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鲛的字典里没有放弃

在这个世界能飞似乎是一件很稀罕的事。 布罗利俯视鬼鲛的震惊脸。 他用的是舞空术。 当布罗利能将查克拉转化为气焰时，便自然能使用这种基础的移动技能。 不过使用时间还有限制，这与查克拉的消耗无关，而是现在的身体在持续施展舞空术后，部分经络系统就会像过载的发动机一样自动停工冷却，在这段时间内舞空术无法使用。 距离海岸还有几百海里，想要飞过剩下的路途是不现实的。 布罗利看上了停在远处的另一艘渔船。 鬼鲛也盯着布罗利，在他的认知中，只有土影的超轻重岩之术才能做到让人在空中飞行。 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历…… 占尽优势却没能拿下一个少年，鬼鲛感到有些受挫。 这时他注意到了布罗利正用强盗看金库的眼神看着另一条船。 看来这种飞行能力不能长期维持，要想渡海还得靠坐船！ 鬼鲛立马觉得自己又行了。 这个世上再没有比他更擅长在水中作战的忍者。 久违的热血沸腾令他心潮澎湃，鬼鲛提振精神，正准备做些什么，就被一团爆开的火球炸进了水中。 水面被洒上一层特制的火油，一沾上火星就暴烈燃烧起来，仿佛有一团橘红色的玫瑰在海上愤然绽放。 半空中的布罗利全程见证了事态变化，有些吃惊地看着船上的铃木。 后者先出刀偷袭毫无防备的鬼鲛部下，然后取出引爆符和火油困住鬼鲛，整套操作一气呵成，似乎在心里预演过好几次。 “布罗利，快来！” 铃木一点也不见外地朝半空中的布罗利招呼。 布罗利就降落在船上。 “你这是什么路数？”布罗利问。 “一会儿细说。” 铃木翻开甲板上的一个暗格，布罗利这才发现这艘船原来是有马达的。 铃木启动马达，灰色的小渔船便以每小时十五节的极限速度，驶离了火海。等鬼鲛避开燃烧区域，从海面探出头来，只能看见几只水泡在海面尴尬的破裂。 ———— 天亮了。 布罗利和铃木抵达了海岸。 “所以你早就想背叛他们？”布罗利从甲板跳上岸，问身后的铃木。 他已经知道了铃木的故事。 曾经是雾隐的一名中忍，左臂在战场上被敌人一刀斩断。用一条手臂换一条命，在铃木看来还是值得，他有心从头再来，但残疾和严重的心理障碍剥夺了他再次上战场的机会。 本来铃木只能回乡下当个普通人，却意外被现忍刀七人众之一、大刀鲛肌的使用者西瓜山河豚鬼看中。 在高昂报酬的诱惑下，他成为了雾隐反对派的秘密情报员，替他们向国外势力传递情报。 战场的失败经历一直困扰着铃木，他认为自己的才能不该止于此，只是缺少一个东山再起的契机。对于情报员这份差事也并不满意。 “布罗利，你我相遇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合作，可以在忍界开创一片新的势力，就好像雨忍村的山椒鱼半藏，独立于五大国，但又受各国尊敬。” 铃木双目似火，两只手死死搭在布罗利肩上，就好像把布罗利当替死鬼替他参加新忍开锋测试这事完全没发生一样。 “我替他们传送情报这期间掌握了许多重大的计划和秘密，现在加上你的实力，还有我这些年存下来的财产，完全可以找一个小地方一步步经营起来，先从私人任务开始，等有了一定的名气和实力，就能和各大忍村的大人物接洽……” 铃木大胆畅想、激情演说，觉得自己完全重拾了年轻的野心和热血，过去的懦夫已死，现在说话的是要去开创伟大事业的新生铃木。 丝毫没注意到，当他提到“财产”二字时，布罗利眼中闪过狐狸似的精光。 后者正愁等到了铁之国没钱置办房产。 “铃木大叔，你似乎很看好我啊。”布罗利还是用以往的语气和铃木说话。 “那是当然！” 铃木用看宝物的眼神看着布罗利： “那可是干柿鬼鲛，河豚鬼手下的一号人物，你才十二岁就能和他那种程度的对手打的不相上下，你简直就是真正的天才！我们联手，一定能闯出一番名堂！” 布罗利：“但我们现在已经上岸了，要再回水之国取你的财产可不太容易。” 铃木得意的从衣服内衬里的一个隐藏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存折。 “有多少钱呢？”布罗利满脸天真地凑上去。 存折打开，看见好几个漂亮的零排成一排，布罗利和铃木都笑的合不拢嘴。 “现在相信了吧。”铃木将存折收好，勉励式地拍了拍布罗利的肩。 “相信了。”布罗利点头： “你要努力，要奋斗，要东山再起，要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要用光荣和权利给自己铸王座。” “说的真好！”铃木被布罗利这番颇有文采的排比感动了。 “那你加油。” 布罗利说，一记手刀打在铃木的颈动脉，后者就灰溜溜地倒在了地上。 布罗利十分利索地把铃木扒了个精光，除了存折还搜出一封缝在衣服内的密信。 他将信收好，随便用穿上的破布堵住铃木的嘴。 “抱歉啦，你说的那种生活不符合我的审美。 况且追梦这种事，还是得靠自己才行，骗别人出力实现自己的梦想，资本家才会这么干。” 布罗利说着就把铃木放到了渔船上，调整好船帆的朝向，用力一推，连人带船推进了海里。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收留你的救命恩人！ 铃木浑身麻木动不了，只能在心里呐喊，他觉得布罗利简直就是个白眼狼，恨不得跳起来用牙齿咬断后者的喉咙。 船帆依靠海风，带领小船朝来时的方向返航，当然不足以直接把船送回水之国，但巧了，鬼鲛和前来增援的人正顺着同一个方向赶过来。 看着甲板上只穿了一条兜裆布、瑟瑟发抖的独臂男人，鬼鲛糟糕的心情突然变好了很多。 “送他回去，老规矩处理。” 鬼鲛一脚把铃木踢到部下的船上。 “您不一起回去么？”部下问。 “嘿。”他咧嘴一笑，看着远处的海岸线，露出锐利的牙齿： “我的任务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