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再度离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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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很多人来说,二月十四日这一天并不是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最多就是西方的情人节而已。 可在我而言,这是个值得记住的日子。这一天,我决定同我的第二任妻子正式离婚了。 首先声明,我们并非是故意要选择所谓的情人节这天去离婚的。 只因为春节的假期刚过完不久,公司里积攒了一个假期的事情,都杂七杂八的堆在办公桌上和电脑里。算来算去,还真是这一天才有空。 穿过重重的雾霾,一大早我就驱车到了她娘家所在的那个县城。 在此之前商量的时候,我已经告诉她,我以前在自己的老家民政局已经离过一次婚了,不好意思在老家厚着脸皮再办一回离婚了。 到达洪雁娘家县城的时候,把车停在汽车站旁的停车场之后,我就给她打了电话,说在车站的出口等着她。 天上阴沉沉的开始下着雨,任由霏霏的细雨淋湿着本来就不长的头发。 抽了两支烟,接了三个电话,第一个是供货商老姚打来的,说了有半分钟。 第二个是高中同学艾武打来的,问候一下情人节快乐,顺便也问候一下时隔多年的元宵节快乐。这女人单身多年,不过我和洪雁结婚之后,就再也没跟她有过电话来往了,这次耗时大概五分钟。 第三个是公司老板打来催促技术方案的电话,一直在电话的听筒里强调着这次递交方案的重要性和迫切性。想着这一单业务成功后,可能得到的提成,我耐心地跟他争辩着关键的细节问题。这次通话时间用了十分三十八秒。 大概是在第十分钟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洪雁的车停在了马路对面,打着双闪给我按了几声喇叭。 走到车前的时候,我只好跟老板说要去办离婚了,我回来再说吧,挂了电话。 “你又是只顾着打着电话过街,也不看左右,真不要命啦。” 她放下车窗白了我一眼,语调还是跟往常一样充斥着不满。 绕过车头,我就坐进副驾里,拿起面前的毛巾就抹了抹头上的雨水。 她的声音还是带着责怪和挪谕: “哟喂,天吔!你咋还是这么邋遢哦,这是我拿来擦座凳和玻璃的帕子。” “没关系,能擦干就行了。” 我本来就勉强的笑容挂在脸上,自己都感觉很僵硬,斜着眼看了看她,自嘲地接着讲: “这总比用纸巾擦好吧。不好意思啊,刚刚在接老板电话,让我办完赶紧回去。今年特别忙,事太多,不好意思,也就只有今天才有空过来办这个手续。” “下周开始,我们也要忙了,今天就今天吧,东西都带来了吗?” 她没再怼我接了话,算是替我解除一些尴尬,摆到了最关键的问题。她指的是之前就交代好的,带那些结婚证、户口簿、身份证之类的证件,我突然想到一件被忽略的事情: “都带了的,之前我照了相,只是忘记取了,身上没就带照片。” “算了,我也没照片。那里面有照相的,我们办结婚证的时候,不也是临时在民政局里照的相吗?” 这是我难得听到的,这段时间以来,出自她口中的一句安慰的话。 其实,在我们之间产生交恶之前,一直都还是相亲相爱地生活着。感情的破裂往往就是一句话,一个瞬间的事情。想起来苦心经营多年的家庭就此破裂,心尖上都在滴血,就像当年短时间内,就失去了那个铭心刻骨的初恋姑娘一样,至今想起来就会心痛不已。 那天天空里布满阴霾,寒风凛冽。大街上车流如潮,那个小县城显得热闹非凡。 民政局的人很多,年轻人居多,也有几对像我们这样的中年人,可他们都是趁着西方的情人节,来此办理结婚证的。 