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王玉兰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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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坡头,王玉兰仍是气呼呼的,嘴龇脸吊,看啥啥不顺眼。
主要还是担心牛友铁喊错人,她恨他太老实,人面前没一点本分,跟他达一样,一辈子都是颗下跪求饶讨好的奴才心。
又一想到,家里来一群大闲人,一个个掂个嘴,都净等着吃喝自己,心里就很是不痛快。
“我把这瓜人,我没给仔细说,他肯定勤快地跑去,把他些“岁爷岁达”们全叫来了。”
“叫来,我看他给“他爷”一个个吃啥?”
“屋里就剩一口粮了,都不够自己人吃,他大方的很么!”
“他不干活,不知道这粮食来之不易,当是狗拉下来的?”
“......”
一路上,王玉兰的嘴,囔囔个没停歇。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恨不得把牛友铁撕了生吃。
又因为想到了她大庆可怜兮兮的样子,绷不住大哭了起来。
可脚下还是没停下,继续疯狂地跑着。
终于,在十字路口处,她追上了牛友铁。
已经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吸哈吸哈,半天才喘足气,喊住牛友铁,大声吼叫道:
“你,你是个聋子么?我打老远处就一直叫你,就是把你叫不转。”
牛友铁忙转过身,立马说:
“你叫我?我真没听着(zhao)呀!你啥时候叫我的?”
他知道,这是王玉兰在跟他说气话。
事实上,王玉兰不管是好事坏事,只要一开口,就总是会先训呱他一顿,训美了,心里舒服了才说正事。
而一般情况下,牛友铁也几乎从不跟她计较。
除非,王玉兰把牛友铁的祖宗给骂了,可能他才会反击,骂她几句,或者拾手打她一顿。
然而......
牛友铁如此的一说,竟使她感到惊讶,这完全就不是牛友铁说话的口气。
不过,大事最要紧。
她接着就说:
“我没说,你,你准备咋个叫人?”
牛友铁想都没想就说:
“咋叫人?叫都叫上呀!不叫就都不要叫,这还能有多为难的嘞?”
他前世活了63岁,这点人情世故,谁都不用教,他自然懂的。
“对,你叫的话,就把他达他妈,还有岁娃娃们全都叫上。”
王玉兰一字一顿,叮嘱似的慢悠悠地说:
“你不叫,到最后又是事非,本来是件好事,是咱谢承人家,甭把事情弄难看了,不然人家还背地里说你把他些娃娃没当人看,这黑锅我可不背。”
牛友铁一听,竟忍不住想笑。
心说:你跑的气吭气吭,难道来就是为了跟我叮咛这话?
可好像哪里又不太对......把所有人都请家里来吃饭,就凭她那性子,是真心会同意吗?
刚刚,她说的是气话,还是说,是真心流露?
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好吧,既然王玉兰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她还是识大体顾大局的。
只是跟她那骨子里的一点女人的小家子气性格有些相悖,但也多少能理解。
这一刻,王玉兰在他面前,就像个刚学会听话懂事的孩子一样。
那说话时,眉骨一弯一弯的样子,竟还颇有些清纯可爱。
她的那张脸略显得青黄,明显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的。
嘴唇干裂,脸蛋被寒霜冻成了红苹果。
牛友铁心下里试想,要是不让她挨冻,每天都在脸上擦上雪花膏,再把营养补充足,穿上时髦的衣服。
会不会,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个大美人呢?
毕竟,她天生就有着那副美人胚子,脸型好看,五官比例端正得体,说她是个大家闺秀都不过分。
只是生活苦了她。
牛友铁盯着王玉兰馋馋地看了半天,竟差点入迷了。
前世,他是没本事爱不起。
但是这一世......
牛友铁微微笑着,走回去,把手搭在王玉兰瘦削的肩膀上。
认真地说:
“王玉兰,你放心吧,我办事儿靠谱着哩,呃......对了,我还有话想跟你说,从今往后,我要让你和俩娃过上好日子。”
说完,双手离肩,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转身就走开了。
这一下,直接把王玉兰整迷昏子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疯狂地在心中嘀咕:
“这娃他达今天到底是咋咧?一蚱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出来的话牛得锃锃的,还想给我和娃过上好日子?呵呵......”
