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司辰之牌

光域，或者说由灵界、混沌海以及某密教世界被病娇炉子分裂太阳时不小心割下的漫宿一角混杂而成的新生神界胚胎。 名字？ 没有，洛纪是个取名废，从因为在河边捡到所以取名拾滩中就可见一斑，因此洛纪决定在新生神界初步成长后再考虑取名字的问题。 所以虽然司辰之牌非常符合他的取名美学，但确实不是他取的名字。 洛纪把玩着手中的卡牌，一想到要把这东西分出去就感到一阵痛心。 “哈，算了，反正连基础的体系都还没确定，不急。” 司辰之牌联通着新生神界的本源，得到它的认可，便有了能成为新神界的本源神明，执掌规则，永生不死的可能。 而作为新神界的伴生者，洛纪便是新生的神王，能做到在以后的诸神公投时占据三分之一的票权。 一言堂？ 做不到，新神界虽然是初生，但组成它的那三个要素已经定下了它的运行规律。 如，众神平等，统称司辰；又比如，修行体系必须以灵性为根基，不可混杂其他要素，且必须需要划分成具有不同象征的途径。 至于具体途径改如何设定，需要众神自己想。 而洛纪很显然懒得花心思在这种无聊的事上，虽然他的神名、尊名一个未定，但他已经是司辰了，哪里还用管凡人如何进阶。 虚幻的卡牌折射着新神界中那五颜六色的光辉，洛纪看了一阵后微微一叹，藏入袖中。 “要不是神界会本能追求补全司辰之位，我还真不想把这东西分出去。” 基于漫宿与老家那共有的特性，成就司辰必须要进行一场影响甚广且足够影响今后格局的大事。 比如赢得一场波及全大陆的战争，又比如弑杀神明。 对，是不是很耳熟。 洛纪看着新神界外的壮阔风景，右眼的单片眼镜中倒影着一小部分未来。 蔚蓝的大海熄灭耀阳，罪恶的罗刹陨于审判。 至少他所造成的错误还不至于彻底撼动命运的结局，这也意味着等三神之战结束，他袖中这张无主的司辰之牌可能会兴高采烈地投入唐三怀中，让他带着诸神跑进新神界封印洛纪这个原主。 “咦？” 洛纪压低帽檐，随手将幽幽转醒的拾滩扔到地上，有些惊异地操纵新神界拉开一个视角，露出圣魂村铁匠铺内，那看着蓝银草与昊天锤一体双生，情不自禁留下泪水的昊天斗罗。 由于转生到这个世界的缘故，新神界自然而然也选择绑定斗罗大陆，但因为只是新生，所以只能窥伺他那小木屋方圆五十里内的空间。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在他的视角中，唐昊的额头上正烙印着一个淡淡的暗红印记，形如修罗神剑却虚幻无比，仿佛一触即碎。 “这是看唐昊顺眼决定给他个机会还是想造个祭司随时随地找我干架。” 单片眼睛窥伺的未来中，依旧重复着唐三双神加身，凭一己之力横压二神的画面，但总有那么几个刹那，变成修罗神唐昊以一敌二。 “有点意思。”洛纪生出手掌，五指如波动丝线般在空气中轻盈跃动。 他是错误，操纵错误，制造错误。 从错误的角度，唐三与唐昊是一家人，神位属于唐三，属于唐家，所以神位也可以属于身为唐家一员的唐昊。 “这是合理的。” 单片眼镜中闪过一道诡谲的华光，洛纪突然浑身一软，黑色的古典衣袍下，无数滑腻邪异的触手从其中钻出，无意识地向着周围不停甩动。 “啊，嫁接未来消耗的力量太多了，真糟糕。”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洛纪此时却坦然地坐在光界中央，看着与原定结局分庭抗礼的四神之战，抿唇轻笑。 他可不是传承里老家那些要时刻与最初意识抗衡的倒霉蛋，在被神界胚胎带着窜了那么久，唯一性内诡秘的意识早就和他融为了一体，因此灵性消耗再多他也不会失控。 最多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住身体，只能在原地当不知道有几条腿的乌贼罢了。 “嘎！什么东西！” 耳边传来一阵翅膀扑扇的声音，洛纪抬眸一看，只见拾滩正不停在新神界中乱飞，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但即使它飞的再远，也总有触手能打到它身上。 受灵界与漫宿影响，除非出现一个执掌重塑或造物的司辰愿意改造新神界，不然凡灵在新神界是感受不到方位的。 就如洛纪眼中的拾滩，他知道拾滩在努力离开他的攻击范围，但很可惜，它就是在不断接近。 不过拾滩和乌鸦……洛纪眼角一抽，来自漫宿的常识告诉他某位喜欢窥探隐私和财宝的辖无主之神就是这个名字。 要不培养一个司辰玩玩? 灵性一动，邪异的触手收回袖中。洛纪直起身子，抬起臂弯，等待着骨面乌鸦落下。 众神与神界共生，神界不灭，司辰不死；司辰不陨，神界不坠。 作为错误，只要不是同时将他与神界一同击碎，他与神界便永远无法毁灭。 很可惜，整个唐门宇宙，除了曾经的龙神和神印世界的创世神外，洛纪没有在任何神身上看到将他扼杀在摇篮中的可能。 漆黑的彩羽落在臂上，骨面的乌鸦忌惮而亲切地蹭蹭洛纪的脸颊。单片眼镜散发出微微的光彩，洛纪一脚踏出，面容与身形不断扭曲，化成了一个约莫九岁的孩童。 “只能到这么大吗？” 扭曲唐三的先天魂力，给予唐昊成为修罗神的可能，即使如此也不过让他多长大了一年。天知道在不改变那场足以诞生司辰之战的情况下他得制造多少错误才能长到十八岁成年。 ……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把柳二龙与比比东的存在互换，弄出教皇柳二龙和美梦成真比比东。 这种巨大的错误确实能让他快速成年，但神界不属于斗罗大陆，在世界之外时那群窥屏狗不会受到错误的欺骗，他就是互换了，也必须把其中一方的存在隐秘掉，否则绝对会被那群神王发现。 洛纪拉下帽檐，抹去存在，轻轻在新神界与他住了近六年的小屋间拉开一条通道。 “更何况，这么弄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