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菩提仙王

菩提仙王颔首。 她闭眼，随后，轻轻向少年走来。 一步一世界，天地之间，不见混沌，唯有一菩提。 这是仙王的至高手段。自己创大道法则，是为此间主宰。 少年微微一笑，打开葫芦口。 既然此间世界皆为菩提所掌控，那么葫芦内，少年直接再造乾坤。 这是法则与法则之间的对抗。 仙王，正所谓半步仙道之巅，岁月不加身，形体化天地。 这种改天换地的手段，最为接近大道本源。 菩提仙王和少年，两位仙王战至天昏地暗，一个纪元磨灭。 终究，盘古败了。两位仙王感知到，但他们已经油尽灯枯，没有消灭对方的手段。 少年被迫败退，消失在茫茫界海。 盘古发动的这场浩劫，导致仙界损失无数仙王之外，甚至还有仙王之上的存在。 仙道在为盘古的实力感到震惊之余，弥天的怒火，也让仙道发誓要清算盘古。 有三位追随盘古的仙王，被仙道降罚，彻底灭去，神魂俱灭，不入轮回。 而那位少年，与菩提仙王战了一个纪元，已然结下不小的因果。于是，菩提仙王上路，循着因果，去清算盘古最后的势力。 郭少苏就是那位少年。 他守护的这片天地，为盘古所开，但缺乏灵气，无法修行。 郭少苏与一位绝顶仙王战了一个纪元，已经接近极限。 后来，他还被迫一直用自己的修为滋养这片天地，压制被盘古封印的妖魔，导致他所受的本源道伤更加严重。 终于，在不久前，郭少苏几乎支撑不住，泄露了一丝气息。 正是这股气息，被菩提仙王感知，寻到了这里。 郭少苏一步踏出，来到宇宙的边际。 宇宙之外，静静立着一棵菩提树。 菩提树下，坐着一位少女。 那位少女，正是菩提仙王。 菩提仙王受仙道滋润，容貌愈发年轻；而郭少苏在无法修行的宇宙之中，以残体镇压着邪祟，伤势愈发严重。 两人之间，高下立判。 “葫芦，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没死，活到了现在。” 菩提仙王先开口。 “菩提，咱俩打了一个纪元，还能在此处见面，也是缘分。” 郭少苏淡淡道来。 “葫芦，现在，可没盘古护着你了。” 菩提仙王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盘古发动的浩劫，太过残酷，让菩提对盘古的追随者很难抱有仁慈。 “我是没盘古护着，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怎么，你以为，现在的你，就能战胜我吗？” 郭少苏冷冷地盯着菩提树上那个少女。 菩提仙王，经过了一个纪元的休养生息，如今实力已然恢复了不少。 菩提仙王大笑，是对郭少苏的嘲讽。 在她看来，虚弱不堪的郭少苏，已然失去了和她抗衡的资格。 郭少苏也清楚这一点。 但是，为了这个宇宙的苍生，郭少苏不得不站在菩提仙王的面前。 要是他退缩了，那么这个宇宙，将在菩提仙王的一击之下，不复存在。 他在赌，赌张逸。 张逸是这个宇宙最后的希望，他必须护张逸周全。 宇宙之外。 郭少苏看去，那是一道道鸿沟。 鸿沟为何？鸿沟只不过为一根手指上的纹路！ 此乃仙王法身，手拨星辰，内乘苍穹，浩瀚宇宙不过一缕，漫漫岁月不过一瞬。 是对法则根本之源的领悟。 仙王之间的顶级对抗，不出手则已，出手则无休无止。 岁月不加身，因果随它去。 但郭少苏无惧。 “葫芦，住手罢，你已败了。” 菩提仙王睁眼，漫天金光自双目迸射而出，笼罩了此片天地。 一颗菩提树自宇宙中出现，随后蔓延开来。 下种、结节、扎根、出芽、抽枝、生花、结果。 毕竟是菩提仙王，本来是需要一个纪元才能做到的事，只一刹那，便已完成。 菩提树完全成形，它将要成为这片天地的主宰。 这是菩提仙王的最强招数。在菩提树成形后，菩提仙王的实力将短暂虚跨一个境界。 她再也不敢大意，要以仙王以上的境界来强势灭杀！ “葫芦，你天资很非凡，假以时日，你也会成为一个踏上仙道极巅的存在。但，错就错在，你不该追随盘古。” “今日，你若俯首认罪，我不杀你。但，你若继续一意孤行，效仿盘古屠戮仙界众生，我必追杀你至天涯海角，直至将你彻底磨灭！” 洪音如钟，此为仙王之威。 菩提仙王即便在仙王中也是顶尖的存在，现在有了菩提道域的加持，更加不可忤逆。 郭少苏咳血，但并未后退。他已经接近极限，无法支撑仙王战。 虽然他仅仅为投影，但为了护住这最后一丝希望，他不得不面对处于巅峰的菩提仙王。 要是这最后的火种熄灭，往后，再也没有反抗仙道的力量。 “蒙蔽众生，这就是仙道么？” “何为蒙蔽？你在妄论仙道？！” 菩提仙王怒斥。 “一个屠戮众生的邪魔，嘴里说着什么仙道是最大的骗局，我看那真相才是你等为自己残暴辩解的借口罢了！” “是么？盘古只伐仙，对天下苍生，他可曾伤过一人？” 郭少苏的话，让菩提仙王陷入沉思。 郭少苏抬手。 三大仙王被虚空磨灭、他逼退虚空的画面，出现在两人面前。 “菩提，回答我，这就是你所捍卫的仙道么！” “仙道早已被侵蚀，每入一次轮回，仙道就要被那种存在大祭一次。” “而你们，正是助纣为虐的，最大的帮凶！” 没错，灭杀三大仙王的那只巨眼，便是此次窥伺仙道的虚空无上者之一。 菩提仙王有些发愣。 “不，这不过是你使的障眼法！休要欺我！” 菩提仙王大怒。 “障眼法？”郭少苏冷笑，“这就是真相！” “菩提，你也清楚，我们之间，境界几乎无差。仙王之间，还存在什么障眼法？” “何况，现在的你，境界不在我之上吗？” 郭少苏的话，让菩提仙王不得不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 “菩提，我见你本性不坏，所以可以把真相告诉于你。你也知道，你所在的这片天地，为盘古所开。” “盘古只是败了，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