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脱困

红珂走了，左岩一个人想着整件事情。 苏所长那边先是用百合施压，然后用阿黛打感情牌，再用红珂催眠确认，这些信息都汇总到苏所长那里，他应该能够得出自己想让他得出的结论来。 那就是，他这个人，红日，有独特的价值，这种价值，用他们之前设想的意识融合的方法得不到，如果留下他，他能够为研究所创造更大的价值。 苏所长基于这些信息会怎么想，怎么做？ 左岩不是苏所长，所以，他只想了一下就不再去想了，这也是鲲带给左岩的，如果是之前的他，一定还在纠结。现在，他不纠结，最坏的结果，也不外是用幻影冲出去。偌大的世界，还能容不下他？ 左岩进到晶石里去修炼了，对他来说，让自己尽快变强，才是正道。直接第二天，左岩从晶石里出来，想着小c已经联系上了外面，想把囚室里面的幻影出去换一台。却被小c告知，她找到了在这地下充电的方法，身边这台幻影已经充好了电。 左岩自己努了努嘴，“小c，我爱死你了！” “主人，我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 “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贴心啦，我觉得我能想到的，都被你提前办了。” “那就是了，主人可以想一些我还不会思考的事情，这样，我就等于为主人节省了时间。” 小c的话，左岩深以为然，对人类来说，时间就是最稀缺的资源，有一个伙伴，能够让自己把时间都花在最重要的事情上面，而不分心，那这个伙伴难道不是最好的伙伴吗？ 如果人工智能向这个方向发展，无论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那对于人类，只能是有益而不会是有害的。 现在，小c确实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思维方式，对于大多数的情况，她已经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处理这些事情。而左岩自己，可以把这些节省出来的时间用于修炼、用于学习、用于思考，这实在是太棒了。 “主人，在问，你在这儿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想办法救你出去？” “不用。”左岩立刻答道，“帮我谢谢，就说现在还不用，暂时没有危险。” 左岩自己的想法是，他相信自己的办法能让自己过了眼前这一关，自己对研究所还有价值。特殊部门的事儿，是un安排给自己的一项任务，目前，已经有了眉目。流浪者奸细的事情，也在这个过程中帮着查清楚了。 左岩觉得，留在研究所，才能离真相越来越近。无论是父母那边的意外真相，还是自己意识分身宿主的去向，一直到un安排自己调查研究所的内幕。所有这些，自己留在研究所内部才最容易查，毕竟，从内部打开缺口会更容易一些。 百合又出现了，这一次，左岩没有再刺激她。 百合又用大灯照了左岩好一会儿，然后才说：“红日，看来，我是真的小瞧你了。” “百合，看你说的，我可是一直很尊重你的，就算这次做事不太合规矩，我也已经认识到错了。对于年轻人，总不能一点儿小错误就一棍子打死吧？” 百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你很聪明，或者说太聪明了，这让我很不喜欢。不过，所长已经同意，如果你能答应一些条件，我可以让你从这里出去……” “为什么所长本人不来？” “你说呢？” “我还不够资格？” “确实……还有呢？” “所长完全相信你，所以，无论怎么样，我都绕不开你，最后，都还是要通过你……” 百合笑了，“你是真聪明。” “我懂了，百合，我知道以后怎么做了？” “先看看条件吧，很苛刻的噢！” 左岩笑了，“条件吗，谈呗，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不能谈条件的人。” “既然你说你拥有把人的记忆复制出来的能力，那么，在研究所有需要的时候，你就要用自己的能力帮助研究所做事？”. 左岩想了想，“只要你们做的事情经过道德委员会批准，我就会全力配合。” “哟，都这个时候了，还拿道德委员会来压我？” 左岩看向百合：“不是压你，而是明确我是为研究所服务，不是为苏所长服务，当然，我也可以为百合你服务，但是，不能我做了事，还要背锅。我背锅了，如果还不懂得自保，怕是太蠢了！” 看百合犹豫，左岩接着说，“我毕竟是在所长和你们下面工作，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空有能力，却像一条狗一样被呼来喝去……至少，就算我是条狗，我也得在自己有选择的时候，自己挑选一个训犬员吧？” 这个比喻把百合逗笑了，“有意思，也就是说，你这条小狗，选自己选个训犬员？可是……我的想法不同，我想当这个训犬员。” 左岩把身体向后靠了靠，“百合，我要是你，我不会这么选。” “为什么？” “因为做训犬员有风险，这种风险会降低你在苏所长心目中的地位，做得越多，犯错的机会，也就越多。你又不是没有竞争？” 百合的脸色变了变。 左岩继续说：“这条小狗曾经是苏所长女儿的前男友，是苏所长曾经的同事的儿子……以苏所长的性格，没做的事，都有可能被怀疑，我知道，你们有互信，但是，你为什么要主动给自己的身边埋个雷呢？” 百合饶有兴趣地看向左岩，“说完了？还有吗？” “没了，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要做糊涂事。而且，这个事，如果想我把撇清关系，继续为所里做事，总要对道德委员会有个交待。不可能不把事情说清楚，百合你觉得，如果道德委员会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他们不会想插手吗？” 百合叹了口气，“你真的没把双面的意识融合吗？我觉得你现在可真不像个孩子了。” “我都大学毕业了，来研究所的日子虽不长，但这几件事情，实在是让我学到了很多，会加速些成长，也是能够理解的，对吗？” 百合没再纠缠这个话题，把研究所其他的条件谈妥了，两个人又统一了一下口径，出去以后怎么说，事情要怎么了结。 待到都说完了，百合正要走，左岩问：“就这么走了？” 百合诧异地问：“不然呢？” 左岩说：“你不会觉得，我没有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