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查克拉觉醒

布罗利跟着铃木走进后院。 说是后院，其实就是一片荒地，左右和前方都是悬崖，崖下耸立着奇形怪状的黑色礁石。 不正常的浓雾像一团棉球，迅速将这片空地包裹起来，铃木闪身藏进雾中，一把苦无从右侧下方的死角飞出来，布罗利轻松躲开。 一个人影出现在布罗利面前，随着距离拉近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苍白削瘦的高个男人，穿着忍者制服，斜挂在脖子上的护额表明他是一名雾隐的忍者。 布罗利此前从未见过这人，他想起铃木买了酒和肉还准备了红石斑，应该是用来招待对方的。 铃木居然和雾隐村的忍者有来往？ 布罗利感觉事有蹊跷。 “是明么？”苍白男人看着布罗利脸上的面具，他似乎认识这副面具真正的主人。 布罗利微微点了点头。 “暗部有什么任务？”苍白男发问。 布罗利左右看看，周围的雾气应该是苍白男弄出来的，布罗利来这里的目的是取得出境通行证，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他摆了摆手，表示不能说，然后向后退开。 一根锋利的金属丝线拦在了布罗利身后。 苍白男融化在雾中，周围一切声音都像是被白雾吸收了，安静的要命。 肋下传来的冰凉惊醒了布罗利，他侧过身子，发现右腹被划破一道伤口。 “明不可能躲过我的无声杀人术，你不是明。”苍白男的声音不知在哪里响起。 “近藤先生，这个暗部调查了我的出入证，他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能让他活着离开。”铃木的声音远远传来。 布罗利没有说话，大概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这名叫做近藤的忍者应该是来与铃木商量什么秘密的，这个秘密不能被雾隐村官方知道。 而布罗利伪装成暗部的样子潜入，让铃木误以为是来对他进行调查，所以将布罗利引来后院，目的是要杀人灭口。 “你去屋外守着，我会处理。”近藤命令。 布罗利听见这话，转身想要拦住铃木，但被突然横插的忍刀逼退。 铃木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你应该是上忍吧？” 布罗利终于说话了，之前不说是怕被铃木听出身份，现在铃木不在，他就不再顾忌。 “你是矢仓的人？”近藤反问。 这人竟然两次躲过他的无声杀人术偷袭，近藤的第一反应，认为对方可能是四代水影培养的秘密力量。 “你是不是上忍？”布罗利再次追问。 布罗利根据刚才的两次交手，判断近藤的实力在此前的暗部之上，心想后者或许就是所谓的上忍。 “我是上忍，雾隐村的上忍。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事，你觉得我是村子的叛徒？恰恰相反，我是在拯救村子，血雾之里的历史应该结束了，这是为了整个雾隐的未来。” 近藤突然长篇大论起来。 我不知道啊…… 布罗利心想这人应该是误会了，以为他是站在雾隐官方的角度，在提醒后者身为上忍应该恪守立场。 但布罗利只是如字面意思，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上忍而已。 “试着杀了我吧。”布罗利干脆顺水推舟地说：“否则我会把你们的秘密告诉上级。” 近藤隐匿行踪的手段比鬼灯满月高级太多，连续两次的偷袭，真正让布罗利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这正是他现在需要的。 一定的危险和压力，有助于布罗利实现查克拉的觉醒。 近藤不再说话，如果前两次进攻只是试探，现在则是下定决心的必杀出击。 他屏息迈步，在大雾中轻盈的移动起来，就像在跳一支优雅的芭蕾。 在布罗利的五感之中，近藤彻底消失了，就好像与茫茫白雾融合为一体，后者的杀意似乎无处不在，这种被当做猎物盯住的感觉，唤醒了布罗利童年时面对双头狮虎兽的记忆。 紧接着，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小腹涌而出，流遍全身。 