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正义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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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胳膊毕竟都往内拐的,但林正义不一样,也一样。 不一样的内在,一样的拐弯! 冯玉耳是养子的未婚妻,就是养子让他内在拐不过弯犯难了,是他叫西门欢把冯玉耳接来的。 现在墨掉当着他们的面把冯玉耳的脸打了,把冯玉耳的肚子踹了,是冯玉耳挨打吗? 不是! 是西门欢挨打了,是林正义挨打了,是一九五八号山庄挨打了,所有人的脸挨打了。 而且很痛! 可以说是自讨侮辱! 西门欢肯定要为自己的女朋友出头,要不然没法给自己交代,没法给远在地面世界的岳父母交代。 但是林正义必须在西门欢出手之前先出手。这样才显示他对后辈的爱护和重视。 但这是一道有分量的选择题,搞不好声誉俱毁。 现在即使是一道错题,也要给分。如果他爱理不理,或者跟墨掉讲道理,谈判,最后达成某种妥协。 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将来他该怎么与西门欢相处?怎么与未过门的儿媳妇相见呢? 林正义经过一番权衡之后,决定跟墨掉开战。而且要把声势搞大,还要把战斗打好,要像清除外寇一样轰轰烈烈。 一是给西门欢看;再就是给冯玉耳看。 他虽然没有卵砣子,但是做人没有问题,腰不弯背也不驼,一生没有失身,还是个老处男。 老处男耳聪眼明,脚手麻利,耐力十足,加之有实战经验,战胜的底气就更加有把握了。 他站在台阶上,开始调兵遣将! “欢欢,你给我当右副手,剪枝师,你给我当左副手,大块头,你打左翼,林正和,你打右翼。” 怕墨掉狗急跳墙跑了,吩咐余晴和周雄: “你二人守在石拱桥上。” “美丽的玉耳小姐,你是省市高考状元,又写一手好字,就不参加本次战斗。” 要知道冯玉耳是校队队长,跆拳道高手,除掉墨掉岂能落后? 因而问道,“我干啥子?” “你做战场记录。” 几分开始,几分结束战斗,谁在战斗。 中间战了多少回合,使用什么拳法招式,要一笔一笔记下来。 冯玉耳不解地问道,“有何意义?” “为今后打持久战总结经验教训,如果地面世界入侵,也有章可寻-----。” 林正义下功夫哇?有头脑哇?是一般人吗? 墨掉一听肠子都青了,悔不该打冯玉耳的脸。 现在山庄大门紧闭打不开,就出不去,墨掉只有面对现实。 唯有现实才磨制年轻人的意志。 再看林正义布置的战斗队形:以点打圆,全面开花,关门打狗,四方堵截,八方接应,麻雀战,口袋战,地道战,空战,海战,化学战,可以说是准备充分,天衣无缝,胜在必得。 墨掉方才明白这是父子二人早已设下的一个局。 请冯玉耳出场,诱墨掉往口袋里钻。 因而墨掉暗暗叫苦:“地府虽然四季如春是个好地方,但是十分潮湿阴暗啊!若要长寿晚死,还是多行善举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墨掉双脚点地,腾地而起,只想越过那高高的院墙。 却没想到那院墙之上有一道隐形的高压电网。 身体触及之处火花四溅,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墨掉要不是有农民功防护系统,恐怕就烧成黑炭了。 跳起来,又从高空落下来,好像蹦迪一样,就是飞不出他们设置的圈套。 为了活命,墨掉不得不继续跳跃,却就是跃不过高压电网。 那高压电网好似无数双有力的手脚把他的身体推回来摔在地上。 又好似无数双有力的手脚把他的身体抛起来甩向高空。 “难道我的农民功防护系统失灵了?”墨掉在心里想,“要是高跳一些,幅度再大一些,不就顶破苍穹,跃回地名世界了吗?” 墨掉开始默念农民功三三口诀,就像吃下神奇妙药,功夫陡增,腾地数丈。 可是头却顶在软软的透明物体上,连续几次都如此。 原来他们知道墨掉厉害,早做了防备,在电网上面又铺设了一张天网。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墨掉逃不出去了! 宛如一口铁锅倒扣在头上一样。只不过是隐形的,软绵绵的,无法逾越。 