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挡箭牌

西门欢，柳丝丝，西门乐，罗姗，四人来到院门口，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墨掉把冯玉耳的连衣裙捞起来，裹住她的手，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挣扎不出来，他们还能理解，因为墨掉一直跟踪冯玉耳，为的就是她。 而方莲从后面一把抱住林正义的老腰，死死不松手，他们就不理解了。 因为公公的地位不管在地府还是地面世界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冯玉耳和林正义张牙舞爪，相距二丈有余，他们活像两条鲜活的鳝鱼，在墨掉和方莲的怀里活蹦乱拌，恨不得把对方活吃了，却挣不脱墨掉和方莲的怀抱。 西门欢以为是父亲跟幺儿媳妇言语不合，又打起来了，墨掉和方莲在劝架，于是赶紧过来，喝冯玉耳一顿： “你又犯啥子病了？”西门欢说，“敢跟老人动手，老子今天非捶死你不可！” 西门乐走到方莲和父亲跟前，他不好直接说老人不好，便拣轻点的话说： “父亲，你老人家这是何必呢？” 林正义挣扎久了，体力不支，只是张大嘴喘气，吱吱呜呜说不上话。 方莲也一样，她在俪人院虽然练就了拉拉扯扯这样动作，但是抱着公公在空地上缠斗半个时辰，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哪还有力气说话？ 她见牛山林兄弟二人过来，这才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林正义因上年纪，在儿媳妇怀里挣扎时间太久，体力消耗殆尽，两腿支撑不住身体，方莲一松手，他一个狗吃屎栽在地上。 西门乐见父亲栽倒，一个箭步上去，将他翻过来，抱在怀里，吩咐罗姗端来蜜水，和柳丝丝一起给他灌下。 老人这才缓过气，手指方莲，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你…，你好大的劲儿呀，爹硬是没有挣脱你的双手。” 柳丝丝见林正义能说话，将剩下蜜水灌入方莲的嘴里。 方莲深呼吸一口气，摇晃两下头，说，“爹呀，你莫怪儿媳妇说话粗鲁，你这个年纪还有这个体力，不会还是童子身吧？” 牛山林一听这话，赶紧把父亲交给罗姗照顾，过来捂方莲的嘴，怕她胡说八道，伤了老人的自尊心。 林正义是啥子人？久经战场的老兵，还经受不起打击？ 西门乐是他养大的，他走过去，林正义还不知他心里想的啥？ 再说，他这身体又不是玩女人玩废掉的，而是维护和平、保卫疆土才挂的彩。 因而说道，“乐乐，你让她说。我这残废又不是啥秘密，也不是啥见不得人的隐私，要怪就怪子弹不长眼，把你爹的命根子打废了--。” “方莲，你说得没错，爹确实还是童子身。” 方莲，罗姗。柳丝丝一听这话，当时有点蒙，“这老东西原来是个废物啊！” 听说他是个老兵，是个英雄，又对他肃然起敬。 方莲是俪人院老板娘，啥阵势没见过呢？ 她忽然站起来，走到林正义跟前： “爹，就凭你上过战场，打过硬仗，有如此显赫的功绩，你要是有那多事的玩意儿，也许就没有今天。” “方莲，你这是哪里话？爹咋听不懂呢？” “爹……，”方莲叫道。 “什么意思？” “我在地面世界做小姐的事你晓得？” 林正义点点头，“你是把赚来的钱养了孤儿，爹敬佩你！” “当时有个将军来逛窑子，见我长得漂亮，嘴又甜，就吩咐手下的兵把我送到家里，我到别墅一看，那里已经有七八个姑娘了，后来我还知道他在老家，在城里---，许多地方都有婆娘。” “再后来，听说他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床上女人的怀里的，地面世界追颂他“酒肉将军”。” “这个我晓得！”林正义说：“劳苦功高的人往往忽略自律---。” “爹，你没有那东西，就轻松一点，胜人一筹，身体才如此强健，活像个年轻小伙子。”方莲朝林正义竖起大拇指，“爹，你才是万万年！” 林正义满面春光，哈哈笑起来，“好啦好啦，爹不求万万年，只求你们多子多福。” 这边几人说着开心，那边西门欢见墨掉不肯松手放开冯玉耳，他抬脚踢腿，朝墨掉飞一脚，踢墨掉的脑袋。 脑袋就那么大，还那么高，上面既有天眼，还有探头，众多感官器，岂能随便踢着的？ 墨掉稍稍一歪头，就躲过西门欢的脚掌，然后抱起冯玉耳，用她的脚踢西门欢的身体。 西门欢见墨掉拿自己的婆娘做挡箭牌，来对付他，搞得他不好下手，只怕伤着玉耳。 他就围着墨掉转，争取绕到墨掉后面，然后发起攻击。 墨掉又不是木头人，见西门欢跟他兜圈儿，他就紧紧地抱着冯玉耳不松手，盯着西门欢打转。 