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忘川河岸

本就意犹未尽的包天一听立刻来了兴致。 “啪！” 包天对着杨帆脑袋又是一巴掌。 “屁话别多，接着说，老子的瞌睡都被你说醒了，还真他妈说得精彩，比评书都好听。” 杨帆咧嘴一笑，从驾驶室拿出一大瓶泡得很浓的茶喝了一大口，用手在嘴上一擦便继续开始说。 船老大说自从水儿带着文化投了河，村里就经常发生怪事！ 一旦天上下雨，大家就会听见水儿的哭声…… 雨停之后河里还会出现男尸体！ 这些尸体无一例外都是些打骂婆娘或不孝顺老娘的男人，更奇怪的是尸体都是倒立插在河里，就像人棍一样。 船老大表情诡异的嘱咐众人道：“开船之后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回头！ 当时杨帆觉得这船老大就是想坐地起价，所以故意吓唬大家。 只有贵爷不动声色说了句。 “知道了，开船吧。” 跟着贵爷一起的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老江湖，对于这些诡事传说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中。 好在一路风平浪静，杨帆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不久之后，船靠了岸。 本应该跟着贵爷进村的杨帆却突然被自己师傅安排和另外一个叫小文的年轻的人留守。 “帆子，你和小文留下看好东西！” “啊？为什么……” 杨帆心有不甘正要发问，师傅却不赖烦地说：“啊什么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贵爷安排的！” 杨帆无奈只有看着慢慢消失在村口的众人独自抱怨两句后便和小文抽起了烟。 此时正值盛夏，湘西酷暑难耐。 小文连抽几口后，抱怨道：“太热了！这是到了火焰山吗？” 说罢，就要宽衣下河洗澡。 “使不得！使不得！” 船夫见状大惊失色！赶紧出言制止，声称会招来水儿。 “来了正好！哈哈哈！小爷燥热得很，正好泄泄火。” 船夫脸色秒变，伸手就去拉拽正在脱衣的小文。 “船家让开，待小爷洗个凉就来。” 小文推翻船夫，自顾跳入河中，笑称河里不仅凉快，自己还尿了泡尿。 “快……哎呀……要了命了！” 小文不顾船上哭声哀嚎的船老大，一来二去在河里不断表演各种游姿。 就当小文正觉爽快之时，忽然被河里的东西大力拍了一下，整个人瞬间没入河面，几秒之后只剩几道水波慢慢散开。 这一下可是吓坏了船老大和杨帆。 “小文！小文！” 杨帆大声冲着湖面喊着，一旁的船老大也是赶紧抄起船桨在湖水里胡乱翻搅。 “咳咳……呛死……老子……” 突然！ 一双大手猛得抓住船桨，随即一个人头快速跃出湖面。 “妈的！什么东西拉了老子一下！” 被湖水呛得面红耳赤的小文一手扶桨，一手不停揉搓着自己的口鼻。 见小文有惊无险，船老大和杨帆赶紧将他拖上船。 面无血色的船夫解释说是由于怪事频发，村民不敢再钓食河中鱼虾，还经常投食，希望得到保佑。 故鱼虾越长越大，可能是夏天大鱼到水面呼吸，撞到了小文。 可偏偏就在此时，恍惚之间，湖面突然阴风大作！ 前一秒闷得让人窒息的空气突然变得寒风刺骨，隐约之间空气中竟传来了女人的悲泣之声。 小文屁滚尿流的爬上船，还来不及回头一探究竟却被岸边的一幕吓得半死。 “那……是什么……” 其余二人顺着小文所指方向看去，也是背脊一凉，瞳孔瞬间放大！ 不知何时，湖岸边上竟出现一穿着少数民族嫁衣服饰的少女！ 女子一动不动站在码头，正冷冰冰的盯着他们。 “水……” 船夫惨叫一声，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吓晕过去。 “快跑！” 小文见状，惊慌失措中就要去解船栓。 见此情形，杨帆两拳打倒小文，说贵爷还在村里。 着了两拳的小文稍微恢复神智，躲在杨帆身后不敢去看岸边的女人。 杨帆虽说年纪不大，但也是英雄出少年。 当下临危不乱，自报家门说是外乡人路过此地只为做生意，还请高抬贵手。 可那女子却好似充耳不闻，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去发信号弹！” 杨帆低声耳语通知身后小文，自己已将手放腰间握住砍刀，心想无论是人是鬼，但凡踏上船来就一刀砍下。 就在握刀的同时，腰间风铃无意间被手碰到，脆响一声。 “叮当……” 风铃一响，安静的湖面竟然泛起道道涟漪。 几秒之后，女子突然扭头开口询问风铃的来历。 杨帆一惊，心想：“这声音虽然冰冷却极为好听。” 杨帆这才看清女子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 杨帆腰间的风铃实为师父所赠，师父告诉他这东西来之不易，定要细心保管，此物能辟邪去灾。 正要回答女子，身后的小文却惊叫起来，大叫快跑！ “别和这老婆娘说话……眼睛都掉了，脸上……还有蛆虫……。” 杨帆警觉看向四周，却发现并无异常。 再看前方岸边女子也并未如小文所说变成满脸臭蛆的老妪。 此时，岸边的女子再次发问风铃的来历，语气中竟带有几分傲慢。 这次杨帆有些不悦了，于是便随口回道：“家里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