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情系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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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吕素素之死也是受西门欢的影响,才做出一去不返的事情。
墨掉斟上酒,把杯子递到冯玉耳面前:
“你讲得有鼻子有眼,怪有意思的。”
“那是自然!”
冯玉耳拽起来了,“也不看看我是谁,当年我是省市第一名,986高材生!”
“我从小爱听故事。来,你先弄三杯润润嗓子,然后慢慢地讲,慢慢地说,听起来还挺有意。”
冯玉耳连饮三杯,顺手抓起几片牛肉塞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就吞下去了,迫不及待地讲述。
周子林见叔叔把动迁房和动迁补偿款捐出去了,也就知道靠继承吃现食无望,一屁股坐下,思量前程。
自此仇恨西门欢!
西门欢的出现让周子林有思考,有自食其力的决定,算是救人一命,书没白读。
周爷爷捐出动迁款和动迁房都是西门欢纵使的,确实也是西门欢支持周爷爷这么做的,周子林痛恨西门欢多管闲事,断人财路,也是常理!
但事已至此,便无力回天。
周子林没了退路,也只有出门打工挣钱。
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周子林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走出小镇之后,就像雄师闯草原,冲进羊群。
他先是跑业务,嫌弃赚钱少,又给别人看场子,相当于把脑袋蹩在裤腰上,指不定哪天被人整死,或者整死别人再无活路,干脆上工地搬砖!
既做瓦工,又做木工,还做钢筋工,总言之,他是工地上的万能工。
人就怕认真,踏实和付出,古人曰:铁杵成针!
周子林就是靠农民功第一式取胜。
——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之外,还说得少干得多。
老板见他是个干工地的材料,先承包一些小活给他做,历练历练。
他不但干得热火朝天,满身大汗,还做得津津有味,干得非常漂亮。
老板就让他做更多的工程,精细工程,难度大的工程,到后来成为包工头,再到后来开始建楼房。
周子林不骄不躁,脚踏实地干,因而工程一个接一个做!
当然,周子林抓住了每一次机会和机遇,才赢得了众兄弟和众老板的信任!
他有了本事,后来自立公司,财富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公司赚钱快,首先要学会层层转包,老板要做大,必须层层转包吃回扣。
层层转包不担责外,还是公司迅速发展壮大、轻松捞钱的动力!
周子林站在高峰,便有了居高临下,便有了抬头仰望,自然招人嫉妒!
尤其层层转包让周子林看到了公司较快发展势头!
当周子林得知西门欢给叔叔养老送终,在殡仪馆举行追悼会的时候,他回家了。
他带着孩子和老婆开着豪车回来了!
他们跪在老人灵前说了很多话,就在西门欢致答谢辞时,周子林站起来,拉住西门欢的手:
“谢谢你林徒。”
“林徒是谁?”
“西门欢的艺名。”
“林徒,你不但帮助了我叔叔,而且还拯救了我。”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一切都是你自己悟性高!”
“当年要是没有你,我周子琳也许拿到了叔叔的房子和钱!”
“对不起!”
“我轻而易举地将继承来的东西轻而易举地吃掉,喝掉,赌掉,找女人花掉,然后一无所有。”
“继承者何其多,偏偏你是败家子?”
就在周宇通灵前,他们从仇人变成了好朋友。
当周子林得知吕素素被不良人陷害入狱一事,赶紧出钱出力请最好的律师为吕素素申诉。
世界本来就是明亮的,黑暗只是晚上。
但吕素素这个案子,算是典型中的典型,就不一一介绍!
一年半后,吕素素从监狱出来,事业单位肯定进不去,外资企业也不收,民营单位也嫌弃。
吕素素和西门欢找工作极为不顺,都是因为近墨者黑的原因!
周子林有钱,财大气粗,先为他们买房。
也就是买下西门欢当年跟周爷爷租住的那套房子,赠送给西门欢表示感谢。
然后请西门欢和吕素素到他公司工作,开的是高薪。
就在周子林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层层转包的时候,有心之人办了无心者一件丧尽天良之事!