“不过,他要是能有这个觉悟我还算他是个真男人哩。”
愣了半天,看着牛友铁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猛然间,王玉兰感到浑身暖暖的。
牛友铁刚刚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的那一刻,让她连一丝反抗的勇气也没有,反而是全副身心的沉浸在那该死的,令人踏实的安全感之中。
当然,昨晚她也还在为自己那冲动的一肘子感到懊悔呢。
好在刚刚,她也并没有打算那么做。
她感到这样的牛友铁才是她心中的真男人形象。
也正是这么一瞬间,让王玉兰心中没有了丝毫怨气。
更多的则是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渴盼。
眼下,即将有几十张嘴要来吃饭,而屋里仍是冰锅冷灶......
随后,王玉兰就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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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院稍门口时,远远的,王玉兰就听到她家厨窑里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好不热闹。
走进地院。
她很快就看到了杨宝凤,带着她两个女,一个20岁出头,一个刚满17岁,一个个冻得嘴青脸红,把手绱的紧紧的,活像是跑来监工的。
看着她碎妈吭哧吭哧拉风箱,也没人主动上前去帮忙。
王玉兰肚子“咕”的一下就气胀了,就想一脚步走上去,把她们娘仨全赶远。
可是来到窑门口时,王玉兰就一下没了勇气。
生气归生气,但在人情世故上,她还是能掂量得来轻重的。
立马在脸上挂笑,招呼道:
“诶呀,娃他妈妈一家子起的早的很么!”
佯说一句,紧接着就故作热情起来:
“来来来,你娘仨今早就不用回烧火去了,在我这做的一吃,就一案了。”
一边说,一边走到大侄女牛新巧跟前,鼓起勇气,拉住她的胳膊,摇来晃去。
牛新巧也很识趣,接住就笑说:
“我四娘今个是咋了?喃蜢子变得这么客气?”
牛新玲笑着说:
“阿姐,咱弟大庆的病好了,四娘心高兴,喊大家来吃贺,这有啥好奇怪的喃!”
杨宝凤看了俩女子一眼,笑着,假惺惺地说:
“唻好,咱娘母仨就好好的吃喝一顿,争取把你四娘屋里的好吃的吃完。”
这时正在拉风箱的邓乐琴,听不下去了,抬嘴就说:
“好俩娃娃哩,你看你四娘屋里,空荡荡了个空,能有啥好吃的?俩娃娃天天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你们为啥还要来!?你们娘仨就不嫌玉兰屋里落怜么?”
然而......
王玉兰就说:
“阿碎妈,我知道你可怜我屋里穷,但是我和友铁还年轻,我们都有手有脚,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好好种地,明年还是能打到不少粮食的。”
微微一顿,又说:
“好啦,我啥话也不说了,今个我屋里有啥咱就吃啥,谁都甭嫌乎,反正都是庄汉人,又不是他财东人。”
“就像新玲刚说的,我大庆的命已经救下来了,我心高兴,总之今个我权当是图了高兴。”
这话一出口,除了邓乐琴一脸的无奈之外,杨宝凤娘母仨都是一脸的震惊。
又似是怀疑,一个个眼睛跟壁虎眼一样,不停在窑内绕来绕去。
还以为王玉兰是佯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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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兰紧跟着就忙活了起来。
擦擦洗洗,拿这拿那,忙的不可开交。
邓乐琴突然想起似的问:
“玉兰,你刚刚去干啥了?我看你回来时,挣的气吭气吭的,真,真没啥事吧?”
王玉兰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让友铁去叫娃他二达、三达时,捎带把他二娘、三娘,还有他些娃娃都叫上。”
邓乐琴脸色立马大变。
心说:前面你打死一副都不可能叫他些娃娃娘娘的,咋转眼功夫就变脸了?
这王玉兰的心思,真真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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