当我们走到办理离婚的窗口前,正闲得无聊的办事员大姐看了看我俩,指着旁边人多的窗口说: “我这儿是办离婚的,你们去那边排队吧。” “我们就是来办离婚的。” 洪雁的这话把办事员大姐惊了一下,稍怔片刻,便板起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问道: “咋个偏偏选今天这个日子来离婚哦?你们两个都想好了没有?手续都带来了吗?” “想好了的,我们都已经分居两个月了,证件都带来了。” 她毫无表情的抢先答着,一边递着眼色示意我拿出自己的证件,一边把她的那一份从挎包里掏了出来。 我把证件都递了过去,大姐把那些东西摊开在桌面上一一查看了遍,又问着: “咋没离婚协议书呢?” “啊,还要离婚协议啊?” 洪雁白了我一眼,责怪着: “你又不是第一次离婚咯,咋不说还要写协议呢?” “哦,我忘了的,那怪我哈。” 我确实有些内疚,忙尴尬地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你也不是第一回离婚了,大哥不说二哥。嘴里却十分歉意诚恳地回答着。 “看来今天都不是诚心来离婚的哈,你们是不是真的想好了的?” 大姐用疑惑的颜色盯了盯我俩,脸上开始松弛并和颜悦色着,说话的口吻也带些调侃: “你们也不看看今天是啥子日子?西方情人节,加上我们传统的正月十五元宵节,也算是中国的情人节,你们咋想起的哦?咋会选这个日子来离婚呢?” “不好意思,大姐,我们不是故意的。这个日子是我选的,跟她无关。这段时间我就只有今天才有空,平时周末我不忙的时候,你们又不上班办公,所以也就只有今天了。” 我滔滔不绝地解释着,就怕这个大姐一生气,下面会不再受理我们的这一单业务了。 大姐继续看了看桌上的那些东西,嘴里却继续疑问着: “看嘛,连一张照片都没的,你们真不是像诚心要来办离婚的啊。究竟还离不离哦?” “离,要离的。大姐,你就帮帮忙嘛,我们就是诚心诚意来办离婚的。” 洪雁开始有些着急了,皱着眉头,神色紧张的比手划脚着: “你们这儿有照相的嘛,大姐,帮我们打一份协议就是了,我们两个人的时间还真的是不咋好约。” 大姐又开始皱着眉头,挠着耳根想了想: “那好嘛,你们就先去照相,每个人两张两寸的,一张一寸的,趁现在师傅有空。我帮你们打一份协议,离婚原因是啥子?财产分割好了没有?子女咋个安排?” “有一处本地房产,给女方。无共同子女,其他的都讲清楚了的。” 我居然有些不耐烦了,凭着经验抢先皱着眉头讲着。大姐点了点头,指了指右前方催促着: “摄影室在那边,快照,马上就能出来。快去,趁早。” 拿着照片回来的时候,洪雁喜气洋洋的把我们俩的照片递进窗口: “都照好了,大姐,协议打出来了吗?” “你们真的都想好了哈?先看看这份协议有没有问题?” 大姐把显示器调了个,正对着我们,洪雁先凑近了去逐字逐句的看着,没多久她就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没啥问题了,交待的很清楚,你去看看。” 我只好站到她刚才的位置上,从头到尾的认真看着。其实刚才洪雁看的时候我就知道哪里可以改动一下,顿了片刻,我才把显示器转了过去,跟大姐微笑了一下: “我们离婚的原因是长期两地分居,感情破裂。还有本地房产请标明一下,是位于站前路三十九号财富广场二幢三单元602号的房产,留给女方,财产分割无异议。” 大姐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依言修改着。没多久又调转显示器过来,让我俩核对,我们确认无误后,她才打印出来,让我们签字,按上拇指印。她接过去检查一遍,然后又问着: “真的想好了吗?那我就给你们打印离婚证了,要把结婚证注销了。” “想好了。” 我靠得近,先答了一句。洪雁白了我一眼,也面无表情的盯着大姐说着: “想好了,谢谢大姐。” 我突然有些心酸,快速地把这些年跟洪雁相处的日子在脑子里过了一下。 