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赶时间

“我，杀人了？”霍雨浩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自语。 血液的腥气仿佛从雪地中窜出的魔爪，锁住了霍雨浩的四肢；手腕滑动的粘稠血滴如同毒蛇裹挟；来自生理性的不适之感直冲他的脑门，握着鱼叉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在他的脑海中聒噪。 两辈子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杀人，尤其是，杀害了无辜平民的强烈冲击感击穿了他的理智。 视线中的事物开始畸变、扭曲，色彩变得失真，腹腔泛起呕吐之感。偏偏无意识间，镰鼬领域张开，周围数不清的人纷乱的讲话声、心跳声等等一系列声音，统统在一瞬间汇集，加剧了此刻霍雨浩混沌一团的大脑。 “不，不是我，我没想杀他们的！”霍雨浩抱住头痛欲裂的脑袋，仓皇地逃离了。 “吉米，情况怎么样？”雪地的冰屋中，走出了那位奇装异服的混血种萨满。 “那个外来者！他杀死杰斯恐怕也是为了那个！卑鄙的外乡人！”吉米恶狠狠地看向霍雨浩逃窜的方向，却也没有追击，而是传唤了几位手下收拾了地上的几具尸体。 “那怎么办，不去追他吗？”萨满老者听到有人惦记他们的宝贝，眼神立刻变得犀利。 吉米咧嘴一笑：“不了，反正我早就不放心这些外来者了，这段时间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我岂能不早做准备？放心吧，他们都蹦跶不了多久了。”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狂热：“更何况，只要有那个，完成仪式之后，我也随便清洗他们。” 萨满老者点了点头，与吉米两人进入了那神秘的冰屋。 …… 霍雨浩一路狂奔，似乎只要这样，那种如同梦魇一般的回忆就无法追上他。 不知过了多久，霍雨浩才慢慢恢复理智。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了，我是精神病，我杀人不犯法！”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精神处于异常的高亢之中。 用着近乎无赖的借口，他强制自己接受那些事实。 “……不会错的，至少在斗罗世界，我绝对是遇到魂兽气息的！我不杀那些魂兽，我就要被杀了，我这是自卫，对，自卫！” 他急促的呼吸渐渐稳定下来，似乎可以心安理得。 “而且，那帮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种邪教仪式的做派，他们就该死！” 霍雨浩自我催眠终于结束，似乎是完全变回了原本的状态。 他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自己竟然再一次跑回到了山腰上的小镇。 只是，此刻的小镇寂静的令人发渗，了无人气。也许是暴风雪的降临将人都赶回了自家的火柴盒中。 就在他准备着继续返回岸边之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人声。 “算了，说不通，既然你们没人承认，那我们也不客气了，全部都绑回去，总会有我们要的目标！” 霍雨浩一愣。 “诶，这不是我们的S级天才吗？你不是回去和施耐德教授报告去了吗？你现在怎么还在这里，不会刚才真是在欺骗我们吧？” 暴雪中，几位卡塞尔同学的金瞳如同明灯一般清晰可见。 霍雨浩的心跳极剧地加速。 对了！他们都见到我紧张兮兮的样子了，万一秘党知道了我精神不稳定、乱杀人的事情，不会要全球通缉我吧？ 霍雨浩紧紧握拳，指甲快要掐进入肉中。 要不？把他们一起，不对，还有吉米那些人，都杀了吧？就都推到那個约瑟普头上！ 这样的念头迅速抢占了他的大脑，鬼使神差间，言灵·剑御的领域扩散开来，将路边所有含有金属的物件纳入了控制，准备一齐发射，不落下任何的破绽。 “啊！” 可是，就在他犹豫的几秒钟间，眼前的同学突然整齐地发出了惨叫。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都是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脖颈，哀嚎着。 下一刻，他们朝着苍白的雪地喷出殷红的血液，滚烫的血水融化了一大片积雪。 吐出大量的血液之后，那几名同学的生命气息迅速的枯竭。 霍雨浩一歪头，意外的事件让他摸不着头脑，控制的金属也全部放开。 “没有外伤，这是中毒了吗？” 他只是看了那些奄奄一息的家伙一眼，随后露出了癫狂的笑容。 这下可太好了，他不用自己动手了！ “是你们对吧，一定是你们对吧！竟然敢对我的同学出手，我要报仇！给我拿命来！” 霍雨浩没有一刻为同学的逝去感到惋惜，大笑着挥动拳脚，朝着那帮也对这情况感到稀里糊涂的乐队成员冲去。 “慢着，我们无意与秘党为敌，停……”领头之人竟然也点亮了黄金瞳，一边后退，一边朝气焰汹汹的霍雨浩解释。 可是霍雨浩根本无心与他们讲道理，他只是想要消灭一切可能让他暴露的家伙。 轰！ 那名混血种被霍雨浩一拳击飞了数米，在雪地上拖出两道笔直的深沟。 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但是从脸色看，也绝对不好受。 “不好，队长，这家伙的血统好像不低！”看到队长有些吃瘪后，身旁的乐队成员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他们快速逃窜到了那队长的身边，紧张地看向霍雨浩。 霍雨浩一点也不急，这个世界的他光是基础速度便足以薄纱斗罗世界使用刹那四阶的自己，自信不可能让他们活着逃出去。 “慢着，霍雨浩对吧？我们知道你是卡塞尔的S级新生，我们并不是伱的敌人，有话好好说。”那队长似乎还没有放弃与霍雨浩交涉的可能。 “放屁，敢杀我的同学，不光是我，秘党也绝对不会放过你。”霍雨浩一伸手，路边电线杆、路牌之类的含有金属的物件便飞升而起。 他右手一握，那些金属物件便在天空中，被无形的力量挤压，聚合，扭曲，变成了一把类似白虎匕的长刀，落入霍雨浩的手中。 “不是，我们真的没有……”乐队成员等人露出了苦笑的神色。 就在霍雨浩准备将这几个最后的目击者灭口之时，霍雨浩突然感到喉舌间再一次传来的刀剑切割般的痛楚。 他吐出吐出一口腥甜的血液，那疼痛便消退了过去。 “该死，斗罗那边我又吃雪了？还是什么更加离谱的东西？”霍雨浩叫骂一声。 他必须加速了，斗罗那边的处境晦涩难明。不过，杀这些弱小的家伙的话，应该不会要太多时间。 “抱歉了，我不想听你们的狡辩，我赶时间。”他眼中的金色烟火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