墨掉仰头望着灰蒙蒙的上空,却看见林正义站在五楼阳台上。 他像站在悬崖上声气回荡地哈哈大笑。 “把他给我围起来。” 黑压压的玄衣人像从土里冒出来的一样,刷地一下拉开阵势,站满院子,把墨掉围围在中间。 墨掉心里一惊,“这些人都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林正义像一只雄鹰,展开双臂从五楼俯冲下来,站在墨掉前面。 一等人迅速走过来成半包围结构站在林正义身后。 西门欢站在林正义右手,当右副手,拿剪枝刀的汉子站在林正义左手,当左副手。 林正和站在花园右侧,攻击墨掉左路,大块头站在花园左侧,攻击墨掉右侧。 余晴和周雄带着黑压压玄衣人像空气一样穿过铁门,横枪立马于石拱桥上。 林正义在亭子台阶前摆开阵势。 “同志们,你们给我看紧了,我要捉活的。” “不过大家一定要记住,狗急跳墙,羊急咬狼,人急了呢就要跑,就要叫----。” 林正义一边说,一边靠近墨掉。 其他人队形不乱地跟着靠近墨掉。 只要墨掉妄动,就会遭到群殴致死的风险。 包围墨掉的圈子就越来越小。 墨掉怕农民功防护系统施展不开狗腿功,真被活擒,那就完蛋了。 于是移动狗腿步,转动身体,指着那些围着人说: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不想跟你们打架斗殴,谁要是暗中偷袭,或者对我下死手,别我怪无情无----。” “你个龟儿子好不知趣,咖啡、茶水给你泡起,菜儿、酒儿、烟儿给你吃起……。” “现在吃饱了喝足了,身上有了力量,反手打我的人了是吗?” “谁叫她骂娘的?” “你娘是皇后吗?”林正义抬手问道,“骂两句就要死人吗?” “娘怀我们,生我们,养我们,教育我们容易吗?” “不容易!” “如今我们在外打工钱没有赚到,又没有在身边尽孝道,她老人家为我们担心受怕,娘一辈子辛苦不?” “辛苦!” “能骂吗?” “确实骂不得。” “那么,”墨掉指着趴在桌子上做战场记录的冯玉耳问: “骂娘的人该不该挨打?” “该打!” “我打她有错吗?” “有错!”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墨掉翻手指着林正义气呼呼地说: “这么多人都听到:你明明说过娘生养我们辛苦骂不得,骂娘的人该挨打,可是冯玉耳张口闭口你娘的你妈的,打了她,你又说打错了,究竟错在哪里?” “错在不该当着她未来公公的面和未婚夫的面打她的脸。” “我该什么时候出手呢?” “当着她父母的面。” “他父亲是水晶集团总裁,她母亲是歌手演员,恐怕我还没出手,手没有了,不过这是地面世界的事,不能再说给死鬼听了,正所谓家丑外扬……。” 思至此,墨掉往前一步。 “开……。” “你没有说实话,”林正义打断墨掉的话问道,“究竟是人毒还是鬼恨?” “落在死鬼手留个全尸,要是落在冯华山和燕门玉之手还不粉身碎骨?” 思至此,于是回答道,“差不多。反正都是死!” “你打她就是打我们的脸,走到哪里都是这个道理。” “听到骂娘,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打别人女人的脸,踹别人女人的肚子,尤其当着公公的面,你知道这种行为叫啥吗?” “叫啥?” “不给老子面子!” “面子重要还是娘重要?” “此时此刻面子重要。”林正义顿了一下接着说: “要是你母亲在场,美丽的玉耳要是骂她,西门欢不打她,我也要打她,可是……。” “可是娘不在现场,冯玉耳就可以随便骂是吗?林正义先生,你要为今天的喊话负责。” “负什么责?” “她今天敢骂我娘,将来一定敢骂你娘。” “我量她也不敢!” “不信出土回到地面世界走一走听一听。” “年轻人……。” “林老爷子,您过分袒护往往就是纵容,您要为纵容买单。” “以后再说吧!” 林正义一伸手,叫西门欢退后,他走上前。 “年轻人,我们两个先过招,我要是输了,欢欢再上,欢欢要是输了,林正和,大块头再上,你要是逃跑,我们就只有一起上。踩也要把你踩死。” “可能哇?” “当然,只要你把我们全部撂趴下,我就开门放你出去。” 墨掉能不能走出一九五八号山庄就看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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