古话叫做树大招风,现在叫不良竞争,导致周子林家破人亡一蹶不振!
“谁暗中使坏?”
“李灯!”
“他是干啥的?”
“周子林的竞争对手!也是害死吕素素的幕后操手。”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墨掉一边给冯玉耳斟酒,一边说,“你不会是喝了酒说疯话吧?”
“你再这样质疑我,我就不讲了。”
“信还不行吗?开句玩笑话总可以吧?”
墨掉赶紧斟酒夹菜,讨好冯玉耳喜欢。
“请问那李灯是怎么做的幕后操手?”
“那龟儿子坏啊!坏得不得了!”
“坏得坏不得?”
“他让手下六念出面,唆使周子林自己的工人杨权和杨强在塔吊上做手脚。”
“倒塌了?”
“砸死好几个人!”
“然后呢?”
“工期延期不说,关键赔真金白银!”
“有数目吗?”
“西门欢没说具体罚金和工伤赔偿金额,但他们见周子林的公司没有倒闭…。”
“他们又要做什么?”
“在建设缝纫机械厂施工中捣鬼,让整个框架结构厂房塌了。”
“我的天啊,死了好多人吧?”
“周子林就此吃下两大人命官司!”
“谁让他层层转包层层加码?活该!”
“你这个怎么这样?”
“我说的不对吗?”
“你有同情心、正义感吗?”
“同情心正义感不适合层层转包层层加码!”
“我不跟你争辩,把酒满上!”
墨掉握着酒瓶,就像拿着冯玉耳的尾巴,想喝酒就得听墨掉的,墨掉斟满美酒,举到冯玉耳面前:
“连续走三杯吧!”
冯玉耳抹了一下,接着说道,“周子林几乎赔尽所有家当也就罢了,关键还要蹲大牢!”
“多少年?”
“他没有说!不过吕素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什么问题?”
“怎么这么赶巧呢?”
当时吕素素怀疑杨强和杨权,这两个人有能力也有机会转包、承包工程,他们却在公司做点工!”
“点工是什么工?”
“就是做一天才有一天工钱,不做就没有收入,工价便宜……!”
“关键不担责对吧?”
“因而他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出工不出力,还有钱逛窑子。”
“染病了?”
“在塔吊倒塌不久,杨强神奇地失踪了。”
“做坏事的人都心虚!”
“吕素素苦于没有证据,因为外来务工的人随时都有来和去的决定权。”
“怎么样呢?”
“厂房框架倒塌不久,杨权又神奇地失踪了。”
“没有活干,没有收入,离开正常。”
“这两个人虽是两个地方的,但他们一直在一起吃。”
“出门在外四海皆兄弟!”
“你们男人最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我会照顾你?”
“我要是健康漂亮,你会离我这么远?你会老实地坐着?早跟着他们在一起逛窑子去了!”
“窑子是什么?”
“故意装纯,真不知道?”
“既没装纯,真不知道!”
“烧砖瓦的厂房就叫窑子!”
“你继续。”
“杨强和杨权虽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但语言接近,二来他们都是壮年光棍儿,三来他们是麻友。”
“什么是麻友?”
“就是共同爱好打麻将。”
“赌钱?”
“女人天生敏感。”
“什么意思?”
“吕素素拿着他们留下的地址找到驻地,了解情况!”
“有关部门没有发现的问题被她找到了?”
“这两个人既不叫杨强,也不叫杨权。”
“什么意思?”
“一个叫马兵,一个叫侯如梦,这两个人打的是结拜兄弟。”
“喝口酒再说!”
“侯如梦艺名:五步蛇。”
“五步蛇?”
“形容做事恶毒。”
“明白了!”
“吕素素知道这个情况后很是纳闷!”
“为什么?”
“一个人没有问题,为啥要隐姓埋名呢?”
“吕素素要报官?”
“她就出售了家里一套动迁房,悄无声息地来到马兵老家。”
“暗中观察?”
