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放弃辽东

“放弃辽东吧！” 程潜的这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在朝堂上炸响。 满朝文武都被他的话语怔住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惊愕之中。 放弃辽东，这个提议太过震撼，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众人一时间都无法反应过来。 弘武帝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他死死地盯着程潜，仿佛在质问：“你怎敢提出如此荒谬的建议？” 而程潜则无畏地迎着弘武帝的目光，他深知这个提议的冲击力，但他更清楚，这是目前最现实，最有可能保全大周的选择。 他悲凉地想：“若非情势所逼，我又何尝愿意提出这样的建议？” 朝堂上的其他官员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震惊，有人愤怒，有人悲哀，也有人表示理解。 牛继宗和柳芳等人则是一脸的不置信，他们不能相信，竟然有人敢提出了放弃辽东的建议。 可是这个提议既没有被大家认可，也没有被大家反驳。 这一刻，朝堂之上，气氛无比复杂，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压抑感。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弘武帝的决断，等待这场风波的平息。 放弃辽东，这意味着朝廷要割弃一大片的疆土，无数百姓将陷入异族的铁蹄之下。 然而，程潜的提议也并非无理取闹，大周的军事力量已经衰退，与辽东建奴的战争胜负难料，如果真的投入全部力量去争夺，可能会引发国家的动荡。 弘武帝听后，双手紧握扶手，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悲哀和无奈。 这个选择太过艰难，作为一国之君，他要如何权衡国家的利益与百姓的生死？ 朝堂上的官员们也都面色凝重，他们深知这个决定的重大，也都明白，无论选择哪种道路，都需要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 除此之外，弘武帝内心充满了不甘与焦虑。 倘若在他刚刚打理朝政没几年的关键时刻，偌大的辽东就丢失了，这对于他的皇位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不禁思考，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他的皇位还能坐稳吗？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现在的太上皇对他近些年来的小动作并不是很满意。 弘武帝一直努力展现自己的才干和领导能力，希望能够得到臣民的认可和支持。 然而，如果他在位期间丢失了辽东这个重要的疆土，太上皇的不满情绪无疑会进一步加剧，甚至可能会对他进行干预。 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像一座沉重的山压在弘武帝的心头，让他感到异常压抑和无奈。 他独自坐在龙椅，思绪万千，内心的焦虑如同潮水般涌来。 作为一位帝王，他清楚自己不仅要有坚定的意志，更需要有明智的决策。 现在的局势，辽东的问题亟待解决，而皇位的稳定也同样重要。 这两者之间的关联如同脆弱的丝线，一旦处理不当，便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程潜，作为户部的主官，掌握着国家的财政大权，是皇帝倚赖的重要臣子。 他不仅仅是一个处理财政事务的官员，更是弘武帝的良师益友。 当弘武帝还是皇子的时候，程潜就作为他的老师，为他传授治国之道，帮助他解决各种疑难问题。 这种深厚的师生情谊，使得弘武帝在即位后对程潜有着一种特殊的信任和依赖。 在弘武帝心中，程潜不仅是一位朝廷重臣，更是他成长道路上的指路明灯。 程潜也深感皇帝对他的信任之重，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责任和使命。 每当朝堂之上其他臣子因种种原因而不敢进言时，他却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站出来说出真相。 因此，在当下这个紧要关头，程潜决定再次挺身而出。 他深知，当初皇帝将李猛放在辽东总督的位置上是一个天大的失误，这个决策已经带来了严重的后果。 而现在，如果皇帝不能毅然决然地做出改变，不能及时地止损，那么大周的未来真的将是万劫不复。 这种担忧和责任感让程潜的心情异常沉重，但他也知道，为了国家，为了皇帝，他必须说出这一切。 弘武帝陷入深思，他双手紧握龙椅的扶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挣扎和无奈。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朝堂上静得只能听见人的呼吸声。 经过片刻的沉默，弘武帝终于开口，他的声音略显沙哑：“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这句话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询问，也是对程潜的期待。 程潜站在堂下，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作揖，悲痛地说道。 “陛下，辽东之地本就贫瘠寒冷，不利农耕，且大部分领土位于关外，一直以来都是女真、蒙族等外族觊觎的目标。因此，辽东每年都需要朝廷大量的钱粮和兵员支援，以维持基本的稳定。如今的局势，外有强敌环伺，内有灾害连连，朝廷的钱粮储备已经严重不足。再这样下去，大周的国力将被彻底耗尽，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抬头望向弘武帝，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坚定。 “陛下，为了大周的长治久安，为了百姓的福祉，我们必须面对现实。现在的大周，真的打不下去了。” 程潜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弘武帝的心头。 他知道，程潜说的是实情，但也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陛下，朝廷不能放弃辽东，辽东的百姓同样也是我们大周的子民，是我们的骨肉同胞啊！” 一位辽东籍的官员忍不住站出来，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恳切。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不少辽东籍的官员也纷纷附和，他们尽管在朝廷中地位不算显赫，对于即将面临的这一战也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但是，他们毕竟是辽东人，他们的家乡、他们的亲人都在那片土地上，他们对于辽东的关注和热爱并不比别人少。 看着朝堂上这些情绪激动的辽东籍官员，弘武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一时间，朝堂上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弘武帝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