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刺穿我的心

漩涡玉靠坐在树下，望着远方出神，布罗利躺在旁边草地上闭着眼，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弹到一旁。 他刚才躺着的地方扎着两只手里剑。 “我的好妹妹，我来接你回家啦！” 飞段站在一支树干上，咧嘴看着树下的少女。 漩涡玉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没有了那股大小姐驾到统统闪开的气势，她浑身颤着，像一只被打断腿的小猫，无助地看向布罗利。 “我可以跟着去吗？”布罗利问。 飞段和漩涡玉同时看向他，前者疑惑，后者吃惊。 漩涡玉觉得布罗利简直是个奇葩，不过她心里本能的恐惧也因为布罗利这不着边际的插画减轻了不少。 飞段歪着头，不明白布罗利是什么意思。 “喂，你帮我跟他解释一下呢。”布罗利对漩涡玉说。 “这是你的小男朋友？”飞段从树上跳下，走到离布罗利很近的位置，上下打量：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啊。” 漩涡玉张了张口，没吭声。 布罗利：“我什么类型？” 飞段不再理他，走到漩涡玉身边，抓着那一头红发，把漩涡玉从地上扯了起来。 他从腰间抽出一根伸缩的黑色尖刺，直接刺进漩涡玉的肚子，将她钉在了树上。 “哈哈！”飞段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操作，一个人大笑起来。 布罗利眨了眨眼，心想这家人的相处方式倒是刺激的很。 他看了一眼漩涡玉，后者的脸因为疼痛扭曲，不过似乎没有生命危险的样子。 看这架势，上门拜访估计是没戏了，漩涡玉这个哥哥像是有点躁狂症，估计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先下手为强吧！ 飞段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被狠狠揍倒在地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土坑。 布罗利一拳打倒暴力少年，顺手将漩涡玉肚子上的尖刺抽出来扔到一旁。 他看见漩涡玉腹部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于是将攥在手里的仙豆放回了兜里。 “你哥也有病吧？”布罗利扶着漩涡玉。 “他的确有病。”漩涡玉冷冷说，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处境：“智商特别低。” 布罗利认同的点了点头。 “说人坏话可不好！” 满怀怒意的声音传来，布罗利转身，看见飞段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他的脖子已经被打的不能再歪了，折断的颈骨在皮肤下清晰可见，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可能再活着的样子。 “你哥是僵尸么？”布罗利也被飞段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漩涡玉慢慢后退，躲到树干后：“差不多吧，你小心了，他喜欢杀人。” 布罗利还没来得及接话，血红的三月镰刀已经当头砍下。 气焰模式开启，布罗利的身影在飞段眼前消失了。 飞段瞪大了眼，双臂奋力一拉，巨大的镰刀在半空硬生生改变轨迹，划过一道红色的半圆，朝着身后斩去。 布罗利敏捷蹲下，镰刀斩空，刃尖直接插进了飞段后背。 “痛死了！” 飞段嘶吼，但动作却一点不受影响，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根黑色尖刺，刺向蹲在地上的布罗利。 巨猿之力百分之二十！ 布罗利身体内爆发出骇人能量，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尖刺，蓄力已久的右拳朝着飞段门户大开的腹部打去。 飞段想要后退躲闪，但发现手中的尖刺被死死钳制住，明明只是两根手指的力量，像是铁铸的巨钳般无法撼动。 当他反应过来想要舍弃尖刺时，布罗利的拳头已经打在他的肚子上。 零点一秒的接触，拳头击中目标的瞬间突然向后收缩，在毫厘之间将冲击力增大数倍，振荡的空气发出刚脆的爆响。 布罗利收劲后退。 飞段的肚子被导弹似的拳劲轰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你应该还没死吧。” 布罗利好奇看着飞段，后者大口吐着血，但还阴狠的盯着他。 “哈哈哈，真厉害的体术，没想到你是一个高手，太好了！”飞段突然欢呼起来。 布罗利皱了皱眉，抬起右手。 刚夹住尖刺的指头被划出一道小小的血痕。 躲在树干后面的漩涡玉也看到了，脸色一沉。 她知道飞段真正的能力，明白布罗利手上的伤痕意味着什么。 想起刚才布罗利一拳打翻飞段将她救下那一幕，漩涡玉心脏突然狂跳了两下，差一点就忍不住出声提醒，但理智迅速占据了上风，最后她并没有说一句话。 飞段拿起黑色的尖刺，将沾有布罗利血液的一头放在嘴边，伸出丑陋的舌头，轻轻舔了舔，将混了血的唾液咽进肚子里。 他的身体开始迅速变成黑色，紧接着白色的纹理从头顶开始蔓延到全身。 飞段张狂的笑着，用尖刺刺穿右臂，用自己的血在地上画出圆环外形、内嵌三角的诡异法阵。 “我最喜欢看强者绝望时的表情了。” 飞段压着嗓子说，然后用尖刺刺穿了自己的右胸。 布罗利身体一震，感觉肺部像是被烧红的铁签扎了一下，剧烈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他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 怪了！ 布罗利吃惊看着飞段，后者正抽出尖刺，这一次瞄准的是右侧腰部，肾脏的位置。 布罗利立即以最快速度冲到飞段面前，右拳将要打在对方脸上时，他突然反应过来，隐约猜到了对方的能力特性，于是收回拳劲，改为用手抓住了飞段手里的尖刺，阻止它刺下。 咒术·死司凭血。 飞段舔舐敌人血液后，只要身在法阵内，就可以将自身所受的伤害返还到被取血的目标身上。 聪明！ 观战的漩涡玉注意到布罗利的反应，在心里叫好。 她觉得自己可能赌对了，这个少年在很短时间内就看出了飞段的能力特性，这人或许比她想的还更有本事。 但她脸上的笑容还没绽放就凋谢了。 飞段松开了手里的尖刺，身体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向后倒下。 在他后方地上，三月镰刀尖向上，最长的刃尖正对着飞段的心脏。 布罗利的视线恰好被飞段的身体挡住，等他看到时，镰刀的刀刃已经刺穿了飞段的左胸。 布罗利身体表面的查克拉气焰消失了。 剧痛的洪流瞬间将他吞没，血压极速下降，倒灌的血液充满了心包腔，体内的氧气就像是被一瞬间抽干了，布罗利不得不用力大口的呼吸，试图从空气中攫取一点养分。 飞段一脚将布罗利踢开，咬牙将后背上的三月镰拔出，然后躺在了法阵中央，开始念念有词。 树后的漩涡玉眼神黯淡下去。 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的布罗利，复杂的情绪在心里一闪而过，随后被可怕的决心替代。 飞段杀人后至少要在地上躺三十分钟，这是他向神表达尊敬和感谢的重要仪式。 漩涡玉准备在这段时间里做一点事。 她回头看向茂密的树林，有几个模糊的人影藏在林间若隐若现。 漩涡玉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从衣袖里取出一串起爆符。 漩涡玉深吸一口气，转身正要朝飞段的方向走去，余光扫过布罗利的尸体时，她突然怔住了。 随后她抬起右手，向树林里的潜伏者们做出一个停止的手势。