西门欢心想，“老子就跟你转，就跟你磨，把你转晕，把你累垮，只要你站不稳身体的时候，老子一举拿下这个龟儿子王八蛋……。” 思至此，于是围着墨掉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墨掉抱着冯玉耳，开足了农民功，狗腿步，也越转越快，最后像飞转的火轮，只听得见风声，却看不见人影。 牛山林，林正义，罗姗，方莲，柳丝丝看得心惊胆战，都就向他们慢慢靠过来。 忽然，西门欢偏离了轨道，像甩出去的火把，哐当一声，撞向牛山林的西院墙。 院墙撞出一个大洞，砖石四散飞扬，只见尘灰，不见人了。 墨掉抱着冯玉耳像火红的赤铁，慢慢冷却下来，站在空地上，他们的头发竖起来，像高高的避雷针。 冯玉耳回头看着墨掉半边脸，笑眯眯地说，“这块转起好安逸哟！” “只要你配合我，我跟你转个够。” “要得，要得，”冯玉耳欢欣鼓舞地说，“你的身体贴在我的身上，是温暖的……！” “死鬼只有索取，没有温度。” 牛山林，林正义，罗姗，方莲，柳丝丝见墙石淹没了西门欢，一窝蜂跑过去救人。 还没等他们跑到院墙边，只见砖石砰地四散飞起，西门欢像冲天飞起的火箭，在空中一个翻滚，使出鬼混腿，朝墨掉头顶打来。 墨掉只记住一点，不跟西门欢硬斗，横竖拿冯玉耳的身体招架西门欢的进攻。 西门欢见墨掉把冯玉耳高高横过头顶，招架他的进攻，赶紧一个滚翻，斜落在芭蕉树林，才没有踢着冯玉耳。 他一着地，对那些芭蕉树一阵狂打，还骂不绝口： “你个龟儿子王八蛋，拿女人做挡箭牌算什么男人？” 大家知道，墨掉既有男儿身，又有女儿命，他是男人吗？ 不是！ 他是女人吗？ 也不是！ 那他是个什么东西呢？ 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好人。 好人有阴阳眼，有农民功，狗腿功，嗅觉大法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他听见西门欢骂他，便笑眯眯地回道，“西门欢，地府、地面世界拿女人做挡箭牌的只有我墨掉一人吗？” “我不管还有没有其他人，我会知道有你。你有种放开冯玉耳，跟老子大战三百个回合？” “人我是不会放开她的，大战五百个回合，我奉陪到底。” 这时候牛山林，林正义，罗姗，方莲，柳丝丝四人折回来，站到西门欢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墨掉看。 墨掉不看他们，而是暧昧地问冯玉耳，“我这样抱着你身上暖和吗？” 冯玉耳见墨掉话里有话，回过头，痛苦地瞄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西门欢在，你少跟我交流，要不然会激怒他的，把他激怒了，他会六亲不认，我还能做你的挡箭牌吗？” 墨掉揣摩冯玉耳此话，甚觉有道理，就大声吼道： “冯玉耳，你别想跟西门欢再鬼混下去了，今儿个我要把你带回地面世界去……。” 冯玉耳大声呼救，“林伯伯，西门哥哥，柳姐姐，罗姐姐，方莲姐姐，你们救救我呀，救救我呀----。” 林正义见墨掉从后面抱着冯玉耳就已经受不了了，如今再听见儿媳妇呼救，他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捡起一块石头，朝墨掉掷出。 墨掉才不管那么多，把冯玉耳往前一举，来接石块。冯玉耳见状，低声问他，“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放心，我会运功保护你的。不过，不管他们用什么东西攻击我，我都会用你的身体去迎接，你都不会受伤，但是你必须叫唤，拼命地叫唤，这样我才能保着你安逸，明白？” “晓得了。” 柳丝丝，罗姗，方莲见墨掉拿冯玉耳的身体迎接林正义扔出去的石头，下一身冷汗，赶紧制止知道： “墨掉，你不能拿玉耳妹妹的命不当命。” 墨掉会听女人的话？她们又不是燕门关。 石头砸在冯玉耳上，又迅速弹回去，落在林正义跟前，墨掉说，“再捡起来继续砸啊。” 冯玉耳在墨掉怀里哎哟连天的叫唤，一个劲呼唤他们的名字，求他们救命。 林正义弯腰把石头捡起来，高高举起，柳丝丝，罗姗，方莲赶紧上前制止： “爹，你不能这样，砸出去的石头，伤害的是自己--。” “哎！”林正义借次把石头重重地扔在地上，“这个瘟丧不除，我们地府就不会安宁。” “除我简单，”墨掉接着说，“只要你儿子西门欢不到地面世界找冯玉耳鬼混就可以了。” “打你外婆的狗屁！” 西门欢叫嚣而起，来缠斗墨掉。 牛山林见弟弟出马，他脚一点地，随之跟上来。 林正义见两个人儿子都上了，他两手一推，纵身而起，把三个媳妇甩在身后。 他指挥两个儿子： “欢欢，乐乐，我们父子三人，成掎角之势，把这瘟丧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