我们相识的时间已经快满七年了,五年前的那个夏天,我们去老家民政局办理结婚证的时候,那天办结婚的人也是像今天这里一样的拥挤。 我临时想起来父亲的一个学生在那儿上班,灵机一动,就去找到那个孙姐开了后门。她直接把我们带进了办事窗口里,走了捷径,才办到的结婚证。 看来这个开后门的婚姻真的维持不久,刚刚四年半。还不到五年整的时间,这桩当初就像是骗来的婚姻,换了一个地方结束了历史使命。 “好了,办完了,我们该走了。” 洪雁碰了碰我的胳膊,转身穿过旁边那群结婚的新人们往大门走去。 我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突然想到一件事,大跨了几步追到她的身旁喊着: “雁子,我们把那个电话号码换过吧,免得以后麻烦。” 我们的电信手机号码都是用对方的身份证实名注册的,这个时候换回来,可以避免以后涉及到需要用对方身份证所带来的麻烦。 “真麻烦,就你事多,咋不早说呢?去我车里再换。” 她显得很不耐烦,阴沉着脸继续往前走,我只好屁颠屁颠的跟着她走到停车场。 坐进车里她就关了自己的手机,取出SIM卡。我也照样取出SIM卡跟她交换了,刚装上去,打开手机试了试上网功能,她在旁边问道: “要我送你去车站不?” “送吧,谢谢你这回没跟我吵了。”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多嘴了。大事已了,洪雁显得自然而放松,破例没理会我这句貌似挑衅的话,发动着车就往车站开去。 “巧巧没事吧,你回去好好跟她讲我们的事,就说像小朋友吵架了,不再做好朋友了。” 我总觉得没跟孩子道别始终是一种遗憾,毕竟这个女儿已经叫了我几年的爸爸。 “我晓得咋跟娃娃说,以后你就管好你自己就是了。少抽点烟,不是应酬就别喝酒了,少加夜班了,你也年纪不小了,注意自己的身体。” 洪雁慢慢地开着车,语调平和的叮嘱着,就像以前送我去上班一样的充满了温情。让我的心在这样一个阴冷的天气中,感到一丝丝的温润。自己都不禁怀疑到,我们刚刚才从民政局办理的是不是真的离婚证。 大街上来往的车辆像平时一般,在整洁的路面上行进着,路边的银杏树还都光着枝丫,雨一直都淅淅沥沥的下着。 “以后那套房子办房产证的时候,需要帮忙的话,你就提前打个电话来说一声,我尽量配合你。” 我这样的考虑不是在给自己添麻烦,相反,我确实是不想以后太麻烦了。 那套房子是以我们两个人的名义共同按揭的,这一离婚,势必要牵涉到后期银行的咨询等,可能还要我再次出具收入证明、职业资格证等手续。仅凭洪雁目前的工资收入,后期贷款的资信度可能就会有些不够了。 她稍稍往右打了一下方向,让了一下后方超过来的车子,瞟了我一眼: “我问过了,目前我的公积金可以抵扣,每个月最多再加一千元就可以够按揭了。你就放心,以后不会再花你一分钱了。” 显然,她是误解了我本来的意思。我苦笑了一下,低着头不置可否,耳旁又传出她的声音: “你也跟强子好好讲一下,以后不管咋样,巧巧都是他的妹妹。” “要得,我这儿还有爸妈家的钥匙,我给你吧。” 我拍了拍衣兜,里面的钥匙串刷刷作响,正要掏出来取钥匙的时候,她摆了摆右手,口中说着: “算了,反正这么远,你也不会到我们家偷东西,就别取了。对了,这一下你就解放了,可以去找你那些旧情人了。” 她后面的这句话刺得我心尖上都在淌着血,可脑子里闪现的是一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一下子眼前一团暗蓝的迷雾袭来,一个黑影从前方就压了过来。 我感觉好像是天塌了下来一样,第一反应就是撞车了,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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