水遁·雾刃。 近藤已经来到布罗利身后，雾气在他手中凝成一道利刃，朝着布罗利心脏位置刺入。 但他惊讶发现，只是刺中了一团空气。 布罗利消失了。 近藤立马利用浓雾掩盖自己，同时凝聚查克拉，在雾气中搜寻目标的位置。 “谢谢你，帮了大忙。” 布罗利对近藤说。 在近藤上忍级实力的压力下，他终于觉醒查克拉了。 和布罗利预计的一样，查克拉的性质和气有相似之处，不过在运行方式上有一些差异，想要完全掌握还需要一定时间的研究修炼。 不过，仅凭现阶段可用的查克拉，也足以让布罗利的实力再次发生质变提升。 此刻在近藤眼中，周围的雾气开始如旋涡一般环绕着他旋转。 仔细看去，原来是布罗利在高速奔跑转圈。 近藤感觉到布罗利体内的查克拉正在迅速提升，从原本枯井似的一点点，飙升到几乎与近藤相同的水平。 高速奔跑的布罗利化身一台人肉抽油烟机，将浓雾吹上了空中。 糟了！ 近藤连忙结印。 水遁·水龙…… 他没能使出忍术。 雾气吹散的瞬间，近藤眼中突然出现一轮明晃晃的月亮。 他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抬起了头，随后才发现，原来是他的头颅被斩落后随着惯性飞了起来。 布罗利随手扔掉忍刀。 他不太习惯使用武器，不过用拳杀人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响动，所以勉强选择了一刀斩首。 在近藤的尸体上搜索了一番，除了现金，还找到一本无声杀人术的学习卷轴。 布罗利打开卷轴快速扫视一遍，发现开头记录了凝炼查克拉的入门基础，对现阶段的布罗利而言十分有用。 将卷轴收好，布罗利回到屋内，不出所料铃木早已逃之夭夭。 布罗利追出门，看见一行脚印朝着西面的树林延伸过去。 ———— 铃木在晦暗的树林间疾行，气喘吁吁，速度已经超越普通人的极限。 他突然停下脚步，怔在原地。 本该被近藤解决的“暗部”，现在正站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近藤居然没能拦住他？ 铃木感觉大难临头。 依然伪装成暗部的布罗利，左手拿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三个字： 通行证。 铃木立马乖乖掏出通行证放在地上，然后丝滑跪倒： “大人明鉴，我是被逼的，是河豚鬼，他指名要我替他向外传递情报，我只是个跑腿的，情报内容从来就没看过……” 布罗利没有理会铃木，将地上的通行证拾起确认了真伪。 然后他又拿出第二张纸，上面写着：货船钥匙。 “钥匙……？钥匙在家。”铃木回答。 布罗利立马转身跳进了密林中。 铃木匍匐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认对方已经走远，才摇晃着站起，一路小跑回到家。 先是去了后院，看见近藤的尸首时差点踉跄倒地。 然后又去卧室，发现衣柜门已经被人打开，抽屉耷拉在外面，里面的货船钥匙不翼而飞。 他两步跑到客厅，取来纸笔，思考了片刻，写下一封抬头为“河豚鬼大人亲启”的信，然后来到前院，取出一只信鸽，将信绑在鸽子腿上，熟练地放飞出去。 正值傍晚，信鸽从远处的夕阳中掠过，飞向雾隐村的方向。 铃木返回客厅，精疲力竭地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直到一阵平稳的敲门声将他警醒。 铃木猛地睁眼，敏捷地向后跳开两步。 他看向门口，此时已经入夜，月光从门外射入，恰好被站在那里的高大人影阻隔。 “是您!”铃木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吃惊地合不拢嘴：“那位大人居然派您来了……” “情况都清楚了，有没有办法锁定目标的位置？”男人问，他的声音很沙哑，听着像是鲨鱼在磨牙。 “有的，货船上留有定位的术式，只有我知道藏在哪里。”铃木一副狗腿样： “近藤的尸体还在后院，我们什么时候去追？” “现在。”男人说，转身走进了漆黑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