“那是年近无期的时候,马兵带着一个女人回家了。”
“然后呢?”
“他们过完春节,又匆匆走了。”
“吕素素什么也没发现?”
“她跟到了深市,在马兵经常出没的花落谁家做按摩掉小姐。”
“美人计吗?”
“我模仿他们谈话内容?”
“要得!”
“第一天第一回就遇到了马兵。”
“如此之巧?”
“你好壮实啊,人家吃不消啦。”
“老子厉害吧?”
“厉害……。”
“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漂亮,怎么做……?”
“不做你养我啊?”
“你敢走出这儿,我就敢养。”
“说话当真?”
“格老子的,你以为我马兵跟你吹牛哟?走!现在就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去!”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两个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住在一起了!”
“吕素素就打入马兵内部?”
“应该是打入以李灯为首的四人团!”
“吕素素查到了什么?”
“她为了让马兵信任,还为马兵生孩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男人吗?”
“目的就只有一个,骗得男人的信任。”
“结果怎么样?”
“没想到五步蛇见吕素素长得漂亮,趁马兵不在家试探她!”
“怎么个试探法?”
“他把吕素素按在沙发里顶!”
“顶哪里?不会把肚子里的孩子压坏吧?”
“对对对!”冯玉耳怪有意思地看着墨掉,“见到美女,你们男人动物的思想和身体就露出来了!”
“吕素素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一来是想离间马兵与五步蛇的关系,二来想表忠心。”
“哦!赛貂婵!”
“没想到远在省市的六念看到西门欢的寻人启事,嗅到吕素素抛洒在马兵和五步蛇之间的荷尔蒙分泌物!”
“什么意思?”
“吕素素神奇地失踪,六念决定派人调查。”
“查得怎么样?”
“马兵身边有个极漂亮,又识字的陈恩好似吕素素。”
“陈恩是谁?”
“吕素素的艺名。”
“哦,喝口酒再讲!”
“再说像马兵这样的男人怎么有陈恩这样的女人?还给他生孩子,六念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判断,于是让五步蛇试探陈恩。”
“没被他们发现吧?”
“陈恩称自己是姑苏人士!”
“隐姓埋名?”
“但是六念顺藤摸瓜,找到了陈恩说的那户人家!”
“然后呢?”
“他们确实有一个女儿在南方深城打工,就再也没回家,据说赚结婚后的零用钱累病死了。”
“现在忽然出现,老人家的思念一定是泪流满面吧?”
“这让做贼心虚的六念坐卧不安。这个人有一个座右铭!”
“说来听听。”
“小心使得万年船。”
“于是带着姑城老人前去认女儿?”
“没想到那老孺人见了整过容的陈恩,一眼就认出她是吕素素,是他们外侄女。”
“事情败露了?”
“六念让五步蛇一伙人把陈恩奸了,然后剁掉手脚,丢在平西大桥下,抓鱼的人发现之后只剩一口气了。”
“格老子的,他们好歹毒!”
“西门欢称他跟吕素素的感情很好,爱妻死后他的心也就随着死了。”
“噢!”
为了试探冯玉耳的心在地面世界还是在地府,墨掉问道,“你是西门欢第……?”
“我是他第三任夫人。”
“原来冯玉耳的心还在地府。”于是再问,“前两任……?”
“自然是杨小妹,吕叔叔。”
“做三姨太感觉如何?”
“莫摆了!”
“怎么了?”
“那西门欢对我是白天不来晚上来,天晴不来下雨来,家里不住开酒店,神神秘秘似小三!”
墨掉心想,“应该是鬼三!”于是赶紧给冯玉耳斟满酒,举到面前。
“哎哟,让你说的口干舌燥,怪不好意思,辛苦了。来,整一杯,歇一下。”
冯玉耳接过酒杯,一口饮过!
墨掉又说,“要不这样,你先睡一觉,等休息好了我们再聊?”
“这吃的饱饱的,现在躺平不舒服,走……!”
“上哪去?”
冯玉耳指着三点八吨实心紫檀红木床。
“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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