒山古寺旁还有一间老店,茶馆已经东倒西歪,煮好的茶盛到大茶壶里,内有各种米、豆、调料等,篦出茶汤慢饮,别有一番滋味。 第二天,老翁领着阿青去观看炒茶。 妇好一人在溪边漫步,与淘金人交谈,妇好:“这里的砂金都是去往何处?” 淘金人:“哪里都有,主要是西边的蜀人,他们要的多。” 妇好:“这是为何?” 淘金人:“不晓得。总之,这东西用多了,就是个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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