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走岁月

“老头，你可真是疯癫。你要我一个还没修行的人，去对战一个仙王？！”张逸不敢相信。 “欲成非凡的事业，须用非凡的手段。” 郭少苏背着手，看向远方。 “敌人，可不会等待着你成长！” 郭少苏说得好有道理，张逸几乎都要信了他。 但仔细想想，这不是纯忽悠么！ 修行小白去战仙道大能，可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既然你不服，这是对的。所有成大事者，都是靠着这股不服。” 郭少苏转过身来。 两人之间，顿时无言。 终究是张逸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老头，是你把这个世界给暂停了？” 郭少苏眯着眼，看着他： “难道，你还以为是他人的手笔不成？” “这怎么可能！”张逸大惊。 郭少苏没有言语，只是抬起手。 两人瞬间来到一片混沌之中。 “这是哪里？”张逸不解。 “你可以理解为，这就是宇宙的边际。” 宇宙的边际？ 张逸知道，地球上的天文工作者，穷极一生，都只为寻求那一缕真相，让人类可观测宇宙距离前进一丝。 但这种无穷无尽的探索，让人类渐渐陷入绝望： “宇宙，是没有边际的——” 可现在，他就站在宇宙的边缘，尽管是一片混沌，但那是地球上的人类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看着郭少苏，郭少苏也在看着他。 “宇宙之外，是什么？” “是不可知。” 郭少苏淡淡道来。 “这个宇宙，是盘古所开，虽然我如今是这个宇宙的主宰，但我对这个宇宙也是知之甚少。” “这个宇宙，除了我生活的那个星球，还有其他文明吗？” “以前有的，就是我给你看的那个。” “阴间？” 阴间，正是当初张逸遇见郭少苏的时候，郭少苏给张逸看的那个世界。 本来，是人妖并存的世界，但盘古却将妖封印起来。 “本来，人族、妖族都是盘古的孩子。现在，只剩人族。” “为何？” “盘古说，只有人族，才能摸索出彻底灭仙的路，而妖族则永远不可能。” “那么既然如此，也不该将妖族封印起来。” “你说什么？” 郭少苏转过头来，看向他。 “妖族也是有自己生存权力的，不是么？” “你说什么？！”郭少苏没有忍受住，吼道。 尽管他是那个仙王在此界的投影，本身活了无数个纪元。 但此刻，他却如一个涉世不深的人一般，对着张逸怒吼。 “你要记住，你是人族，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张逸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那又如何？我从未见过人妖大战。我只知道，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对人危害最大的，依旧是人。” 张逸这话没错，自人类纪事以来，人类之间的战争，已然成了对人类最大的威胁。 “既然觉得妖族对人族威胁大，就封印了妖族；那你说汉语，我也说汉语，怎么不去封印对汉语威胁最大的说其他语言的人类？” 历史上，操着不同语言的人，互相杀伐，发动战争，死伤无数。 一时间竟然把郭少苏问得语塞。 “盘古觉得人族可以走出出灭仙的路，但是，他忘了，人族是不能在温室中生存的。” 张逸的想法，让郭少苏略感讶异。 “老头，我想重走这一遍岁月。” 郭少苏点了点头。 他双手一挥，两人回到宇宙的那是一个身影，持着巨斧，双手一挥，开天辟地。 那个小小的点，被劈开，宇宙诞生。 随后，这个宇宙开始沉淀，邪祟开始化形，成为了刑天。 不知过了多久，人族始现。 盘古一直守护着人族，看着人族发展壮大。 刑天率领妖族前来剿灭人族，盘古并未出手。 人妖大战过于惨烈，刑天是这个宇宙邪祟之源，人族怎可能对抗。 于是，人族将要被灭族之时，盘古出手，封印了整个妖族。 “盘古！” 刑天大怒，可盘古超脱宇宙之外，它无法摆脱盘古的封印。 “这不公平！” 人族和妖族同诞生在这片盘古所创的宇宙，结果盘古却仅仅将妖族给封印起来。 盘古淡淡道来： “我创这宇宙，只是为了寻灭仙之路。若继续按照仙道走，则永远无法灭仙。” “学仙者生，似仙者死。” 人族虽然没有修行，但所创的武器，已经给予妖族重创。 这让盘古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灭仙之路。 此时，在旁边看着的郭少苏，对着张逸说道： “这就是你的妇人之仁么？妖族是怎么对待人族的，你现在看到了么？” 张逸这时才真正明白，原来曾经妖族造的罪孽有多么深重。 “你没见证过的历史，就没发生过吗？现在你见证了，感受如何？” “我想把妖族，一个个全灭了。”张逸咬牙。 “所以，身为人族，你不该忘记你的身份。”郭少苏摊手。 “不该忘了你的初心。” 随着妖族被封，盘古离去，人族在这个宇宙，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历史。 苍茫大地，群雄并起，一个又一个文明覆灭。 君士坦丁堡的陷落； 长安城内的叛军与百姓的痛哭； 陆相背着幼帝跳入海中，大宋没落； 经历了三皇会战后的拿破仑，孤独地在大西洋上死去； 自缢于BJ的崇祯帝，那道歪脖子树上的身影; 抗战时期，南京城破，多少人死于倭寇的铁蹄之下。 一路走来，到了这，张逸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就要拦在南京百姓的面前。 但他冲过去，却和南京的百姓擦肩而过。 “这是为何？”张逸不解。 “因为，他们不过是岁月的映照，并非实在。”郭少苏解释。 “可——可我还是想救他们。”张逸握拳，泪水不自然地流了下来。 倭寇将屠刀伸向自己的同胞，张逸怎能咽下这口气！ 他想起现实世界中，还有不少人，宣扬国家要放下仇恨，与倭寇和解。 这种血海深仇，怎能化解？ 倭寇，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后面的岁月中，民族也渐渐崛起，成了这个世界的顶级文明之一。 郭少苏顿了顿，安慰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目前为止，对人族伤害最大的，就是人族。” 张逸跪在地上，半响不肯站起。 他无法原谅倭寇的暴行，他想让倭寇付出代价。 “这些，都是岁月的映照吗？” 郭少苏没有否认，他刚才已经告诉给了张逸。 “可一路走来，为何没有女娲？为何没有伏羲？没有炎黄二帝？”张逸反问。 “女娲是谁？伏羲是谁，而炎黄又是谁？” 郭少苏皱眉。 怎么，身为横跨岁月的仙王，竟然不知道这些人物？ “我在书上得来的。” 张逸带郭少苏回到图书馆，翻开一本记录上古神话的书籍。 书籍上，确实记录着女娲补天。 但书到了郭少苏手里，女娲神话那一页却陡然消失，成了白纸。 “怎——怎会如此奇怪！”郭少苏震惊。 他主身是仙王，能影响到仙王的，莫非是仙王之上？ “我和这个女娲，没有因果么？” 到了仙王这个境界，若无因果，那么将无法接触到仙王的任何存在；若是无因果，强行呼唤其名，将招致仙王杀念。 “我念了其名，却没有仙王杀念，说明，那个存在的名字，不叫女娲？” 郭少苏思索着。 “但那位存在却和他有着极深渊源，说明他的路，确实走到了和盘古并肩的地步。” 郭少苏看向宇宙之外，有些欣慰地说道： “盘古，后来人，看来我是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