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想留下吗

“去吧，我在这等你凯旋！” 林悦语气淡淡的，听不出难不难过。她低着头，双手捧着茶杯不停的摩梭着，头都不抬一下，神情有些淡然。好像外面说的不是她，当然的确也不是她，而是以前的林悦，她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触。 落在绿水眼里却是，林悦低着头，看上去竟然有些落寞，绿水觉得眼睛有些涩涩的。她现在一定很难过，想安慰林悦，让她心情好些。 “小姐，你都不拦着绿水的。你看绿水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干得过那些人嘛！”绿水故意摆出一脸的不可置信，伸出双手示意林悦看，扭捏的看着林悦。 “走了，回去吧！”林悦白了一眼绿水，起身径直往酒馆外走去。绿水跟在后面，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东城铜秀街白鱼巷林府大门紧闭。 绿水对林悦说，：“小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叫门！” “阿福，阿福，大小姐回来了，快开门！”绿水一边敲门，一边喊着门房！ 绿水敲了许久，都不曾有人前来开门！绿水又接着敲门喊阿福。过了快半个时辰才见房门咿呀一声打开一个缝儿，露出阿福半个脑袋来。 “绿水姑娘，你就别敲了！”阿福小心翼翼的说，很拍让人听到一样。 “阿福，你干嘛呢！快给小姐开门！赶紧的！磨磨唧唧的。”绿水大大咧咧的和阿福说。 “绿水姑奶奶！你别为难我了！”阿福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林悦是府上所以人里面，待他最好的，他私心里不想为难她；但老爷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否则要么是打板子，那是最轻的；要么是发卖人伢子，生死自负。 这个年代奴隶是没有人权的，尤其是生死买断的，他们是不能违背主人的任何命令的，不然他们就是乱葬岗里的一具尸体。即使是这样还是有很多人为了能果腹卖儿、卖女、卖自己给大户人家当奴隶；更有甚者会以半袋米，或者几十文就将儿女卖到伢行。这些事在这个年代是常见的。 “说什么呢，我哪有为难你呀？叫你开门而已。”说着绿水伸手就要去推门。 “别别！”阿福急忙阻止，脸都吓发白了。 “老爷说了，府上只有一位嫡小姐，林柔。”阿福有些胆怯的说。 “轰！”绿水觉得自己好像被闷雷给劈中了，脑子都懵了，她就算再蠢笨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绿水立马喝，：“阿福，你瞎说什么！想让老爷太太罚你不成！这么咒小姐。” 正当绿水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林悦打断了。 “阿福，他还说了什么？”林悦语气很平淡，无所谓生不生气，只是对死去的林悦诸多不值。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安稳的活到十二岁的。 “老爷还说、如果您回来了。可以从角门进去，带走您房间里的、的、东西。”阿福有些不忍心的回到，其实还有半句，他没忍心说，“不属于她的一样也不准带走。” 阿福心里暗骂，呸，什么老爷。还大户人家，天天礼义廉耻、父慈子孝挂嘴边，在这个节骨眼将自己的亲女儿赶出府，不管她的死活。大小姐真是可怜呀，碰上这样缺德的爹，这以后可咋过呦？！ “大小姐——”阿福顿了顿，：“您要是暂时没地方落脚，可以去城西懋克街街尾的吉祥小酒馆，那是我二姐夫家开的，虽然小，但很干净的！” 主仆二人没在说什么，从角门回了林悦以前住的柳园。 “绿水，你想留下来吗？你可以不用跟我走。”林悦想了想，和绿水说。 “离开林府，以后就是风餐露宿，三天都不能吃上一顿饱饭，更别提落脚的地方了；但你如果留这里，起码能保你一天两餐，夜晚不用露宿街头，不必为生计奔波，也算是个归宿。” 林悦看着绿水，其实她愿意进这个和她毫无干系的院子，也就是觉着这丫头还不错，应该给人家安排好往后的生活，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居无定所，风餐露宿。 林悦看了绿水那一双很小的脚就知道，原来的林悦就没把她当丫鬟看，还让她裹了脚。林悦从绿水那里知道了，这个年代小脚都是大户人家，选媳妇的第一标准，大脚是不能嫁入好人家的。林悦应该是想她将来，能找个好人家生活好些吧。绿水的脚很小，应该只有三四寸长，在林悦眼里可以算是三寸金莲了。 林悦问过绿水，为什么她没有裹脚，绿水支支吾吾说是老太太不让给她裹，府里上下就都没再提过。林悦心里是很感激那位老太太的，不让一个残了脚的她，被赶出去，那就真不该怎么生存下去了。 想着想着林悦觉得很窝火，妈蛋的说好的穿越都有金手指，老爷爷的呢？怎么她一个都没有，刚穿过来，就被人赶出家门，还是断绝往来那种，不仅身无几个子，还特么丑的一逼，自己照镜子都能把自己丑哭，啊——天了——这是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