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两败俱伤

牛贵一伙落脚的地方是一个更为宽敞的山洞，只是离王家庄就更远了。 山洞不深，晴天时还好，下雨就麻烦了，所以他们也打算赶走魏武扬几人，把水神庙夺过来。向小花的事刚好给了他们一个发难的理由。 由于洞口开阔，王老四他们靠近时已经清楚看到里面众人。 刚才还在喧闹的五人一下子看到来了一行人，顿时停止了打闹。为首的牛贵和马通率先抢了一根木棍在手上，其他三人也各自抓了东西在手上。 王老四扫了几人一眼，冷冷道：“钱呢？” 一句“钱呢”出来，把魏武扬吓出一身冷汗。所谓他的钱被牛贵他们抢了纯粹是编造之言，如果两方人一对口供，魏武扬之前的话就很难糊弄过去。 好在这一次老天爷也在帮忙，王老四的出现是个意外，他的突兀问话更是意外中的意外。什么钱？牛贵几人一无所知，自然不知如何回答。正是他们这一愣神的功夫，给了魏武扬机会。 他在王老四身后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好丰盛的酒菜，难怪一大早就在那里又唱又跳。” 王老四这时才看到中间堆起的一张石桌上摆着不少酒菜，他顿时怒不可遏地道：“吃了多少进去，给老子双倍的吐出来，否则一个也别想离开。” 王老四不单放狠话，还在腰间抽出一把牛耳尖刀，刀上还零星沾着一些干涸的血块。 他拿着刀在手上舞了个刀花，一步步朝几人走去。 相对于王老四这种亡命之徒，牛贵几人还是嫩了些，整个过程都显得十分被动，就连基本的解释也没有，可谓一步错，步步错。 等王老四拔出刀来时，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 王老四一边走，一边朝前挥了挥手，意思让魏武扬几人也跟上。 魏武扬几人也有木棍在手，又不是让他们打冲锋，几人倒是无所谓。 王老四朝着牛贵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大喊一声：“上！” 上字出口，他立即改变方向，左脚微弯，右脚一蹬，一个斜侧身，朝牛贵一旁的人冲去。 “噗！” 直到王老四的刀捅进那人的肚子，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牛贵和马通却反应过来了。 看到自己人被杀，两人毫不犹豫的一棍子扫了过去。 “啪！啪！” 连续两声，一棍打在王老四背上，一棍扫在他腿上。 “你们死人了吗？都给老子上！”王老四朝身后大吼一声，左脚踏尸，右手抽刀，一条血箭从尸体上射出，喷得他满身都是血。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王老四的脸显得越发狰狞，他提着刀朝马通逼去。 看着同伴瞬间被杀，敌人又朝自己走来，马通顿时也怯了，他不敢对抗，转身便跑。 他不跑还好，他一跑，最早跟着他的那个兄弟也来不及做出反应，被王老四前冲的刀一划，顿时伏尸在地上。借着前冲的余劲，王老四的刀还顺势划到马通的背上。 只是一个冲刺，又成功杀一人，伤一人。 手段之凶狠，一看便知非常人可比。 当然，便宜不能都被王老四一人所占，代价还是有的。就是他划伤马通的同时，他的后脑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差点把他敲翻在地。他一个转身，便把手上的刀朝身后的牛贵飞去。 这一次牛贵没有掉链子，他把手上的木棍一竖，刚好挡开迎面飞来的致命一刀，只是刀从旁边飞过时，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条狰狞的伤疤。 牛贵也是凶狠之辈，打到这份上也把命豁了出去，提着棍就朝王老四冲去，一顿乱棍直往王老四身上招呼。 要不是他最后一个小弟抗不住王癞子几人围攻，大喊救命，他很可能结果了王老四的性命。 冒着几人的棍雨，他总算拉着最后一个小弟落荒而逃。 这时王老四瘫坐在地上，大喊道：“都他妈的给老子追，那么多人，连两个有伤的都留不下，真他妈的废物。老子一人就杀了两，伤了两。” 魏武扬几人眼神碰碰，掉头追了出去。只是没走出多远，都停了下来。 “不追了吗？”张有金问。 “追个屁，穷寇莫追的道理难道你不懂？现在牛贵跟疯了似的，刚才王老四都差点被他敲死了。真对上他，我们也好不了。”魏武扬说道。 “但让他跑掉，难道就不怕他以后回来报仇吗？”张有金心存疑虑地问。 “要报仇也不是找我们，杀他的人的是王老四，伤他的也是王老四，关我们几个啥事？”为了安抚几人，魏武扬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放开我！不要啊！不要啊！呜呜呜……”正当几人躲在一旁小声商议着，之前离开的山洞里传出女子绝望的叫喊声。 魏武扬大惊失色道：“向小花。” 说完提棍便往回冲去，铁头紧接着追了上去，张有金和田园也纷纷追去。 山洞里，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双手被绑，正被王癞子在前面拖着趴伏在牛贵他们吃饭的石桌上，外裤已被扯到膝盖处，后面站的正是王老四，他正在忙不迭地解着自己的裤头。 无奈他挨了牛贵的那轮棍棒，伤得实属不轻，但他现在全然不顾，正全力拉扯着自己的裤头带。 越是心急，越是出错，裤头带不但没解开，还越勒越紧。 “妈的，什么破玩儿，敢耽误老子的好事？”王老四正在兴头上，一旦受挫，瞬间爆发，他用尽全力想把裤头带拉断。 “四哥，不急，有的是时间，咱们可以慢慢玩。”王癞子看着王老四那副有点失常的模样，连忙出言安慰。 “你他妈的懂个屁，这些年女人老子没少受用过，但都是些残花败柳，这小妞年纪不大，应该还是个处，嘿嘿！老子这次有福了，一定能见红。”王老四此刻眼中全是渴求和欲望。 “是是是！”王癞子连忙点头哈腰附和道，心中却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王老四口中的残花败柳他已很久没有尝过，想到王老四这次得偿所愿，自己应该也能沾沾光，想到自己可以跟一个这么年轻的少女春风一度，登时拉着向小花的双手就更用力了。 其实根本就无需他用力，向小花早已没了反应。 看到王老四那两条长满黑毛的大腿露了出来，王癞子脸上全是猥琐的笑容。 正在这时，远处风一样跑来几人。 “妈了个巴子，这么快全跑回来，事情办妥了吗？”王老四对着来人大声骂道。难怪他生气，自己正要得偿所愿时，被人扫了兴，换谁都脸上都不会好看。 来的正是魏武扬几人。 正当王老四要扯下向小花仅剩的小裤时，魏武扬已不声不响用尽全力一棍扫出。 “啵！”的一声，王老四的头上挨了重重一棍，登时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还未等他有其他反应，铁头已经对准他的脑门又一棍砸了下去。王老四登时两眼一翻，仰面瘫倒在地上，手脚一阵抽搐。 刚刚还在这里做着春梦的王癞子，看到不久前还唯唯诺诺的魏武扬已经把王老四打翻在地。 这时他两手还在按住向小花被绑缚的双手，看到四人手拿木棍，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顿时遍体生寒。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魏兄弟，咱们都是自家人，有事好商量。” “放手！”魏武扬冷冷地说道。 “好好好！我松开，我松开，是王老四逼我做的。”王癞子这时心中慌乱，把所有的事都一个劲往王老四身上推。 没了王癞子的拉拽，向小花娇小的身躯软绵绵的朝地上滑落下去。 原来她早已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