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四个人

“她是什么时候跑的？”小马有些生气。 “就在那卖芝麻糖的老头子倒下的时候。” “然后你们就在那儿站着，看我打架？” “你打架很好看，我们喜欢看，而且我们也插不进手。” “这个人怎么办？”小马指着地上的高个子。 “带走问一问吧，他肯定知道一点情况。” 小马走向那大个子，突然一道亮光闪过，一剑以无与伦比的速度飞来，插进那大个子的胸口，直没剑柄。 那高个子背钉死在地上了。 好快的剑！好强的力道！ 三人顺着剑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身影闪过，没入黑暗之中了。 高渐飞看着那人的身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他说道：“这个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是那个面摊的摊主，我们刚才吃面的那个面摊。”上官云说道。 见两个人都看着他，他解释道：“我有个习惯，我喜欢观察陌生人，这个面摊是新开的，所以我多看了几眼。这个面摊其实还卖汤圆和年糕。” “这是个好习惯。”高渐飞最后说道。最后一句话总是他说的。 他们又走在大街上。晚风习习，一轮新月在天空升起。 只是他们三个衣衫褴褛的，不知道的人看见他们会以为他们三个是乞丐。 尤其是小马。 但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们三个很诧异，这条街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没有人出来看热闹？难道青龙会的势力这么大，连这一道街的居民都能一下子清空。 如果是这样，那青龙会也太可怕了。 他们三个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他们都饿了，经历了一场大战，没有什么比吃一顿好饭更能犒劳自己了。 但整个大街上一个卖东西的都没有。他们只有回酒楼，去厨房找些吃的。 饭是高渐飞做的。 一盘花生米，一盘猪头肉，一盘凉拌黄瓜，一盘炒鸡蛋。这四样菜摆在桌子上，再加上一壶老酒，馋的小马和上官云直流口水。 “青龙会的老大是谁啊？”上官云问道，他喝了点酒，脸上红的像朝霞。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本事很大，连四川唐门和江西霹雳堂的人都听他的话。”高渐飞说道。 “妈的，我看只有皇帝才有这么大的本事。”小马喝酒后，拳头上的伤也不顾了。 “我想到一件事情，其实青龙会没有三百六十五个分舵。一年并没有三百六十五天。一年大多数是三百五十多天。所以青龙会应该没有那么多的分舵。三百六十五个分舵应该是人们想象出来的。”高渐飞分析的头头是道。 “青龙会越神秘，越传说的神乎其神，人们就越害怕，他就更容易浑水摸鱼，方便行事。”高渐飞继续说道。 “今天那个杀人灭口的面摊老板是青龙会的吗？”上官云问道。 “应该是。” “那他为什么不参战？” “我也不知道，也许他准备参战，但发现没机会。因为一开始又是霹雳丸又是毒砂的，他也现不了身。也许他就是一个观察者，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轻易不出手。” “这三个人都是腊月组的，也都是过年组的。腊八粥、芝麻糖、饺子，哈哈！”小马笑着突然插了一句。 “说道过年，我也想吃饺子了，在我们那儿，饺子和酒是绝配。”高渐飞说道。 “我去过南方，其实南方人过年不吃饺子，他们吃年糕或者汤圆。”上官云说道。 “什么？”高渐飞和小马惊讶的叫道。 “我知道了，那个面摊老板就是第四个人，也是过年组的。准确来说，是除夕组的。”高渐飞突然想通了。 见两个人愣着，高渐飞继续解释道： “除夕有时候是腊月二十九，有时候是腊月三十。所以那大个子和杀了大个子灭口的那个人都是除夕分舵的。上官云看到那个面摊也卖汤圆和年糕，而另外那个大个子卖的饺子，这都是除夕夜吃的东西。只不过一个是南方人吃的，一个是北方人吃的。” “原来如此啊！”小马和上官云恍然大悟。 “只不过他一定是暗中被派过来的，只在暗中行事，监视他们的那三个人，顺便替他们善后，包括灭口，所以没有露面。” 替青龙会做事的人，不成功就得死！青龙会的人做事，从来都不择手段。 “这个人看起来武功很高啊，那一剑天下没有几个人使得出来。”小马说道。 “能使出那一剑的，我想到的只有昔年和盗帅楚留香对战过得薛衣人、决战紫禁之巅的叶孤城和西门吹雪、阿飞和荆无命。”上官云悠悠说道。 “你的剑法也不错，比他如何？”小马看着高渐飞问道，他有些好奇。 “我也想问问。”上官云也说道。 “我已无剑。”高渐飞答道，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马和上官云吃惊的看着他。 他们没想到高渐飞的剑法境界这么高，已经到了心中无剑的境界了。 见两个人惊讶的看着他，高渐飞觉得有些奇怪，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 “我说的无剑，就是我的剑没了，被当做诊金交给那个梅先生了，就是字面意思而已。” 小马和上官云有些扫兴。 “其实今天还是有收获的。”高渐飞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收获？”小马又有些好奇。 高渐飞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来，面额足足有一千两。 “从哪儿来的？”小马和上官云惊喜的问道。 “捡的，我在追着那美女老板娘跑的时候看见天上飘着一张纸，等那女的跑了，我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银票，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鬼丢的。也许是霹雳丸炸的。”高渐飞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小子真是好运气！”小马羡慕的看着高渐飞。 他也做梦梦见过捡一大笔钱，但他实际上只捡到过一文钱。 上官云也梦见过捡到钱，他也很羡慕那些能捡到钱的人。 “不管是天生富贵，还是天生聪明，都不如天生好运气的好。”最后一句话还是高渐飞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